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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後面閃出來四五個人。當頭一人照跑堂的臉上“啪”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喊什麼喊,光天化日之下哪兒來的什麼砸場子的!”
跑堂的捂著半邊紅紅的臉,扭頭一指坐在那裡還在繼續看天的呂決說道:“掌柜的。他……他……他要一次性的兌一萬兩現銀,沒提前吱聲不說,還說要是問題不大的話他身上還有五六萬的銀票要兌。”
“哦?”這位掌柜的也是吃了一驚,連忙朝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一揮手,幾個人一下子把呂決圍了起來。當早上走進第一家錢莊出現這種情況時呂決還給嚇了一跳,以為人家要搶他身上的銀票呢。現在已經是第五次出現這種情況了,似乎已經見慣不怪了。他知道這幫凶神惡煞般的傢伙只要一仔細看桌上的銀票就立馬得喊爺爺,並且那位跑堂的還要挨一巴掌。也不等那位掌柜的自己趴桌子上看了,他直接拿起銀票遞過去,嘴裡同時說道:“都別張牙舞爪的,把東西看清楚了再說話。”
靜了不到十秒鐘,耳朵里又傳來“啪”的一聲響,同時聽掌柜的朝那位跑堂的怒吼道:“你他娘的眼睛瞎了?沒看見這是……”
接下來的情節又跟前幾家一樣,只見挨了兩個大嘴巴的小跑堂“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邊磕頭邊求告:“這位爺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怪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算了,算了……起來吧!”唉!呂決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這銀票從鬧妖魔的夏家營走了一遭身上也帶有魔力了?要不怎麼這五家錢莊的人一見它就像孫子見到爺爺似的!
“這位爺,”掌柜的滿臉堆笑的說道,“您發個話,何時用銀子?小的派人給您送過去。”
“明天下午,送到濕井胡同。從胡同口數進去第三家,門口左邊的石獅子缺了半邊耳朵。”
“好,您就晴好吧!”掌柜的說道,“銀票您先收好,等您把銀子過完數再給不遲。”
呂決起身剛要往外走,突然轉身對著掌柜的又問道:“我說掌柜的,我這銀票是不是跟別人的有所不同啊?”
掌柜的臉色一稟,連忙搖頭道:“沒有啊!不過這天底下最貨真價實的銀票就是您手裡這張了。”
呂決疑惑道:“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掌柜的朝左右看了看,湊到呂決耳朵上小聲地說道:“您這銀票可是內務府簽出來的啊……”
呂決一呆,眼睛差點從鼻子上掉下來。媽媽的,原來貓膩藏在這裡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牛求年罵娘
二天中午開始,呂決就端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差就有人來送銀子,並且還每撥都帶來了銀匠現場抽取樣品化開了計算成色,成色不足的馬上計算剔除。最後本來應該收十萬兩的,算上加補竟成了十一萬兩之多。
十張銀票全兌出去後呂決看著堆成山樣的銀子嘴角都快笑到後腦勺上去了:“麗娜,快!咱們把銀子碼好,發回去讓所里的那幫傢伙們都高興高興。”
兩人忙活起來,把所有的銀子全都碼在回收儀的周圍,光這一項兩人就忙碌了整整一宿。開玩笑,十一萬兩,那可是四噸多啊!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烏楊麗娜邊揉著腰邊打著哈欠說道:“呂決哥哥,累死我了!你去按那個回收鍵吧,我可得去睡了。”
……
公元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三日,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花冢鎮周圍花圃里的各種菊花爭相開放,花農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爭相把名目繁多艷麗無朋的菊花往花冢鎮上運,使得整個花冢鎮直接成了一個菊的海洋。
可是就在這個菊海的邊上,西南研究院物理所的辦公室里卻看不出一點的生氣,所有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神態。
“他供電局還真乾的出來,竟然明天真的就斷我們的電!”牛求年一掃平時那股子溫文爾雅的神態,耷拉著個臉子,還真有點楊白勞的樣子。
見沒人吱聲,他又掃視了刁文亮和謝武赫一眼說道:“你們倆也是。讓烏楊麗娜幾句話就灌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如果沒有她偷偷穿越過去那一回,怎麼地咱們也還能多支撐兩天嘛!”
對於幫助烏楊麗娜偷偷穿越的事刁文亮和謝武赫早就後悔了,這下經所長嘴裡再這麼一說,兩人腦袋往下一低,更是不敢開口了。
“還有你,”牛求年又指著坐在最遠處的趙乾坤說道,“給呂決弄了幾件假翡翠,還說什麼這翡翠在咱這邊是假的。帶到過去轉一圈就變成真的了。不錯。人家那邊是沒說你是假貨。可就是不認你這貨!要不然呂決也不用單單為了向老賀討教問題又跑一趟了!”
趙乾坤往上推了推鼻樑上的酒瓶底子,臉上的幾個粉刺疙瘩更紅了。
這還真不怪牛求年對他發脾氣,要是趙乾坤不自作聰明讓呂決帶什麼“假做真時真亦假”的翡翠而是帶點別地,比如在那個時代絕對值錢地懷表自鳴鐘什麼地,現在的物理研究所絕對由全國最窮的所不說一躍成為最富的,怎麼的也得往前十名里數。
“哎?牛教授。”賀詩建突然說道,“前天呂決回來時跟我說他只要幫助那個什麼馬太監消除那大殿裡的聲音共振現象就會有一筆酬金。也不知道這酬金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