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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哲也在一旁道:“不知道這到底是壓了多少威能爆發,合起來怕是近於合道了。還好鎮世鼎強力……”
話還沒說完呢,忽然銅鼎劇烈的震顫起來,“崩”地一聲,竟然產生了裂痕。
兩人心中駭然之時,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猛地抬頭,只見月華大盛,群星狂閃,萬里積雲仿佛被沖得一乾二淨,蒼穹變色,銀河倒懸。
兩人同時失聲道:“八荒星隕!真是圍攻薛清秋!”
夏侯荻臉上血色全失,再也呆不下去,一言不發地沖向了皇宮。
宮城禁衛大老遠就見到一道紅芒直衝而來,仿如流星奔月,眨眼就到了面前。守衛齊刷刷上前列陣阻攔,紅芒“轟”地一聲撞了進來,沖得陣型七零八落。
煙霧散去,夏侯荻出現在中央,怒道:“開門!”
守衛噤若寒蟬,頭領顫聲道:“總捕頭,這……”
夏侯荻二話不說,“唰”地抽出腰刀,重重斬在門上,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震顫:“開門!”
“皇上已經歇了……”
夏侯荻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落地。
“歇了?”她站在風中,任由鮮血滴落:“再跟本座廢話,就讓你們全歇了!你們以為父皇會讓我償命?”
瘋子……頭領看著她怒意勃發的鮮紅眼睛,再也不敢廢話半句。
宮門洞開,夏侯荻流星般掠往御書房,她知道皇帝這時候肯定不可能睡覺。
果然老遠就看到御書房裡燈火通明,裡面傳來姬青原的嘆息:“痴兒,你可知這擅闖宮門之罪,父皇也保不了你?”
夏侯荻憤怒地踢門而入,大聲道:“你還在意闖宮門?我們好不容易看見了六扇門崛起的希望,你為什麼要殺薛清秋,把我們的前景毀於一旦?”
姬青原淡淡道:“死了薛清秋,我們更能掌控星月……”
話音未落,就被夏侯荻打斷了:“你以為薛牧會看不出來?他會聽你擺布?”
姬青原也不生氣,淡淡道:“就算看得出來,他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怎麼做才對他最有利。”
“你什麼都不知道!”夏侯荻大聲道:“星月宗真正最危險的人不是薛清秋!惹急了薛牧,他才是真正能把你的江山踏碎,盡化齏粉!”
“那就連他也殺了,星月宗里還有幾人能看破?”
……
當薛清秋踏足孤桐院的時候,薛牧也正帶著夤夜一路沖向孤桐院。
行至半途,相距孤桐院數里處,夤夜忽然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薛牧左看右看不知道有什麼不對:“怎麼了?”
“忽然張開的幕天之陣,師姐怕是已經落入陷阱。”夤夜伸手虛按空氣,喃喃道:“此陣隔絕天地靈氣,必須破了它,否則師姐再強也有力竭之時,無法生生不息。”
今天的夤夜不賣萌,反而一臉的三無。薛牧無暇在意她的變化,急促道:“你能破嗎?”
“此陣是有人手持陣盤操縱,若能取下陣盤上的主陣石,直接便破了。若我從外面破進去的話,需要時間。”
話音未落,前方傳來輕笑聲:“你們沒有時間了。”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數十俊男美女堵在前路,領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此世極為少見的書生服飾,只是通體綠色,連頭巾都是綠的,手握一把摺扇,悠然輕搖。女的穿著暴露,露出胸口一片豐滿的白皙,玉臂粉腿肆無忌憚地裸露在外,白膩膩的誘人眼球。
夤夜擺著漠然三無臉:“合歡雙使。”
薛牧點點頭,打量了對面一眼,目光沒有在那暴露美女裸露的白皙上停留,反倒是多看了男人的書生裝和摺扇幾眼,尤其在他的頭巾上看了半天,眼裡很是驚嘆。
見薛牧看都不看自己,那暴露美女眼裡閃過異色,媚笑道:“這位可是名動京華的三好薛生?聽姐姐的,來我們合歡宗多好,薛清秋裝模作樣的,不會給你人間極樂,死心塌地為她賣命又是何苦?”
薛牧笑道:“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那美女笑聲更膩了,輕輕撩起短裙裙擺,將大腿的白皙更露了一些:“你說能有什麼好處呢?”
不說真槍實戰幹了多少,光說AV那也都不知道看過多少了,怎麼可能看這點程度有反應?那是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哇……薛牧很無所謂地“哦”了一聲:“白是挺白的,可木耳黑了,沒意思。”
對面一群人愣了半天,總算有人領悟到木耳是什麼意思,半數人笑出聲來,連那書生都笑了,暴露美女氣得臉色鐵青。
夤夜刮著臉:“略略略,我們星月宗比你們美女多,就連夤夜長大了也肯定比你漂亮,牧牧不會跟你們走的。”
這突如其來的賣萌反把薛牧臉色搞僵了。你確定你會長大?難道不是繼續縮小成嬰兒嗎?
那書生一收摺扇,輕笑道:“本座還從來沒有玩過五歲的小美女,姑娘可願讓本座如願以償?”
夤夜卻不生氣,面無表情地吐槽:“你打不過我的,呂書同。”
“本座是書生,不是書童。”那叫呂書同的書生用摺扇悠悠拍著手:“不過姑娘的話說到點子上了,你我兩宗,還是實力說話,本座打不過你師姐,還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