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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強再次到了謝,送那農夫走了。
送走了農夫,程子強回來洗菜切肉炒菜。肉太肥,只薄薄的切了兩片借點油氣,一切安排妥當,去叫大刀吃飯。
大刀賴著不起,程子強笑道:“今天就由著你的性子了,從明天起你就正式入伍了,這個樣子是不行的。”
大刀背對著程子強嘟囔道:“別說當兵了,槍也沒有,連軍裝都沒。”
程子強笑道:“你沒經過訓練,還不能拿槍,至於軍裝嘛……你這個體型確實不好找啊。我費勁心機才找到一套男式的。”說著從行李箱裡取了軍裝甩給大刀。
大刀手摸著軍裝,心中一喜,雖然那不過是粗布的,卻是自己人生轉折的開始。她心情複雜地做起來,卻又被程子強扔過的幾件衣服蓋在頭上,用手抓下來一看,襯衣和內褲,內褲還是那種醜陋的軍用平口大褲衩,便又嘟囔著:“討厭啊。”
程子強說:“不要以為你是被特招進來的就有特權,等新兵到齊了,你就和他們一起訓練去,跟不上進度就滾回去做你的闊太太去。另外你們那種時髦的三角褲丁字褲什麼的千萬別穿在身上,不然一天訓練下來浸透了汗,把你們的大腿根都要割破。”
大刀臉一紅,也知道程子強說的是實情。左右看了看,想找個地方換衣服。程子強又說:“你今天也出了不少的汗,先吃飯吧,吃晚飯洗個澡在清清爽爽的換上。”
程子強做飯的手藝一般,不好也不壞。大刀確實餓了,程子強的胃口也一向好。兩人把一鍋飯吃的底朝天,卻只是剛剛好。
程子強摸著肚皮說:“好像還欠那麼一口,不過就算了吧,今天挺累。你去那邊洗澡吧,記得拉簾兒。先試試水溫。
大刀試了試水,略燙,程子強又摻了些冷水進去這才合適了。
干一些體力活之後,再洗個熱水澡覺得渾身通泰。大刀自從嫁人後就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今天換了種活法,自有一翻新感受。
洗完澡,大刀把衣服從裡到外都換了,出來讓程子強看。程子強評價道:“大小勉強合適了,不過不合身,還是要改改的好。”
大刀有點遺憾地說:“可是沒軍銜啊。”
程子強笑著說:“會有的,不過要等你通過了新兵訓練之後。”
大刀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程子強這人在這方面是絲毫不會讓步的。見程子強也拿毛巾要洗澡,忽然想起熱水已經被自己用完,於是歉意地說:“嗯……沒熱水了。”
程子強說:“沒關係,我一向是洗冷水浴的。另外啊,從明天起,你要叫我長官,既然要當兵就得有個當兵的樣子。”
“嗯。”大刀應著。
洗完澡後,兩人都早早的睡了,兩張行軍床之間隔了一張帘子。破廟少了一堵牆,因此兩人差不多是露宿山野。不過即使是大刀,也是後來富貴的,幼年時隨著戲班子四處奔波,也算是苦孩子出身,因此對這種住宿條件並不陌生。
山里露水大,一大清早兩人就覺得被褥都是潮呼呼的,於是早早的醒了。打水做了早飯,兩人吃了,程子強說:“你今天就留下繼續整修房屋,我要四處去走走。”
大刀說:“可我不會修房子啊。”
程子強笑道:“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程度吧。”說著帶著公事包和紙筆就走了。這就是程子強的習慣,每到一處,就喜歡親手繪製當地的草圖,有時甚至精細到一段小徑,或者一顆稍有特徵的樹木。
程子強走了之後,大刀只得竭盡所能整修住所,她原本就沒幹過這個,結果折騰了大半個上午,也沒什麼成效,正鬱悶的時候,聽到破廟外有人喊:“長官在不在?”
是拖拖娃兒。儘管大刀沒見過他,但是昨天聽到過他說話的聲音。大刀是是唱戲的出身,對聲音非常的敏感。連忙讓了他進來。
拖拖娃兒背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水缸,擦洗的乾乾淨淨的,手裡還提了兩把青菜,一進來卸下水缸就問:“長官到哪裡去了。”
大刀讓拖拖娃兒在行軍床上坐了,回答說:“去勘測地形了。”
拖拖娃兒說:“這個長官好,官又大,又沒得架子。你說他勘測地形去了,我們這裡要搞個啥?要是秘密就不說了,打仗的事要保密,我曉得。”
大刀說:“這裡要征來訓練空降兵,打倭子的。”
拖拖娃兒點頭說:“聽說前面打的惱火哦,我要不是獨子,我也去當兵去咯。”說著四周一看見亂糟糟的一片,便笑道:“你這是搞的啥子鬼名堂哦。”
大刀臉一紅說:“他走時讓我修繕房屋,我就只弄成這樣。”
拖拖娃兒說:“這要得個啥子?”然後又看了看大刀說:“也難怪,你這樣的官太太來這裡也難為了。”
大刀這下臉更紅了,忙說:“不是不是,我是他招來的兵。”話一出口,就看見拖拖娃兒一臉驚詫,忙補充解釋說:“我就結婚後才這麼胖的,以前我是唱戲地,刀馬旦。”
拖拖娃兒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出來當兵,你男人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