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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方落,她就怔了一下,李公公也不說話了,兩人面面相覷,各自有些尷尬。
過了好一陣薛清秋才沒好氣地揮揮手:“去干正事吧,這個以後再說。”
送走李公公,薛清秋來到星羅陣。這些日子夤夜在鷺州沒事幹,都在琢磨星羅陣改進事宜,如今已經成功被她琢磨出了兩地皆可對應呼叫的改造,薛清秋在靈州主陣已經可以主動呼叫鷺州陣了。
鷺州星羅陣的守衛妹子收到信號,飛奔去喊薛牧。薛牧以為什麼重大事件呢,急匆匆地赴陣接聽,結果當頭就是薛清秋綿綿的一句:“薛牧,我想你了。”
薛牧差點打了個趔趄,不知這姐姐觸動了哪根神經,居然拿大陣玩起了小女人的電話粥。他也心中柔軟,柔聲道:“快回來了,後天就是正魔之巔,我需要居中操持,一結束就立刻回來。”
“嗯,我等你。”
第三百一十五章 正魔之巔
靈州一片欣欣向榮的同時,薛牧在鷺州的規劃也已經基本完成。
《鷺州旬報》首刊發行,好評如潮,數個連載故事加上近期趣聞的結合模式,徹底填補上了此世茶餘飯後的一項空白,發行量雖然比不上當初人手一份論武實況日報需求,卻也幾乎算是覆蓋了鷺州。
在文宣方面的獠牙未露之時,首先能看見的是恐怖的經濟效益。六扇門鷺州分舵的腰包瞬間鼓脹,周捕頭在家胸膛好像也挺了不少,聽說已經從跪螞蟻改成了別的什麼……旬報收益是六扇門和星月宗五五分成,六扇門富了,星月宗自然也富了。
若在加上天香樓收益和硬筆銷售,此刻星月宗鷺州分舵富得流油,幾乎可以和靈州根據地相比了。
讓薛牧振奮的是,這個世界的天才一點就通,很多模式根本不需要自己出主意,別人想得不比他慢。比如養好傷的濮翔,離開病房第一件事就是來找薛牧:“這旬報,可參照當時總管給天香樓做宣傳的舊例,放開一個區塊售賣GG位。這才是最可怕的財源,比旬報銷售本身更是錢途無盡。”
這確實是薛牧備好的後著,可他還沒開始做,別人就先想到了。可見很多事情無非只是需要一個啟迪,自己跨越的見識慢慢的很可能會被人們慢慢追上來的。
“你心情無礙?不怕女人了?”
“不行,看見女人還是嫌惡。”濮翔嘆氣道:“烈陽勸我,說人生一世總該有些上得了台面的理想,為之而奮鬥,才不枉男兒在世上走一遭。如今我既然沒了女色念想,倒是覺得總管此前給我畫的大餅很有意義。”
“嗯?哪個大餅?”
“讓我的銀莊遍布天下,讓朝廷都得看我的貨幣過日子,讓皇帝老兒都得求我放貸。”
薛牧笑了起來:“早該如此。不過你可知……那天的事是我授意的?”
“知道。總管怕我有怨望?”
“自然。”
濮翔淡淡道:“其實總管真的不太像魔門。”
“怎麼說?”
“炎陽宗只是個被薛宗主打殘了的破宗門,以魔門強者為尊的慣例,我等生死本就盡在總管之手。若總管真是魔門心思,早在我勾搭卓師姐的當晚,我人頭都落地了。”濮翔道:“但總管沒有直接下手,雖是設局給我鑽,卻事先反覆鄭重提醒我不要過線,可知勸誡的本意多於懲處。若我能聽勸,就什麼都不會發生。是我自作孽,又能怨誰?所以連烈陽都說我活該。”
薛牧沉默片刻,回應道:“你可知我的理想?”
濮翔眯著眼睛:“願聞其詳。”
薛牧道:“我殺你容易,甚至逼反了風烈陽都算不了什麼大事。但如此行事,將來呢?全靠鐵腕殺伐?”
濮翔微微點頭:“總管果然有一統魔門的野望。”頓了頓,又失笑道:“怪不得卓師姐說總管與我不同。”
“你都知道銀莊需要天下通行才能有真正的價值,其他方面就更是了。若是靠星月宗一家,安稱天下?”薛牧伸出手:“星月宗財政,交給你了。相信總有一天,你我都能實現理想。”
濮翔伸手搭上:“只要總管不怕我使壞。”
“我們本質是類似的人,認真說來,我比風烈陽更懂你的心思。”
濮翔笑了:“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正魔之巔,是總管試手魔門的第一步?”
“一項多方參與的活動,居中牽線搭橋組織調和的未必是領導者,但日後遇事,想要轉變為領導者則比別人少了很多門檻。”薛牧淡淡道:“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在意天下論武,卻在乎正魔之巔。”
……
時間一晃便是八月十五,從接近三個月前的劫道事件開始就在籌劃的正魔之巔,終於迎來了正式對撞的一刻。
這是正道被強架上馬的一場比武。以當初玉麟石磊慕劍璃深陷重圍,以及大量參加天下論武的參賽武者命在旦夕的背景下,由薛牧以六扇門代表的名義轉圜其中,約定讓魔門參與天下論武,使魔門滿意退去。
雖然後來改成了正魔之巔,魔門也足夠滿意。
此前魔門想參與天下論武,是對“政治地位”的訴求,不滿這種盛事千年來都被正道把持,使正道越強,魔門的空間日漸被擠壓得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