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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公開會議被迫結束,市長與市委書記乾脆開起了小會。其他同志中至少有三個人在確定稻種的時候投了反對票,而其他的同志現在也處於六神無主的地步。此時也就是得看領導了。
「只能找柴司令員給我說說話了。」市長說道。
「柴司令員會替咱們說話麼?」市委書記對此很是不安。
市長非常無奈,「投反對票的一個是紀委書記,一個是組織處處長。到現在他們能不把這件事給捅上去也就夠意思了。我可以保證,如果紀委和組織部有人下來調查,他們就會什麼都說出去。再等下去的話,遲早是要出事。所以我們也只能趕緊去找柴司令員。如果事前他知道的話,無論如何都會替咱們說說話。」
「但是柴司令員現在在河北,想替咱們說話,他也得再找人才行。這一來一回,時間上來得及麼?」市委書記終於露出了六神無主的模樣。別看他也試著安排如何對上面的匯報內容,不過人民黨是講實事求是的,但是謊言畢竟是謊言,或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欺騙所有人,或許可以永遠的欺騙某一部分人,但是絕不可能永遠的欺騙所有人。更不用說人民黨中央的幹部沒一個是傻瓜,弄虛作假的傢伙很多,然而事情最後都敗露了。事情敗露之後,更沒有誰能夠逃脫組織上的懲罰。
「我們要保護自己的同志。」市委書記對市長說道,這也是他自己最後的心理屏障,「如果不能保護自己的同志,咱們還是人麼?」
市長也忍不住連連點頭,這次的事情一旦鬧大,很可能出現兩套班子被連鍋端起的局面。同志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做到現在的位置上,只因為一次失誤而徹底丟掉官職,的確是很可憐的。
「那就去找柴慶國同志吧。這次國情節,柴慶國同志應該會到鄭州。」市委書記最後下了決心。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柴慶國的確在鄭州,沿海各軍區,特別是北方沿海各軍區司令都齊集鄭州,日本絕不可能接受自己崛起的道路就此終結,這與中國絕不可能接受復興道路走不通一樣。在這樣不可調和的矛盾之中,時間明顯是站在中國這邊的。新中國每一天都在更強大,特別是海軍。德國的前總參謀部人員用潛艇全套技術換取了大量資金,並且和中國一起對德國潛艇進行改進。德國自己不敢輕易採用的新設想,因為中國承擔了研發以及實驗之後,德國方面就大膽提出了各種升級思路。例如用在潛艇上的通氣管技術。
作為軍區司令,作為陸軍軍人,柴慶國本來也不想去關心海軍裝備,但是河北的地理局面逼迫柴慶國不能不關心這個問題。在水面大型艦艇尚且不能與日本匹敵,而且空軍也缺乏威脅日本海軍大型艦艇的能力,那麼能夠潛在水下發射魚雷的潛艇就顯得格外重要起來。
「海軍和陸軍最大的不同在於,海軍艦艇一旦受傷,根本不存在就地治療,分散隱藏,以圖再戰的情況。我上了海軍課之後,覺得海軍很脆弱啊。」柴慶國與徐州軍區司令以及東北軍區司令對著地圖討論著未來局面。
「原來還真不知道損管這回事。一處開洞,整艘艦艇戰鬥力都會下降。潛艇這就是海上的游擊戰。」東北軍區北方司令員穆虎三點頭稱是。
徐州軍區也有好長的一條海岸線,所以對來自海上的入侵格外敏感,徐州軍區司令楊寶貴對此很是難受,「游擊戰沒錯,但是海上可不存在根據地。軍艦隻能回到港口才能進行維修整備。陸軍的思路也不能完全拿來當經驗。」
軍委整體上比較歡迎戰爭,儘管日本關東大地震之後,軍委對日本戰爭潛力大大受挫之後到底會不會採取戰爭手段很是懷疑。內部強大的時候,倒是可以好整以暇適當對外示弱,內部虛弱的時候反倒是要更多表現強硬的。不過戰爭畢竟是國力比拼,國力整體衰弱之後,戰爭根本維持不下去。
正在軍委商談這些問題,柴慶國得到了消息,信陽市委書記前來拜見老領導。柴慶國根本不想見這位屬下,現在戰爭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打響。一旦日本狗急跳牆的話,戰爭就會擴展到朝鮮。不過警衛員出去之後沒多久又回來了,「市委書記一定想見您,說有要事。」
楊寶貴做過一段時間政委,加上與柴慶國關係不錯,他見柴慶國想出去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老柴,我說你別惹什麼麻煩。」
「惹麻煩?」柴慶國有些不解。
穆虎三也說道:「軍隊和政府之間還能有什麼大事?有大事可以去找顧璐麼,找你有什麼用?」
隨著生產力發展,野戰軍已經逐漸與地方政府脫鉤,而且軍隊系統內部也在變化,柴慶國這樣的軍區司令,除非是大的自然災害必須動用軍隊救災。否則地方上有什麼大型項目,或者是需要部隊提供技術支援,直接找工程兵與鐵道兵就行了。中央直隸河南,河北軍區司令也管不了河南的事情。
兩位軍區司令的善意提醒柴慶國當然很感謝,不過他還是有些奇怪,到底是多大的事情才能讓信陽市委書記跑來找自己呢?
見信陽市委書記一臉悲慘,柴慶國心裏面就是一凜,聽完了情況之後,柴慶國騰的站起身,指著市委書記喝道:「吳書記,你覺得你們好不容易才做到現在的位置上,只因為一次失誤而徹底丟掉官職很可憐。那你們瞎JB指揮,秋收絕收的百姓就不可憐了?到底誰更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