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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亦文得知程子強平安的消息後,喜出望外,即日就趕回晉西,兄弟相逢之日不久矣。對於袁世江抓壯丁的行為,郎亦文並未過多的責怪,只是讓袁世江自己把握好。
一路上也有途中軍方人員趕來說情的,甚至有一位能量大的還調動了憲兵,不過全被袁世江糊弄了過去,除了十幾個新衛軍逃跑成功以外,其餘的四百多人被一直拉到了晉西。
就是逃跑的那十幾個人也沒落著什麼好,他們輾轉近一個月才回到家中,已經形同乞丐了,另有三個在跳車時受傷,落下終身的殘疾,兩人失蹤,直到抗倭勝利後才尋回一個,原來是被一個山民所救,當了入贅的女婿,拖子帶女回家時,一口山地土話,全沒了昔日新衛軍英俊青年的影子。還有個一直沒能找回,也不知道是在那個山坷垃餵了狼了。
第五章晉西軍政長官
兩天三夜,終於到了晉西永安城,下了火車,早有華夏東四省集訓處的卡車來接,於是一大路車隊浩浩蕩蕩,兼帶著新衛軍哭爹喊娘的聲音穿過城市拉到了荒郊野外的營房。去看書路過城市的時候,車隊減速,又有幾十個新衛軍成員跳車逃跑了,虧得餓了這些天,還有這些力氣。原來他們在街上看到了新衛軍的旗幟,這新衛軍可是全國性的青年組織啊,頓時他們就像見了親人一樣,以為天下新衛軍是一家,結果永安城的新衛軍組織還真的熱情招待了他們:先是一頓臭揍,然後把他們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袁世江,甚至連打掉的牙也送了回來,真箇是熱情周到啊。事後袁世江陰笑著對那幾個倒霉蛋說:“你們祖上積德啊,一般的說,新衛軍抓到了逃兵直接送憲兵司令部的,而憲兵司令部一般都是要請逃兵吃槍子兒的。……嘿嘿……類似的勾當諸位在望京城也沒少干吧……”這些新衛軍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常言道:要想公道,打個顛倒。去看書有些事搞別人過癮,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才能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痛苦。不過袁世江畢竟是個“善良”的人,對於實在不願意當兵的新衛軍成員也不勉強,不過要家裡人交付了巨額的徵兵費、運輸費、伙食費、住宿費後才能由家裡領回去。對此程子強笑話他:“你當土匪比當兵有天賦啊。”
袁世江厚著臉皮不以為恥地說:“這幫傢伙平時口口聲聲說愛國,現在不讓他們去死,只是讓他們出點錢而已,總統都說了:地不分東西,人不分南北,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嘛。再說要重整軍隊哪樣不得花錢啊。”
先不提袁世江如何的當綁票的土匪,在他們到達的當天,郎亦文也從首都石頭城星夜趕回來了。見到程子強狠狠地抱了他兩三分鐘才鬆開,程子強笑道:“將軍,你弄疼我了。”
郎亦文激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他畢竟年輕,雖說是最年輕的將軍,但畢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經歷了這麼多,心理壓力還是蠻大的。去看書退入關內後,稀里糊塗的人家就把他和鳳家姐弟分成了兩派,那個鳳三也真爭氣,處處和他過不去,以至於東四省的軍隊實際上分裂成了兩派,郎亦文畢竟閱歷少,官場上根基淺,處處步履維艱,如果不是在東四省戰場上有常勝將軍的美名,民間的聲望很高,他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撤退的時候我派了人去接你,可一直沒有消息。”郎亦文說。
程子強淡淡一笑說:“他們盡職了。”
這是袁世江插嘴說:“好了好了,快進屋談吧。子強身上有傷呢。”
當晚不免又擺下酒宴,大吃大喝一翻。
現任的晉西軍政長官朱漢之與鳳帥交往甚密,這也是他願意在自己的地盤內收容東四省參軍的原因之一,可是對於郎亦文和鳳三的關係卻調節不了。按說雖有郎亦文是鳳帥私生子的傳聞,但鳳三畢竟是正牌,可是這個正牌又偏偏沒什麼本事,性子爆裂不好駕馭,而郎亦文雖然年輕卻驍勇善戰,而且對他這個長輩也頗為尊重,他兩下相較,覺得誰也慢待不得,只能兩下打和牌而已。去看書
原本郎亦文是很有禮貌的,每次外出前回來討教,回來後第一時間也會來拜會他,可這次從石頭城回來後,居然破了這個規矩。朱漢之身為一省軍政長官,自然不會像表面上那個老好人一樣的看上去那名好耍,在華夏官場上混,誰沒一點手段?於是他調動自己的眼線查了郎亦文到底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拜會他,得出的原因居然是迎接一位叫王賀的軍官,軍銜不過是個上尉。
朱漢之又使人打聽那個叫王賀的上尉的情況,居然幾乎找不到資料,只是模糊的聽說王賀是郎亦文的第一參謀官,而且還是郎亦文和袁世江的戰術老師。
“如此說來,也是個人才了。”朱漢之心中默念道。
在接風宴上,袁世江喝的高興了,也不顧軍容,脫的光了膀子為郎亦文:“亦文,你這次去石頭城,要了多少編制回來啊。”
這一句問到了郎亦文的傷心處,他喝下一杯就憤憤地說:“我好說歹說啊,人家呢,說話客氣的很,可就是不鬆口,只給了一個旅,好像我一輩子就只能當個旅長似的。”
“媽的,這不是欺負人嗎?”袁世江罵道:“憑什麼鳳三那個窩囊廢就弄到了一個集團軍,咱就才以個旅,當初在壽春如果不是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