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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是嗎?”呂決臉上的笑容不變,“我有個法子讓你服。”
那大漢整整比呂決高了半個頭,現在卻已經在軍刀的逼迫下慢慢低下了身子。
“什麼法子?”大漢問道。
“就是這個法子。”呂決話音未落,抵在大漢喉嚨上的軍刀突然往下一揮,刷啦一下在大漢大腿上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在大漢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中,軍刀又抵在喉嚨上。
大漢身子一歪差點跌坐在地上,呂決沒拿軍刀的手抓住他衣領一提問道:“這下服了嗎?”
“還是……不服!”大漢吼道。
又是一刀揮落,另一條大腿上也鮮血淋漓起來。
呂決還是重複著“這下服了嗎”那句問話,估計大漢再不服的話又將是一刀揮下去。
“服……服了,大……哦不,小的我這下服了……”大漢疼得渾身哆嗦著,心說再不服你非得把我活剮了不可。
“我怎麼覺得有點口服心不服啊?”又是一刀揮落。
“服……服了!口服心也服了……”大漢這下是真服了,因為他知道再不服會不會被活剮還不太清楚,但兩條腿上的肉首先會被全切成片。
呂決見這傢伙還是不開竅,忍不住提醒道:“媽媽的!服了為什麼還不掏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孺子可教
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上,手裡攥著十幾枚銅錢,看著越遠的那幫劫匪,心裏面可謂五味雜陳。他雖然是頭一回遇上劫匪,但從這十幾人的穿著打扮當中可以看出應該都是窮苦人出身。這一點從最後在他們身上敲打出來的這點錢財也看得出,十幾個人身上竟然只掏得出十幾枚銅錢。為了十幾枚銅錢竟然在那人的大腿上割了十幾刀,他沒想到呂決在一些僱車打店的事情上渾渾噩噩,可對付起那幾個明顯是農人的劫匪來卻是心狠手辣。現在回想起呂決面對那個大漢時的表情,他都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說實在的,他此時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對了人。
最前面一輛馬車上,呂決和烏楊麗娜還在唧唧咯咯敘說著剛才的事情。猛然間呂決一回頭,看見最後一輛馬車上的婁那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他在為剛才的事想不開。
“婁!”呂決喊道,“到前面來,我們說說話。”
“先生。”婁葑跳上車,給呂決作了個揖,默默地坐在角落裡,看都不敢看呂決一眼。
呂決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說到:“是不是覺得先生剛才下手狠了點?”
“學生不敢。”婁葑嘴上說不敢,但看得出他心裡卻在認為狠了不止是一點。
呂決又看了一下烏楊麗娜說道:“師妹你覺得呢?”
烏楊麗娜說道:“我覺得師兄做的並不算過分。”
“為什麼?”呂決想讓烏楊麗娜說出自己地想法,好讓自己撿來的這個跟班也明白一下世道地險惡。
烏楊麗娜知道呂決的意思。於是對著婁這個食古不化的古人說道:“如果師兄不出手的話你會怎樣?”
婁想都沒想一下,衝口說道:“有婁在。是不會讓他們傷到先生和小姐的。”
烏楊麗娜點了點頭又說道:“可他們有十多個人,還都拿著武器,你自認為能打得過他們嗎?”
這次婁遲疑了一下說道:“在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全先生和小姐的周全。”
烏楊麗娜笑了笑說道:“你的勇氣是可嘉地,當時我也看到了你衝到我師兄前面的時樣子。可你知道就算你付出性命,那幫人也還是要殺掉我們並搶走我們的錢財的。”
婁囁喏了半天方才說道:“我知道那幫人雖然有可能是出於無奈才出來幹這個的,但攔路搶劫終屬不該,也應該受到懲罰。可是……可是看到那人的雙腿被割成那樣。我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呂決哈哈一笑,他當初在泰山縣時同意婁跟隨自己其實是一時意氣用事,不過現在他對自己這個便宜跟班是越來越喜歡了。呂決知道,如果好好培養一下,這傢伙絕對能成為自己在這個年代地有力幫手。於是說道:“令尊曾經說過我不通曉世事,我看你這傢伙是小事上明白。遇上大事比我還不如。”
婁對烏楊麗娜的話還敢反駁一二,可對這位越來越看不懂的的“先生”卻是不敢。他低著頭欠了欠身子說道:“請先生教誨。”
呂決想了想說道:“有一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有,叫做‘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窮也’。”
婁道:“‘龍戰於野,其道窮也’出自《易.坤卦》,但前面幾句似乎沒聽說過。”
呂決點點頭,知道這小子確實讀過不少書,自己一說他就能想到這後半句出自《易經》。前面的也不怪他沒聽過。因為那幾句出自《三十六計》。《三十六計》此時還沒成書呢。呂決說道:“沒聽過不要緊,你能解釋一下它的意思嗎?”
婁想了想說道:“這幾句話似乎說的是用兵之道。其意思可以解釋為在兩軍對壘時。要先摧毀對方最尖銳的隊伍。甚至是先擒下對方的首領,這樣就會瓦解對方的鬥志。就像一條離開水地游龍一樣。再有本事也施展不開了。”
呂決又是點了點頭,看來還真是孺子可教。他說道:“那你從這幾句話里能體會到我那樣對付那幫劫匪地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