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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農接回大刀的棺木後,按照空勤團的戰術條例照葫蘆畫瓢弄了一回,結果占了個大便宜,不但全殲了對面倭軍陣地上的守軍,還在伏擊戰中擊斃了一名大尉。不過當倭軍反擊的時候,空勤團又主動從還沒坐熱乎的倭軍戰地上撤了下來,戰線又恢復到原來的態勢。
新上任的倭軍指揮官很是精明,他不急於反擊,只是加派了雙倍的哨兵和巡邏隊,並且派神槍手和華夏軍對峙。正像一位軍事家說的那樣:有時候一兩次戰術上的勝利,並不能左右整個戰局。
華夏特別空勤團的一個老士官,姓關,旁人就叫他關中二哥。他有些沮喪地來到賈雨農的臨時充作辦公室的掩蔽部報告:“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啥也沒有。”
賈雨農不慌不忙地問:“都都找遍了?”
關中二哥道:“都找遍了,匣子(棺木)的暗格里,大刀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長官,你說‘蛾子’是不是這次因為風聲緊,啥也沒帶出來啊。”
賈雨農沉吟道:“不可能,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我們聯繫,沒理由跑空堂子。”
關中二哥,皺著眉頭說:“那……這樣啊……就只有可能……”
賈雨農問:“可能什麼?”
關中二哥沒說話,只是用手在自己肚子上一划。
賈雨農笑了一下說:“老關吶,你也會死空勤團的老人兒了吧,你覺得蛾子是那種人嗎?……不過也許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你再去查查吧。”
第十四章飛蛾撲火
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一些時候,關中二哥帶著喜氣又來報告了。
“找到了!”關中二哥把薄薄的一個油紙包交到了賈雨農的手裡,賈雨農卻顧不上看,卻問:“蛾子把東西藏在哪裡?”
關中二哥笑道:“其實就用膠布粘在棺材下面,哪裡是凹進去的。”
賈雨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個傢伙,膽子忒大了,這樣他也想的出來?”
關中二哥有點自言自語地說:“蛾子可不僅僅是膽子大哦。”
確實,這個代號蛾子的間諜可不僅僅是膽子大而已。賈雨農的腦海里想起了昔日和蛾子共事的點點滴滴,還有和蛾子的最後一次對話。
賈雨農:放棄吧,不然你會被逮捕。
蛾子:你想讓我放棄我做人的原則嗎?
賈雨農:或者你交出真正的照片,然後忘了這件事情。
蛾子:不可能。
賈雨農:你留著那些也沒有用,也不能把他們作為證據。實話和你說,你告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
蛾子:我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你還清楚。
賈雨農:那你留著他們有什麼用?自己欣賞?你不是那樣的人。
蛾子:至少我可以把它們留給歷史。
賈雨農:你真是個浪漫主義者,我實在不想逮捕你,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蛾子:派我去敵後吧,和她們一起工作,我可以指導他們,保護她們,讓他們知道究竟什麼才是情報員應該做的工作。
賈雨農:不行,你會被識破的。
蛾子:我有辦法,不過風險大,不一定保障成功。
賈雨農:什麼辦法?怎麼做?
蛾子看了看周圍的憲兵:你已經在做了。
賈雨農: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蛾子:有時候假亦真時真亦假。
賈雨農:不行的,我做不了主。
蛾子: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來。
賈雨農:你這是飛蛾撲火你知道不?
蛾子:那我以後的代號就叫蛾子吧。順便再和你說一句,通過這件事情我對你和政府都很失望,我希望這些可憐的女孩子是最後的一批受害者,否則的話……
賈雨農:否則怎麼樣?
蛾子:不管千山萬水,我會先回來殺了你,然後是其他人即使他是大總統。反正我需要爭取‘它們’的信任。
賈雨農:你不可以這麼做。
蛾子:有什麼不可以?既然這些女孩子可以為他們的祖國奉獻出全部,你們貢獻出一條命也沒什麼。
賈雨農:你還是不能這麼做,雖然我不是個怕死的人。
蛾子:你們也許都不怕死,但是請相信我,你們都瘋了。
賈雨農:你也瘋的不輕,把自己往虎口裡送。
蛾子:或許是這個世道太瘋狂了吧。
上面的這些就是程子強成為‘漢奸’的原因。
李艷秋化名潘曉樓,偽裝成一個親倭份子女兒。老潘雖然親倭,卻不是倭國人的走狗,他親倭是因為希望華夏能學習倭國的某些東西,而不是屈膝投降,現在老潘和他的家庭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掩護李艷秋的身份,好讓李艷秋沒有後顧之憂地從事情報工作。同樣的,很多空勤團的女性情報員都用類似的方式潛伏了下來,每個人都有一個看上去親倭的家庭或者情人、朋友、同學一類的外圍掩護人員。不過由於倭軍的審查制度很嚴,即使在缺乏漢奸的情況下,這些外來間諜也很難對倭軍的各個機構進行有效的滲透,倒是不少的外圍人員由於是本地人,又有親倭的歷史而成功地進入一些部門,但是這些人員缺乏應有的間諜訓練,沒有取得多少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