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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常見的是按封地來,封某某食邑就是某某爵,地名再難聽也得認了。其次是特殊的武道宗門封爵,直接按宗門名稱來,毫無誠意。這是世傳爵位,當初潘寇之被稱為心意侯,如今慕劍璃該叫問劍侯,這些爵號他們本人壓根不當一回事的,也不需要皇帝派代表去做敕封。
然後就是按皇帝高興了。宣哲當初被封為威肅侯,姬青原認為這個代表了宣哲為人威嚴肅斂,好聽是挺好聽的,但這個衝著為人評價來封的爵號確實屬於禮制粗糙的典型體現,與其說是爵號,不如說是綽號。薛牧的鳳凰男也屬這一種類,與韋小寶的通吃侯異曲同工。
皇子的封號也極為混亂,按理雍、唐、祁,這些屬於地名,義王屬於好彩,就這麼混用了,朝野上下居然很習慣。
所以正常來說,薛牧這時候把星月之名冠上就可以了,但怎麼看這個“星月男”或者提拔一下變成“星月子”,都難聽到爆,就算“星月侯”都不咋地,薛牧以“我又不是星月宗主”為藉口,直接駁回了劉婉兮這個提案。
“最多給你提到子,要叫什么子你自己說嘛,要不然沂州那邊有個登徒縣,把這個封給你好不好嘛……”劉婉兮找了一晚上禮書,氣鼓鼓地不找了,縮在薛牧懷裡撒嬌:“我覺得登徒挺好的……”
葉孤影在一旁拍手稱快:“登徒子!這個爵號很好啊!”
薛牧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懷裡的劉婉兮往下拉,實行了封口策略:“好了你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
劉婉兮慘遭滅口,葉孤影打了個哆嗦,總覺得薛牧這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她賠笑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找輕蕪……”
怕被滅口的刺客再也顧不得“保護”的命令,一溜煙不見了。薛牧此時也恨自己才疏學淺,居然想不出一個好聽的……侯好像還很多可選,子實在太難配了嘛!
管它呢,還有好幾天,今晚就不想了唄。
薛牧舒服地靠在床沿,手指沒入劉婉兮的秀髮里,看著她柔順“滅口”的模樣,低聲問:“婉兮,還想借種嗎?”
劉婉兮默默侍奉了一陣子,才抬起頭道:“如果為了宗門計劃,那是願意的。如果只為自己,已經不想了。”
“為什麼?”
“當時以為可以要一個寄託,而如今既知小嬋在,我對小嬋尚且愧疚,母親的責任都不知道怎麼彌補,如何能有心再要一個?”
薛牧默默點點頭,笑道:“那就算了。”
劉婉兮又道:“你的爵號,我們既不內行,明日可以讓禮部議一議,他們還是比較懂的。同時給你加爵也算是讓政事堂過一遍,你是有功者,這件事光明正大的,沒必要我們自己暗地裡琢磨。”
“義王不是還彈劾我挑弄是非?要朝廷把我抓起來?”
“彈劾折都被我燒了,哪還有彈劾,只剩議功了。”
薛牧忍不住笑出聲:“我有什麼功?”
劉婉兮認真道:“你有很多很多功,自己真不知道嗎?”
“呃?不知道啊。”
“獻策新秀譜,加強了六扇門的掌控力。如今新秀譜都發到第四期了,你似乎沒怎麼關注?各大宗門以前多跋扈,現在對六扇門越來越束手束腳,不願正面撕破臉,這就是一個重要原因。”劉婉兮笑道:“而你以六扇門捕頭身份去鷺州,解正魔之爭,救無數武者,破瘟疫,解陰謀,這些全是大功,你連一根毛都沒找朝廷要。雖然這些事是你自己想做的,但有功就是有功。”
薛牧笑道:“那麼早的事也算呢?那和朝廷作對怎麼算?”
“朝廷的事兒,功不在早晚,只在有沒有人為你提。同理,罪不在有無,只在有沒有人追究。”
薛牧怔了一下,回味不已:“這話很有味道。婉兮你有點入行了。”
“學了這麼久,總該有點長進的。”劉婉兮笑道:“此前夏侯荻在姬青原面前為你敘過多次功,是姬青原沒理會而已。現在姬青原躺了,政事堂重議的話,有夏侯荻力挺,嘯林暗助,加上這次對神機門建議之功……你又不要升職不要銀錢不要土地,全部折成虛爵的話,很可能不僅僅是個子爵了呢。”
薛牧心中一動:“能封侯?”
“封侯也許逾了,但眼下的狀況,力推一把指不定也能成。畢竟只要個虛頭,比較容易爭取。”劉婉兮好笑道:“可你真的不要別的,只求個虛頭?”
“別的我薛牧自己會賺,朝野地位自己賺不了的。”薛牧笑道:“好幾次借著朝廷爵爺的名頭,堵得別人氣都不知道怎麼發,這滋味我上癮了。”
劉婉兮目似秋水,媚聲道:“爵爺還堵得貴妃話都不能說了呢。”
薛牧被撩得心癢不止,繼續堵了她的話頭:“妖精看棒!”
……
第二天一早,薛牧繼續去給女徒弟上課。
“師父師父,我聽孤影說了,翻找了一夜,幫你找了一個很好的爵號!”
“什麼爵號?”
“五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