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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維勒眼睛中儘是笑容,若是要說到這方面,那放眼整個納達諾爾,在財力方面,如果不是謹家掌管著戰艦方面的話,那麼或許是沒人能和雷克斯家匹敵了。
蘇溪眼睛中精光一閃,的確是很誘人的條件,也的確是抓住了她對戰機這種玩意沒有什麼免疫力的缺點。
但是不受用啊,她原本就沒想過跟他們回去納達諾爾。
谷維勒正得意著,聽說這個蘇溪是一個機甲狂熱,心想這麼好的條件,身為一個機甲狂熱是絕對沒有理由拒絕和抵抗的。
看到蘇溪眼中的那道光,谷維勒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得意地看了陸華一眼,心中哼哼地笑著想到,老夥計啊老夥計,你和我吵了這麼幾天,還是我贏了啊。
可惡!陸華身為一個軍人,感覺自是敏銳,當然也沒有忽略掉蘇溪眼中一閃而過的光,再然後,就接收到了谷維勒眼神中的得意。
哪知蘇溪卻笑笑地聳了聳肩膀,她長得漂亮,在納達諾爾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實,在場的那些女兵也不乏有謹言的愛慕者,也不乏又是第一次見到蘇溪的,原本對這個女人還有些不服的她們,在見到蘇溪那雙眼睛的時候,似乎陡然就明白了為何謹言教官對這個女人始終念念不忘。
她的眼睛有一種魔力,而她這樣眼睛彎彎的,裡頭滿滿盛著笑意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
蘇溪並沒有注意到在場的那些女兵帶著些妒忌,卻又有著驚艷的眼神,她只是聳了聳肩膀那樣笑著,對谷維勒說道,“谷先生,您真是懂我的口味呢……”
看吧,我贏定了,這次回去將軍一定會更加賞識我的。聽到蘇溪的話,谷維勒眼帶挑釁地瞥了陸華一眼,只是那得意勁兒還沒過,就被蘇溪下一句話給梗得死死的。
“只是……你看,我年紀也大啦。”蘇溪撓了撓頭,全然不顧周遭一群女兵聽到她這話時想到要了她的眼神,她這個不老童顏居然還敢說自己年紀大?“你也知道,我就算是你們所說的神諭者也好,但我畢竟還是個女人對吧?總是得結婚生子的啦,不可能一輩子就抱著個機甲不放啊。”
谷維勒的笑容僵在唇角,眼角抽動了幾下,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想怎麼樣?
“所以你的好意,蘇溪心領了,而且我這一次,傷得也不輕,以後能不能繼續駕駛機甲,還是個問題呢。”蘇溪說得有些可憐的樣子,可是看她那個精神奕奕的樣子,除了瘦一點之外,哪有一點傷?根本就沒有一點不好。谷維勒腹誹道,她根本就是在坐地起價。
此時,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一個老頭子站了起來,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讓蘇溪愣了一愣,感覺上,這個人也太沒有存在感了,蘇溪覺得自己好像之前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過有這個一個人。
看到這個老頭子站了起來,谷維勒眉毛一皺,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道,“周老頭,你也要來摻一腳麼?”
若要真說起來,谷維勒此次一行,最忌憚和自己搶功的人並不是陸華,反而是這個一臉溫和的周老頭。
這個被谷維勒叫做周老頭的老頭子,正是北城上層七巨頭中和謹家一同管轄艦艇製造和生產這一塊的羅勤大人家裡頭的管家。
這個羅勤並沒有被稱為將軍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叫做羅勤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軍人,說起來他的職權還不小,這周老頭是羅勤的管家,而羅勤,則是北城的管家,也是納達諾爾的管家。身為財政總署署長的羅勤,掌管了北城的財政大權,抓住了錢就等於是抓住了命脈,所以羅勤也可以說是掌管了很多官方直轄生產機構的運作。
但是周老頭之前一直默不作聲,他一早就知道要明哲保身不需要摻和到這一攤渾水裡頭,畢竟自家的老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管著算盤和糧倉的商人罷了,對於這幾個軍方大佬的明爭暗鬥,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並且不摻和其中。因為羅勤畢竟是沒有什麼軍方背景的,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說是全靠謹家的幫襯,並且因為是管錢的緣故,所以無論說話還是做事也還算備受尊重,在他看來這樣就夠了,指揮長這個位置,還是讓軍方這些傢伙去斗死斗活吧。
周老頭叫周方九,算是羅勤最得他心的一名心腹手下了,並且因為年事已高,看得多了,所以很懂得內斂自己,於是這幾天軍方以谷維勒和陸華為首的幾個代表一直你爭我吵,鬧得不可開交。只有他,一直默不作聲,老神在在事不關己的樣子,讓谷維勒這些個想要拉攏蘇溪的軍方代表都很是放心。
谷維勒擔心的原因,自然是周老頭頂上的那位管錢的羅勤,一直就和謹家是同根同生的,若是此次功勞被他搶去了,那麼蘇溪和謹家原本關係就不清不楚的,這下就更加不可開交了。
並且他們各為其主,自然也都是知道,在他們眼中看來,蘇溪不過就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小丫頭而已,只是因為指揮長謹原忽然腦出血成了癱子,而謹言的軍功和軍銜又還不值得一提,而下一屆選舉就在幾個月後,這幾個軍方大佬無疑是最有希望坐上下一任指揮長位子的人。
然後神諭者這件事情又可以在納達諾爾炒得火熱,於是蘇溪這個原本在他們看來乳臭味乾的小丫頭,就變得尤為重要,當然,準確的說,中藥的是她頭上神諭者的身份,和她那個叫做蘇致遠的油鹽不進的先知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