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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瘋女人怎麼樣了?」
「王大夫說,傷不重。」
聽說沒有當眾鬧出人命,陳克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一件事,2008年,也就是距1905年103年後的北京奧運會。有一個傻瓜老外,弄了面說西藏的條幅,往那裡一樹,然後自己下面一坐。結果被懂英語的青年看到了,當即摁住傻瓜老外就是一頓胖揍。但是此人被「警察叔叔」被拉出人堆之後,除了鼻青臉腫之外,經過檢查竟然沒有別的內傷。按照「警察叔叔」私下的說法,「打人的肯定沒有我們自己人,不然的話外皮不破,但是會讓這小子喝一壺。」
「但是那些被抓傷的人堵住門,一定要給那女的一些教訓。」何足道為難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要是當時沒有說她沒救就好了。我要是當時說,她也能治就好了。那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游緱突然說道。
「咱們搞化學就這麼實在,」陳克勸到,「別說你,就是我也未必能那麼順溜的說出來。」
「都是我的錯。」游緱仿佛沒有聽到陳克的話,小拳頭攥得緊緊的,還是喃喃的說道。
陳克無奈的搖搖頭,「星台,新聞稿寫好了麼?」
陳天華揚手把一份文稿遞給陳克。陳克大概提供了基本意思。陳天華生花妙筆寫的真是言詞懇切。
辦大講座的本意,講座的效果。陳克他們為了治病救人,研發新藥的艱辛。經準備公開這藥的配方,造福天下的心意。結果,有人惡意唆使染病的妓女前來搗亂,妓女發狂之後襲擊他人,隨即被百姓打倒。本著醫者父母心的良知,齊會深組織群眾免費治療,而且還救了妓女的性命。
在新聞稿最後,黃浦學社正式宣布,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如果還有人造謠,抹黑黃浦學社,一定會告官。
「很好。辛苦了。」
放下文稿,陳克拍了拍手,「同志們,我們來開個會。」
「這次的事情,大家都做得很好。游緱沒有忘記組織的決定,在最佳的時間,進行了公開宣布。而且游緱同志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堅持了自己的工作,在此,我們對游緱同志表示敬意。」
說完,陳克率先鼓掌。同志們也都聽說了游緱的遭遇,也都鼓起掌來,掌聲裡面的真摯的情緒絕非虛假。
「會深也做得很好。至少這個慈悲憐憫之心是該有的。那輛車我看著不錯,咱們也需要買輛專車。」
聽了陳克的話,有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唯一的不足,就是會深你應該把周圍受傷的群眾一起叫上,帶他們去咱們醫院。就這麼一點不足。但是我是理解你的,咱們的藥不治三期的病。你經常和我去治病,我有時候給人治病,也感覺有些愧疚。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個心情很正常。」
看到同志們紛紛點頭,陳克說道:「我發言完了,下一個該誰了?」
沒有人要發言,陳克的話也能夠代表眾人的態度,而且這件事是突發事件,光想想那時候的樣子,不少人都覺得會渾身不自在。如果一定要說游緱和齊會深做錯了什麼,也不近道理。
「我來說兩句。」何足道有些怯生生的說道。看到眾人沒有拒絕,何足道鼓足勇氣,「當時那些人用板凳砸人,看著嚇死人了。游緱姐姐這才讓會深去救那些女的。游緱是好人。大家不要怪她。」
「你在說什麼呢,誰要怪游緱了?」華雄茂說道,「別說游緱了,換了我也會手足失措。」
「你那就是胡說,游緱哪裡手足失措了?她只是不想看著那幾個女的被打死。」陳克笑罵道。
「也是。游緱真的是菩薩心腸。」華雄茂嘆道。
「咱們的公開課,最後鬧到出了人命。這算什麼?咱們是學校啊,咱們不是幫會。弄得這血肉橫飛的,說出去,咱們的名聲會變成什麼樣呢?游緱比你想的細多了。」
聽了這話,華雄茂也不再吭聲了。
「如果沒有人要發言的話,我想說一下。武兄呢,去抓那個人了。如果抓到了,怎麼處理他?大家有什麼想法麼?」
「先問問是誰在唆使他吧。看看他有什麼背景再說。」華雄茂在此發言。這肯定是道上的規矩。陳克覺得很對頭。
「武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咱們先把游緱送回去。大家也就散了吧。那人抓回來之後,我們先把他撩在一邊,等明天再說。」
看游緱沒有起身的意思,陳克知道游緱的心結沒有解開。
「會深,咱們辦這次講座的根本目的是什麼?」
齊會深聽到陳克點名叫他,想了一陣,這才答道:「為了普及文化知識。」
「不對,繼續說。」
齊會深又細考了一下,再次說道:「為了宣傳我們的學校。提高我們學校的聲望。」
「會深說得沒錯。游緱,你的工作是什麼?」
游緱不吭聲。等了一陣,陳克繼續問道:「你的工作是什麼?回答我。」
「講課。」
「沒錯。那你為什麼這麼垂頭喪氣?」
游緱又是不說話。
「講課沒有死人。該宣傳的都宣傳了。黨分配給你的工作,你做得很好。而且,游緱,那個女的根本就是自取滅亡。你的同情心,我能理解。但是被那女的抓傷的就不可憐了?作為黨員,你必須為黨的事業負責。服從黨的指揮。所以,游緱同志,我現在以本次黨會主席的身份要求你,立刻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8點鐘,你準備給我到這裡報導。有新工作分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