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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出賣中國利益的正當貿易協議,簽署多少份陳克都不會害怕。就如同21世紀的中國,是絕對不會害怕和美國簽署《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條約》一樣。

    所以這份備忘錄上,美國公使承諾,在中國收回主權方面,美國善意中立,並且同意交還在中國的租界,取消特權。而人民黨方面則明確承諾,將通過法律保證所有外國人在華的正當權益。在貿易方面,人民黨承諾在定額貿易,以及雙方簽署的各種信用貸款協議條件下,對美國貿易不採取任何歧視性態度。在這份文件中,中美第一次提出了在貿易上互相提供「最惠國待遇」的名詞。也就是說,中美之間對第三國的任何貿易優惠待遇,都會自動適用中美兩國。

    美國公使對這份備忘錄相當滿意,他已經知道英國與北洋簽署的協議。英國都肯承諾放棄在華特權,美國的在華特權根本無法與英國相比。拋棄了這點東西,卻能換取更大的貿易利益,傻子才不這麼做。

    更重要的是,人民黨方面並沒有提及任何軍事承諾。「善意中立」這個詞是非常寬泛的用語。極端點說,只要美國沒有加入對華作戰的聯軍,那就可以稱為善意中立。

    而且這份文件是一份「備忘錄」,正式協議尚可以找到各種藉口撕毀,更不用說是一份「備忘錄」了。人民黨若是頂不住其他國家的攻擊,美國完全不介意與其他國家一起對人民黨插一刀。  

    與美國簽署備忘錄的消息傳到了北京,章瑜就把同志們給召集起來通告此事。不少同志表現出相當遺憾的反應,認為這種外交工作還是能夠自己解決最好。還有些同志對中央能夠完成這樣的大工程表示了強烈的羨慕。觀察著年輕同志們的表現,又有幾個人被划進了需要繼續教育培養的行列。

    一個人的氣度,大部分表現在他對自己的定位之上。團體就像是機器,任何一個部件都是重要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螺絲釘都是必須的。能準確的定位自己,並且專心完成自己的工作,同時不去毫無意義的羨慕嫉妒別人的成績。這才是能夠擔當重任的素質。在這方面,章瑜也聽陳克說過教育問題,不過他更覺得這東西或許和天性更有關係。

    就如同李潤石同志,他好像就根本沒有妒忌心這種玩意。他的所有精力與注意力都放到了工作本身上。更讓章瑜欣賞的是,李潤石還從來不多事,絕對不去插手干涉別人的工作。不過章瑜清楚的很,李潤石絕非對其他同志的工作一竅不通。

    在心裏面反覆判斷了幾次,章瑜說道:「李潤石同志,河北省宣傳部門最近缺人缺的厲害。我現在都不敢見柴慶國司令,見了面他就問我要人。咱們從來都是向軍隊要人,哪裡有軍隊反過來向我們要人這麼一說。但是我現在也扛不過他,所以我只能把你派去了。」  

    李潤石稍微有些愕然,這個調令來的實在是莫名其妙。不過片刻之後,李潤石就從容的答道,「我服從組織上的命令。」

    見到李潤石被調離外交談判團,有些年輕同志臉上就露出了按捺不住的欣喜。章瑜不得不開始反思自己行事是不是還不夠自然。很明顯,有些人已經看出自己很欣賞李潤石。而把李潤石調離外交談判團,本身就意味著他們減少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不過章瑜也不得不這麼做,人民黨完成了對美國的拉攏之後,外交談判的使命也就基本完成。接下來就得先由當下局面繼續發展一段。把李潤石從北京帶回武漢之後再分配任務,實在是一個浪費。河北宣傳口現在任務重,工作難。恰恰給了李潤石極大的鍛鍊機會。

    而當天晚上,代表團裡面與李潤石關係一直很好的習碧梧找到了章瑜。「章部長,我也想留在河北工作。我家就是河北的,我想留在河北工作。」

    習碧梧是司法系統的年輕同志,這次談判團裡面各方面的年輕幹部都有,習碧梧是從徐電的司法系統裡面選出來的精英。

    章瑜笑道:「想家了?」

    習碧梧知道章瑜在開玩笑,他也禮貌性的笑了笑,「我覺得我不適合外交工作,我還是想做些國內的司法工作。」  

    「工作會很辛苦。」章瑜說。

    「我就是幹這行的,該怎麼幹怎麼幹。」習碧梧答道。

    章瑜本想再考察習碧梧一陣,不過見他已經主動請纓,章瑜笑道:「你要是下了決心,就給我寫一份報告。」

    「是!」習碧梧答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寫報告了。」

    安排完人事調動,章瑜第二天就帶著兩位同志前去找蒲觀水。駐地中可謂熱鬧非凡,各個部隊要麼列隊訓練,要麼就在進行各種工作準備。

    人民黨已經知道日本要干涉中國事物,試圖搶占東北。柴慶國現在已經就任河北軍區司令,蒲觀水則出任新組建的第八集團軍司令。第八集團軍下轄十個軍,因為整編時間不夠充分,每個軍直接由山東軍區以及河南軍區的一個師改編而成。事情果然如柴慶國所料,新編的部隊編制變小,但是自動武器的配置數量大大提升。

    章瑜沒有先去見柴慶國,而是去找了蒲觀水。對兩位年輕同志來說,多見見人是很重要的事情。雖然蒲觀水本人只怕見了這兩位就會忘記。不過有沒有見過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一進蒲觀水辦公室,就見到蒲觀水面前站了兩位同志。若是別的時候,章瑜本該避一避的,這次他卻沒有避開的意思。蒲觀水當然知道章瑜這麼做是有理由的。所以他也沒有詢問,而是繼續自己的工作。「曹宇清同志,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到處說現在的軍長也就是個師長。這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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