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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大汗:“這個看上去是正道,不像合歡宗模樣,不會吸的吧?”
“正道?”薛清秋冷笑:“七玄谷門下個個仙女聖女,冰清玉潔的,你看上了是吧?”
“誒?”這醋意不應該啊……薛牧認真打量了一下地上昏迷的女刺客,果然美得冒泡的那種,雖是閉著眼睛昏迷中,也能看出那種高貴冷艷的模子,不由暗道原來這世上也有聖女門派嘛……如果說合歡宗是魔門裡的競爭對手,相互看不慣,那這個七玄谷是不是星月宗和合歡宗共同最討厭的人了?
就你們高貴清冷,就我們是妖精魔頭?呸!
慈航靜齋和陰葵派?就算不是這個意思也差不離吧……怪不得薛清秋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面對慕劍璃那種劍客她可不是這態度。
腦子裡瞬間轉過這些念頭,薛牧當然知道怎麼回答:“我都說了,我就喜歡妖女。”
薛清秋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倚在門邊冷冷地看薛牧拎著女刺客進屋。
辰瑤覺得自己很倒霉,明明探聽清楚了,那個妖人薛牧只是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只是會一手奇怪的毒術,應該不難對付。並且由於這薛牧是星月宗唯一男子,所居竹樓和星月宗女性相隔頗遠,她自認為是個好機會,便串唆了幾個仰慕者一起來拿人立功,不讓慕劍璃專美於前。
可誰知道這個看上去沒有絲毫特別的竹樓,周圍連個陣法的痕跡都沒有,不知怎麼的走進來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明明看著竹樓就在面前,可怎麼走都走不到,甚至越來越遠了。轉頭看去,一起來的三個護花使者連人影都不見,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可怕的陣法里。
夢嵐說這是個等級不夠的陣法,那是相對於薛清秋所要求的最高安全級別而言,實際上出於夤夜之手就沒有低端的,這朧月之陣放眼天下也是一流幻陣,讓她七玄谷的前輩高人來此也要花一定的力氣破解的,何況她這種還正在心心念念想要入嫡傳的內門新秀?
她後悔了,害怕了,想要大聲喊人,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忽地轉頭一看,一個小女孩吃著糖葫蘆,直挺挺地盯著她看,那眼眸漆黑得就像深夜一樣,恍惚間看去,漆黑慢慢占據了所有眼白的位置,看上去非常奇詭,令人心中愈發恐懼。
她終於忍不住一劍斬出,發現劍上帶出了血光,但小女孩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自己斬到了什麼。
無邊無際的黑暗涌遍全身,就像小女孩蔓延的眼珠。辰瑤恐懼萬分,慌不擇路地發瘋向外沖,卻一頭撞上柱子,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第一個畫面,是一個男人坐在桌前,正對左右兩個女子解說著什麼。
“……這樣可理解?”
“不就是看不起青樓嘛……”左邊女子冷哼道:“委屈你了是不是?”
男子無奈道:“你今天吃什麼藥了?”
“哼,因為青樓布局是本座一力推行,運作了近八年才有所成!你是在全盤否定本座八年努力,一巴掌抽在本座的臉上嗎?”
“呃……”男子撓頭:“怪不得花樣那麼少,我還以為千年傳承青樓業,要比東莞還牛才對……”
話又說回來了,今天薛清秋雖然跟吃了槍藥似的,但這又何嘗不是跟他越來越親了的表現?在他面前,無心保持什麼宗主雍容或者妖行魅惑,越來越真,越來越隨意。
這同樣也是薛牧自己的真心真意換來的,他拒絕了夢嵐侍寢後,不是睡覺不是練功,也不是考慮六扇門那邊明顯寄託了他自己布局的事情,依然是在盡心為星月宗發展殫精竭慮,為的是誰?便是有部分為了自己,核心好處還不都是薛清秋的。
人非草木,薛清秋見此心中豈無柔軟?
“東莞是什麼?”
“沒什麼……”
“算了,你的想法也不是沒道理,長久做這一行,終究不是好路子,我也怕長此以往本宗真的墮落成合歡宗一個樣子。”
“其實你之前是抄襲合歡宗吧……”
“放屁!本座還需要抄襲別人?”
“真是自己想的才叫丟人好不好……”
“薛牧你是不是想死?”
“我其實只是想欲仙欲死……”
辰瑤心中鄙夷,還姐弟呢,魔門妖孽果然不知廉恥。
薛清秋哼了一聲,又道:“讓夢嵐陪你欲仙欲死,你又裝君子!話說你想打造夢嵐琴仙形象,是想玩起來更過癮嗎?果然是喜歡七玄谷那幫裝模作樣的賤人吧。”
夢嵐站在一邊面紅耳赤,垂首不言。
辰瑤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不敢。只一開始聽見“本座”,她就知道是誰在面前了,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薛清秋嗆聲啊……
薛牧道:“就說七玄谷吧,為什麼她們是正道,萬眾追捧,而你們是魔道,人人提防?因為人們就吃聖女仙女這套啊,哪怕她們背地裡比合歡宗還浪,可人家就是做大了,難道不知借鑑一二?面上功夫而已,又沒讓你更改星月之道。”
薛清秋還在沉吟,辰瑤終於忍不住了:“你才比合歡宗還浪!”
第五十章 貪嫉從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