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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田莉越說越是難聽,牛所長實在是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罷了!按說這事咱們研究所人人都有責任。為了彌補這次失誤,咱們研究所這一次就來一個大出血
他抬手一指自從田莉進來就一直在門後邊躲躲閃閃的趙乾坤說道:“去昆明訂購兩百套回收儀備件回來。咱們在呂決穿越過去的那個坐標來個大撒花抓面,我就不信不會有一台完整的回收儀落到呂決手裡。”“鬥雞眼”像發了瘋一樣飛奔在灌木原上。
這樣發瘋般地飛奔已經過去三天了,無論呂決是使用他那些口令還是用力的拉拽韁繩,甚至那細細的尼龍繩把呂決手上都勒出了幾道血口子,“鬥雞眼”照樣一如既往朝著正北方瘋狂地飛奔。開始時呂決以為這畜生真的瘋了,可沒想到等它跑餓了的時候它竟然去抓了點獵物扔呂決面前。那意思很明顯,是把呂決當成它的廚師了。
呂決相當無奈地想:咱倆到底誰是主人啊!
不過不管“鬥雞眼”是他呂某人的坐騎也好還是他呂某人是人家“鬥雞眼”的御用庖廚也罷,他還真沒脾氣扔下“鬥雞眼”扭頭就走。在這危機四伏的白堊紀,離了“鬥雞眼”這強大的助力,他呂決不說寸步難行,但絕對一天到晚提心弔膽的。
這幾天來騎在“鬥雞眼”肩膀上的一路飛奔中,呂決也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傢伙的變化過程。似乎是打從自己在“鋼鐵碉堡”里只找到幾塊回收儀的散碎晶片。一邊感謝趙乾坤家十八輩祖宗一邊衝出伶盜龍包圍圈後沒多久它就有點不對頭。直到大前天上午,灌木原上突然風向一轉,原本一直溫暖濕潤的海風突然間讓乾裂的西北風代替,“鬥雞眼。便一下子變成了這副德行。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特別是從“鬥雞眼。跑累了跑餓了還知道打獵以及它那目的性極強的前進方向上來看,昌決知道這畜生絕對沒瘋,而是北邊有些什麼事物在吸引著它前去。
吃著手裡不知什麼恐龍的肉,看著“鬥雞眼”大快朵頤著它那半生不熟的“烤牛排昌決忍不住嘆口氣說道:“至於嗎夥計?就算北邊有人要把你的老婆搶光也不至於這麼拼命趕路啊,”
一等等!呂決小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從這畜生一系列的舉動。以及灌木原上這段時間來所有肉食恐龍們的反常表現來看,呂決心說這種可能性還真不能排除。三天來一路飛奔。可以說看到了無數的素食龍“路倒。小到洗錄乾淨沒有半斤肉的果齒龍,大到體重八九十噸的阿根廷龍。這麼多的“反季節蔬菜”出現,讓許許多多的肉食龍進入了溫飽思淫慾的狀態。作為同是肉食龍的達斯布雷龍難道就一點反應沒有?
穿越過來這麼長時間了,呂決在灌木原上只見到“鬥雞眼”這一頭達斯布雷龍,這說明它很有可能原本不是生活在這一帶的。也許它只是到這兒來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什麼的。最終卻遇上呂決這個災星,成了這個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傢伙的坐騎。
昌決仔細觀察過,“鬥雞眼”的性別跟自己一樣,也是位男性或者說雄性的傢伙。雖然無法判斷出它的真實彝齡,但從它牙齒磨損程度來看,應該也就剛成年的樣子。一頭剛成年的雄性達斯布雷龍遠離故鄉跑到海邊這片灌木原幹什麼?真的是旅旅遊打打獵逛逛街來了?這話說給不遠處那群盯著“鬥雞眼。渾身哆嗦就是邁不動步的艾伯塔龍連艾伯塔龍都不會信。
聯想到“鬥雞眼”的年齡和身體狀態,呂決想起生活在非州草原上的掉子們來。
獅群當中的小雄獅們,一到即將成年的時候便會被它們的父親趕出獅群。這些被趕出家門的雄獅們天天在草原上孤獨地遊蕩,滿腦子都是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妻妾成群。想“嘿咻嘿咻。妻妾們便爭著搶著洗巴洗巴身子送上來,餓了的時候當然也是這些個妻妾們獵來食物送上門來。那種日子怎麼形容呢,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反正就那麼個意思吧!不過要想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群體卻實在不容易,一般情況下有兩種方式。兇猛的脾氣大的身體強壯的是試圖打敗某個獅群中唯一的老公把它所有的妻妾外帶它成年的女兒全搶過來;沒脾氣身體又不強壯但長相帥的則是靠魅力去勾引它們那花容月貌同樣也是才網,成年的女兒們。如果這兩項都不占優勢的,最後要麼餓死,要麼直接讓荷爾蒙給憋死。
難道說“鬥雞眼。和那些未成東雄獅一樣也是讓它老子給趕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鬥雞眼”這幾天來的反常表現就完全可以解釋了口它每天發了瘋地往北方跑,說明它的故鄉或者說它的種群們可能都在北方。這也間接說明了海邊這片灌木原上只有“鬥雞眼。一頭達斯布雷龍的原因。原先時沒發瘋而是風向變了以後才瘋,說明它故鄉的那些雌性達斯布雷龍們也和灌木原上的肉食恐龍們一樣開始發情,洗巴好身子等待雄性們來寵幸了。
可呂決明明記得賀詩建說過達斯布雷龍從來不是群居恐龍啊?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賀詩建又是研究方向沒對;要麼就是他呂決分析錯了。
“鬥雞眼。已經吃飽喝足,伸出厚厚的舌頭又要來舔呂決。這幾天來只要它吃飽喝足休息夠了再來舔呂決的時候,就是說差不多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