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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亦文道:“子強委託我告訴你,沒有援兵,這個仗是絕對打不贏的,他看那個金俊還有點本事,決定去把他追回來。就搭了洋妞的車走了。他們好像很熟。”
袁世江心裡稍安:“是這樣啊,那就好了。子強以前在丑基尼亞裔軍團當過兵,和那個什麼什麼艾娃是舊相好也不一定。”
郎亦文擔心地說:“我就是怕子強不會回來了,金俊你剛才都沒留住,未必子強就叫的回來,我看也就是子強找個託詞離開罷。”
“你別胡說。”袁世江信心十足地說:“子強要走早走了,那人是條漢子,要走也不會不和我招呼。他自己都說了,如果這橋守不住,就是逃也逃不遠的。”
郎亦文還想辯論一翻,就自傲這時,有士兵高喊:“倭子又上來了!”
“呸!”袁世江往手掌里啐了一口唾沫說:“兄弟們!打起精神來,讓小倭子再嘗嘗咱們的厲害!!”
郎亦文也高喊:“進入戰位!準備戰鬥!”
在進行了簡單的集結後,大約一百多名義勇隊員按著凌亂的散兵隊形對橋頭鎮發起衝擊。
果然不出吉田少尉的預料,在距離橋頭鎮大約150米的地方,義勇隊員遭到了不少於三挺機槍從不同角度的射擊,瞬間就被打到了五六個,吉田少尉在望遠鏡里見了,奇Qisuu.сom書忙命令擲彈筒進行壓制射擊——雖說受到了輕蔑,但畢竟是自己的同胞,該支援的時候還是要支援的。
在擲彈筒和機槍的掩護下,義勇隊員們終於突入了鎮內。此時所有沒有參加突擊的士兵和義勇隊員都歡呼起來。
見橋頭鎮被如此輕鬆的拿下,吉田少尉也覺得臉上發燒。但是隨即他的心頭又湧起了職業軍人特有的不詳的感覺“這也太順利了吧。”
還沒來的及細想,橋頭鎮裡突然煙火沖天,先是一聲爆炸,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巨響,最後轟隆隆的爆炸聲連成了串,一座座建築轟然倒下,殘肢斷臂和破專欄瓦不停地飛上了天空。大地顫抖著,即使離得這麼遠,吉田少尉也感覺到了腳底的酥麻感,心臟更是跟要跳出來了一樣。隨後就是頭頂噼里啪啦落下的石子兒泥土,砸在士兵鋼盔上叮噹作響,更有那沒戴鋼盔的倒霉蛋,腦袋上不是起了大包就是見了血。剛才死裡逃生的丸山二等兵最倒霉,本來好好的躺在擔架上,結果一隻燒的焦黑的斷手正砸在他臉上,活活把他給嚇瘋了。
爆炸過後就是一片駭人的寂靜,良久,才在逐漸散卻的硝煙之中看見有幾個倖存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喊殺聲又起,華夏軍發起了反衝擊。
“準備戰鬥!機槍前置!”吉田少尉揮動著軍刀,大聲嚎叫著。
“成了!子強這招還真毒!”看著硝煙中晃晃悠悠的幾個人影,袁世江晃晃頭,想掃除耳朵里的嗡嗡聲,可是不管用——離這這麼老遠都震成這樣,那倭子震也震死了。他不甚敏捷地從爬出戰壕,揮動著斯洛T型手槍,喊道:“兄弟們沖啊!殺倭子!”
“殺倭子!~”
“殺倭子!”
華夏士兵們紛紛抖落身上的泥土,跳出掩體戰壕,發起了反衝擊。
若是平時,倭人對這種缺乏訓練的戰術行為根本不在乎,只要一個反突擊就能解決戰鬥,可僅是不同往日。鎮子裡的義勇隊員不是被預設炸藥活活震死就是炸死,剩下的人也震的渾渾噩噩的,內臟受傷,口鼻都留出血來,還來不及反抗就被衝到面前的華夏士兵開槍打死,用刺刀刺死,或者直接被槍托砸碎了腦殼。華夏士兵們可算過了一回殺戮的癮,一百多倭國僑民義勇隊員除了個把運氣極好的傢伙意外,其餘的在十分鐘之內就全變成了孤魂野鬼。
肅清了鎮子裡的義勇隊員後,華夏軍準備一鼓作氣,繼續突擊鎮外的倭軍,但是他們迎頭就撞上了吉田少尉設置的火網,沖在前面的十幾個弟兄還沒看清楚敵人就被打倒在地。後續部隊被火力壓制在小鎮滾燙的廢墟上抬不起頭來。
“機槍!機槍!”袁世江撲在地上,急忙命令機槍手壓制吉田小隊的火力,但是往往機槍才打上幾十發子彈,吉田小隊的擲彈筒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打來,機槍手傷亡慘重,槍械也損壞不少。而在硝煙中看見倭軍陣地上人影閃動,像是要組織反擊了。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袁世江連滾帶爬地來的通訊兵身邊扯著嗓子喊道:“迫擊炮!迫擊炮!”
“嗖”的一聲長嘯,一發迫擊炮彈如約而至,可惜諸元設錯了,這發炮彈在華夏軍的陣地上爆炸了,袁世江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郎亦文見勢不妙,忙命令上士蔣智:“快帶兩挺挺機槍去三號斜射陣地!”
蔣智得了命令,帶了兩挺挺斯洛轉盤機槍和四個士兵去了。
郎亦文眼見著蔣智只損失了一個人就進入了陣地,才放下心來,命令撤退。華夏士兵如蒙大赦,生怕自己跑的比別人慢了,剛才的英勇氣勢一下就飛到爪哇國去了。
蔣智抱著機槍,身邊一個士兵問:“上士,大家都撤了,我們什麼時候撤?”
蔣智罵道:“撤個裘毛,大家都撤,誰來擋住小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