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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新軍同志紛紛點頭,「根據地現在雖然苦,可看這樣子,今年大家就能有好日子過,為何還要給官府這些人賣命!」
聯絡員也是老黨員,他連忙說道:「同志們,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既然現在安慶還沒有得到我們人民黨的消息,咱們沒必要走漏了風聲。若是能賺開城門,咱們何苦去硬攻呢?」
謝錦富立刻反駁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新軍裡頭的大官我們且不說,新軍的兄弟們當兵只是為了吃糧。誰真心要給朝廷賣命?不讓新軍的兄弟知道咱們人民黨是為百信謀福利創明天,兩邊就這麼打起來,死的都是咱們老百姓。我覺得這麼可不行。可不能讓兄弟們為了那些王八蛋白白去死。」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聯絡員也不能說不對。想了想,他才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先去聯絡一下可靠的新軍兄弟,不是說劉世誠被抓了麼?最好等到劉世誠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再告訴大家咱們人民黨的實情。」
謝錦富冷笑一聲,「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如果劉世誠真的被抓,我會讓輜重營的兄弟問問到底要怎麼對待劉世誠。那些營官都不是東西,你們覺得遇到這等事之後他們會覺得自己有啥錯不成?他們只會覺得劉世誠居然敢毆打上官,這可是大罪。至於劉世誠的姐姐,哼!那些混蛋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看著聯絡員驚訝的神色,謝錦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別不信,真的就是這樣!」
第零章 新開始(二十一)
林深河靠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坐的很放鬆,如果看著緊張未免就會讓面前的江湖人士小看了自己。單純論個性而言,林深河本人可以歸於比較正經的行列。不得不裝作大大咧咧的模樣讓林深河心裡頭著實不怎麼高興。
「林爺,我們今天找您是想來投奔。」對面坐的幾個人稍微有些忐忑的問。他們都是鳳陽府一帶的幫會首領,或者說前幫會首領。幫會是靠了財力和武力共同支撐起來的,水災一過,鄉間財產基本上蕩然一空。這財力自然是不用再說了,人民黨四處攻略,現在已經是鳳陽府最大的暴力團伙,幫會根本無法抗衡。而這幾位前幫會首領處境更慘,他們甚至不得不跑來鳳台縣的難民營求生。
「你們難道又犯了什麼事?」林深河看似毫不在意的問。
「林爺您就別笑話我們了,我們兄弟幾個服氣了。」前幫會首領不好意思的答道。
這些人背著幫會首領的名聲,若不是在人民黨的治下,就算是在難民營裡頭也不會混的太差。傳統的放粥場所總是有各種以強凌弱的問題,他們通過組建小團伙能得到不小的利益。如果運氣好點,甚至可以勾結官員,承接下「維持秩序」的買賣。那可就是鹹魚翻身了。當然,前提是不在人民黨的治下。
今天這幫人是徹底服氣了,俗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如果說警察在初期有效的鎮住了難民營的場面,自打林深河成為警察系統二把手之後,這些以往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算是被鎮住了。難民營採取的是重點打擊的政策,也就是說通過一次次的行動,分重點,分次數打擊各種刺頭。
在林深河加入前,警察系統總算是把搶奪別人口糧的那些傢伙給打擊下去。打擊這部分人的方法也挺簡單明快,抓到之後就吊死。十幾萬難民的營地,至吊死了不到200人,就讓其他人再也沒有搶奪的膽量。
林深河走馬上任之後,發動了深化秩序的行動。第一輪打擊的是盜竊份子,難民身上總是有些值錢的玩意。至少是難民覺得值錢的玩意,偷盜在難民營裡頭是最容易引發騷動的。自己隨身攜帶的「貴重物品」丟失,難民們立刻就覺得天都塌了。依靠「反動群眾斗群眾」的態度,林深河一面對報案者進行拉攏,一面招人化妝混進了地下黑市,成功的破獲了幾個盜竊集團,當這些人也被當眾掛上了絞刑架之後,盜竊團伙們也是人人自危。在群眾的揭發下,盜竊團伙紛紛被揪了出來,在當著難民進行公開審判後,這幫人被送去從事重體力勞動的「勞改營」。
「恩威並施」不僅僅是要立威,林深河調查清楚了難民裡頭那些比較有影響力的人物,針對把人多勢眾的那些家族,吸收一部分精裝進入警察系統。針對那些相對人單勢孤的,則進行了「談話」。
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在背後操縱,又不可能站出來直接反對人民黨,這幫曾經的幫會頭領們也明白了形勢,於是他們乾脆就來投誠。面對看著懶洋洋的林深河,這些以往的豪傑恭恭敬敬地說道:「林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林爺您這樣的人物,我們是真心想投奔人民黨。」
林深河心裡頭雖然高興,但是嘴上卻冷冷地說道:「我們人民黨不講什麼老稱呼,你們以後叫我林同志。不要什麼林爺林爺的,我們不是幫會。」
「是,林同志。我們是真的想投奔人民黨。」
「想投奔人民黨,那就得給老百姓辦事。若是你們願意,乾脆就加入警察吧。至少能吃飽。」林深河直接撂出了一個方案。
「這……」幫會頭子們對這個建議並沒有興趣。他們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那些晚輩混在一起巡邏,人民黨的警察也不是好乾的,「我們野慣了,林爺,哦,林同志,當警察只怕耽誤了您的事情。能不能讓我們幹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