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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刻夢嵐的氣質逆轉,那桃花眼裡春波盈盈,性感的紅唇似開似閉,幽幽花香沁入鼻端,呵氣如蘭。人心最原始的慾念就被這一種從神秘墮入凡間的感官吸引,只想要再撕開一點面紗,看得更清楚一些。
薛牧可不是沒經歷過女人的雛兒,相反的玩得太多,可這一刻還是感覺一股原始的衝動從心底湧起,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口的雪白上,只想要把它撕開,惡狠狠地啃下去。
薛牧相信自己身經百戰,對方再漂亮也不可能被隨便挑逗一下就這樣,想必這是對方暗運了傳說中的媚功吧?他微微嘆了口氣,離開半尺,笑道:“這裡我很滿意,感謝姑娘。”說著指了指身上的浴袍:“不知能否幫忙找一套換洗衣物,我要洗澡。”
雖然街上見到了很多奇裝異服,這身浴袍並不算奪人眼球的,可穿著浴袍走來走去實在是讓人彆扭得慌,薛牧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換一套正常裝束。
見他沒事人似的淡定,夢嵐眼裡閃過微不可見的驚訝,旋即又輕撫薛牧的胸膛,柔聲道:“這是小事而已,不如夢嵐服侍公子沐浴如何?”
薛牧笑了笑:“姑娘,本宗的媚功不該是用在自己人身上的。”
夢嵐呆了一下,媚笑終於收斂,微退半步:“公子雖無修為,可定力非凡,是夢嵐孟浪了。”頓了頓,又嫣然一笑:“夢嵐告退,很快會有人送衣物過來。”
言罷飄然離去。隨著她姣好的背影消失,薛牧一直暗壓著的洶湧欲望瞬間就消退了,暗道果然是媚功。這無聲無息的媚功真是很容易著道啊,想必對方也顧忌傷到自己,並沒拿出真本事,否則隨便加點內力之類的保證要玩完。或者換了個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小年輕,光是這點程度就足夠他神魂顛倒了,還好自己身經百戰,不容易被色相支配。
初臨貴地,自己的前途都不知道在哪,哪來的心思泡妞哦……再說自己也不是真的薛清秋親戚,哪來的底氣瞎搞,又不是精蟲上腦的傻嗶。
但她為什麼要魅惑自己?還是在這樣初見之時,如此急不可待?
第七章 殊途同歸
過了片刻,果然有婢女送了衣服過來,好奇地看了薛牧一眼,掩嘴笑問:“樓上有澡桶,奴婢現在幫公子打水?”
薛牧看看院子裡就有個水井,擺手笑道:“哪有讓女孩子打水的道理,你去吧,我自己來。”
或許是夢嵐交代過讓她別生事,婢女便也不堅持,笑著離去。
從院子中間的水井裡打了水,薛牧把自己沉在澡桶里,清洗著疲憊。
為什麼要勾搭自己……如果不是故意試探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宗主的親戚嘛,還不夠這些地方弟子巴結的?指不定就藉此機會變成此地負責人了呢?只能說這妹子太急切,這才剛見面呢……魔門終究是魔門,武力逼格再高,有些時候也總讓人感覺挺那啥的……
隨手翻翻放在桶邊的衣服,從內到外都有,布料摸著很是舒服,粗略看上去,各種飾紋也頗具美感。薛牧無意識地翻弄著,暗自沉吟。
所謂衣食住行,這東西延伸起來囊括了很多,比如說衣服,就包括了棉桑、紡織、製衣、染色、乃至於美學設計。道一句以武為尊容易,可既然除了武力之外別的東西沒人看得起,那它們是怎麼發展的?薛牧有時候看小說,總覺得那說得像是每個人都只顧修行,卻也不見他們沒衣服穿啊。
所以薛牧到了這樣類似的世界,一直就在觀察這些,不僅是好奇心,了解世界本就是一切行為的前提,一坐下來就悶頭修煉的那種走出去也是被坑的命。
目前的分析來看,這個世界尚武是沒錯了,只不過其他方面並非沒有發展。便如自己的世界古代只尊儒,民間工藝雖被歧視,可也一樣是發展前行的,一個道理。因為追求更好的生活是人的天性,只要是處於穩定的社會,人們自然會盡力的提升生活上的便利。看這嶄新的男式成衣就知道了,薛牧印象中古代出現成衣似乎要在宋朝,不算早了,可這裡也已經出現,而且無論用料做工還是款式設計,一點都不落後。
所以說……崇文還是崇武本質上並沒什麼區別。
如果說自己那個世界古時學文的也許有人是胸懷抱負,但更多的人不過是為名為利,為了當人上人罷了。這個世界崇武,難道還真是人人都為了追求武道真諦、人人都為了維護心中正義呢?
大多數人還不是一樣為了出人頭地,為了過得更好?武道不過是達成目標的途徑而已,換句話說,要是有其他途徑達成這一切,他們也未必要練武。
便如夢嵐一隻手指頭就能摁死自己,可她還是來勾勾搭搭的,不就是這個道理?
薛牧吁了口氣,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無論什麼世界,說起來殊途同歸。
正在想事呢,忽然眼前一花,面前憑空出現一道纖影。定睛一看,岳小嬋站在他的浴桶前,歪著腦袋打量他露在水面的肩膀,笑得很有點曖昧。
薛牧也沒有裝模作樣的遮掩,懶洋洋地靠在桶壁上,很是無語地道:“都說了我那時候沒看清你們,還非要看回去啊?好吧好吧,看得開心點。”
岳小嬋手肘撐著桶沿,小拳頭支著下巴,笑眯眯道:“某人明明沒有一絲修為卻能硬生生抗住了媚功,師父表示很讚賞這份定力,而我很好奇你怎麼辦到的,特意來看看你是不是什麼木頭做的,這麼一看明明還是血肉之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