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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盤!不錯,以後我們就叫它十八盤了。”呂決指著圖上後世南天門底下的那處大山溝說道。
他又抬起頭看了一眼管泰以及其他幾位武官說道:“幹什麼啊,不就是讓你們去修一條山道嘛,有那麼嚴重嗎?”他心說這句話怎麼那麼像昨天晚上烏楊麗娜說地那句呢!
“本封禪使知道你們的主要職責是上戰場保衛國家安全,但那時指地戰爭年代;在現在這樣的和平時期,難道你們這些拿著國家優渥俸祿的人就不能為國家干點別的嗎?再說了,現在離陛下來泰山封禪也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會兒才開始徵集黔首準備人員,你們認為我們的時間還夠嗎?”
其實即便時間夠呂決也沒打算徵集老百姓來做這件事情。\/*/\這並不是說他這個封禪使有多麼憂國憂民。他是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好了,”呂決清了清嗓子對站滿了大廳的眾官員說道。“修築十八盤以及在山上建封禪台的事情就調集四郡士卒來完成。”
他又伸手指了指一位從咸陽跟隨他來的一位文官說道:“這位是將作少府少卿伍圖伍大人,以後凡是本封禪使不在時一切事宜均有伍大人定奪。今天就議到這兒吧!”
除了剛剛被火線提拔的伍圖以外。人人臉上都不自在的往外走去。呂決一把拽住田節的胳膊說道:“田大人,咱們也半年多沒見面了,中午就在我這兒用膳如何?我讓麗娜給整幾個可口小菜。”
田節立馬換上一付受寵若驚的表情,非常得意的看了一眼正往外走的眾官員說道:“敢不從命!”
時隔半年,田節總算又品嘗到了烏楊麗娜那對他來說可謂神乎其神的廚藝。當酒至半酣時田節總算知道封禪使大人為何火線提拔一位副手了:“您要隨兄弟回琅琊?”
呂決臉上掛著一副不知是真是假的幽幽神往:“是啊,琅琊是徐某的故鄉,這一走就是半年多,徐某可真是想它的山山水水啊!”
旁邊正幫他們布菜的烏楊麗娜心說呸,你是在惦記婁葑和你那老徒弟幫你建造的那些福船吧!
田節不知是真的受了感動還是陪著呂決在演戲,他讚嘆一聲說道:“大人在咸陽受陛下如此寵信,竟還能夠念念不忘家鄉。\*\\唉,著實令人可敬啊!”
呂決心說敬你個頭!老子真正的家鄉應該是在人家臨淄境內,真要想家也不會想到你琅琊那邊去啊。不過既然這傢伙都“著實令人可敬”了,那老子就讓你繼續“著實令人可敬”下去吧。就聽他接著說道:“田大人可知我為何要讓四郡的士卒們來擔當這修建十八盤和封禪台的任務嗎?”
其實田郡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見呂決主動提出來,連忙說道:“兄弟敬聆大人教誨!”
“首先要在幾個月之內修成這十八盤和封禪台,如讓黔首們來干至少要十幾萬人,而軍營之中的士卒們卻盡皆青壯之士,大約兩三萬也就足夠了;其次田大人可以到城外去看看,現在馬上就到夏收季節了,如咱琅琊的黔首們都放下地里的莊稼來這泰山修路,夏收怎麼辦?那樣做徐某還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江東父老啊!”
這次似乎是真正把田節給打動了,他沒想到這個見錢眼開的前方士竟還有如此悲天憫人之心。田節起身說道:“孔夫子有仁者愛人之說,大人仁愛之心可昭日月,某不如也!田某代四郡黔首謝謝大人了!”說完還真的跪下給呂決磕了幾個響頭。
媽媽的,呂決心說一過來就腐敗了一大堆黃金在手裡,本想玩點仁政多少消除點負面影響來著,沒想到在田節這兒效果就這麼好,如果把這件事在這山東四郡大力的宣傳一把呢?嘿嘿……
看呂決臉上那副德行,怎一個YY了得。
幾天以後,安排好濟北這邊的事,呂決帶著烏楊麗娜和自己那十來個徒孫們輕車簡從地往琅琊郡趕去。其實這幾天來濟北郡這邊還真沒什麼好安排的,這一是大秦帝國這才是建國之初,各機構運作的效率還算比較高;二是伍圖那傢伙不知是官迷心竅還是本身就是一個工作狂,竟然把各項工作都做得滴水不漏。呂大封禪使這幾天來主要是到處參加各單位各部門的封禪大典動員演講,演講的內容沒有別的,主要是把用軍隊來完成這項工程的偉大意義講明、講透。就在呂決離開濟北赴琅琊探親時山東四郡的老百姓們都快家家戶戶給他供奉長生牌位了。這也是他呂某人只帶著十來個徒孫就敢往琅琊奔的原因,一路上那家的土匪強盜敢對封禪使大人有所覬覦,估計光拿長生牌位就能把他的山頭給平了。
一行人剛剛望見琅琊郡那沒有城牆的一圈房子,就見從街口呼啦啦湧出一大幫人來。走近一看這些人呂決還大都認的,有吃維C治好感冒的;有讓老婆吃保胎丸保住兒子的;還有拉著板車在不遠處那個斜坡上治好前列腺堵塞的;還有一位大胖子呂決印象最為深刻,那是一位用進口“偉哥”治好陽痿不舉的。而當先一位呂決卻只是覺得面熟實在想不起來是幹什麼的了,就見他大約四五十歲上下的年紀,整個人形容枯槁就像一根細麻杆似地。只見那人“蹬蹬蹬”衝上前跪地上就再也不爬起來了,同時嘴裡還一個勁哭喊著:“師父,您可救救我啊!”
咦----?聽這聲音好像是徐市那傢伙,才半年多不見怎麼變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