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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妹子,我苦命的司琪妹子,腿部神經沒有被打斷吧?”冷若水本是打算詢問自己二姐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那些事情似乎不太好在公共場合商談,便壓下心中的焦急,轉而過去幫忙攙扶劉司琪,一邊探著劉司琪的大腿筋脈,一邊心疼地問著,淚光閃動不已。她本來覺得緋櫻傷勢就夠厲害了,沒想到劉司琪居然比緋櫻還要悽慘數倍,這不得不讓她心生悲愴。
“若水姐,放心吧,若星姐說過段時間便能恢復,沒大礙的。”看著冷若水幾位姊妹這麼情真意切,劉司琪內心感動,卻也不忘出言勸慰。
“嗯,沒事就好啊,想那狠心人兒應該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那等地步。”冷若水鬆了口氣,挪開了探脈的手,臉色微微好轉,只是深鎖黛眉卻始終沒有展開。
其他幾女見到冷若水鬆了口氣,也知道劉司琪應該確無大礙,沉重如磐的心才稍稍輕了點,艾妮更是湊到劉司琪耳邊,竊竊私語到:“司琪,偶跟你關係那麼好,你能不能幫偶解開一個困擾?這個困擾一直壓在偶心頭上,卻是將偶壓得快喘不過氣了,可以?”
劉司琪本想撓一撓瘙癢的耳朵,偏又雙手被冷氏姊妹攙扶著,只能將頭後仰了點,減輕瘙癢,方才用餘光掃了掃兩邊的醫護人員,神經兮兮地小聲回到:“什麼困擾啊?事先聲明,姐很純潔的,可從不看島國愛情動作片。”
艾妮瓊鼻一皺,伸出雪膚素手,偷偷在劉司琪軟肚子捏了一下,捏得劉司琪“呀喲”一聲大叫,將本來靜等古玉說話的眾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古玉眼角抽搐了下,咄咄叱吒到:“鄙下忍你們幾人很久了,此次大會事關團體的團徽還有升級事項,重大異常,作為本團團員,你們怎能嘻哈對待,都給鄙下端正好你們的態度,別逼鄙下懲罰你們。”
一聽懲罰,幾女嬌軀一顫,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了,唯有艾妮望著近在咫尺的劉司琪耳朵,滿臉不甘心,眼珠子溜溜轉下,便咬了咬櫻唇,裝作嚇呆了,繼續保持著剛才的耳語姿勢,而小嘴則悄悄地張闔著,細若蚊蚋地喃喃語道:“會長有沒有對你那個啊?”
劉司琪聞言,知道其他幾女誤會了,以為古玉對她施以強暴,導致她現在行走不便,但劉司琪卻不僅僅不澄清,反而還露出自豪神情,昂了昂首,驕傲萬分,而後才故作嗔怒地怨恨道:“那臭男人沒對姐那個,姐會連幾步路都走得這麼艱難?”
劉司琪並沒有跟艾妮一樣壓低聲音,她的話清清楚楚地鑽進了在場每一位的耳中,在他們心中激起了千層浪,頓時,望向古玉的眼神變得迥然不同,或艷羨、或驚懼、或傷懷、或忿恨……
“偶就知道是這樣。”艾妮猶如一個失敗者一般,悄然低下了高貴的頭,淚眼模糊,聲線沮喪,說出的話兒平平無奇,卻偏偏讓人聽出了無盡的失落與傷感,真是有如催淚彈一般,催人淚下。
至於話中的男主角,古玉則聽著艾妮傷心至極的話語,看著眾人異樣的眼光,在沙發處狠狠地抽搐著眼角,好一會兒才如火山爆發一樣暴喝到:“你亂說什麼呢,劉司琪?”
本來,古玉出於愧疚,真心不想喝叱劉司琪,可她一個女孩子竟往自己的清白之軀摸黑,古玉實在是忍無可忍,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況,古玉不反駁的話,那就默認了,到時候自己就是跳多少次黃浦江都洗不清了。
劉司琪看著古玉瞠目而視、欲要吃人的模樣,卻也不慌張,淡定自如地將自己的一隻手從攙扶狀態抽出來,指著自己挺翹的小PP,方向偏低,理直氣壯地說:“臭男人,雖然姐干不過你,可姐不怕你,更不會屈服你的淫威去撒謊。你敢說你沒對姐這裡那個?”
眾人見此,驚駭之餘,望向古玉的異樣之光愈加濃厚。
古玉搖了搖頭,終是理解了劉司琪說的“那個”是哪個了,只是她這般說法,就連純潔小處男都會誤會,怎麼使得。於是,古玉思索了下,便牽針引線地說道:“可劉司琪團員,你不覺得你那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想入非非?”
可惜,古玉在這個關鍵時刻是不應該思索的,因為這麼一思索,在場各位都覺得他開始找藉口,推卸責任了,尤其那些女流之輩,更是已然在心中咒罵千遍萬遍,仿佛被“那個”的女人是她自己一樣,啥子“男人不是人,吃完了擦乾嘴巴就是想走人”,“男人沒有好東西,就像那個陳某希”之類,層出不窮,罵法不一。有罵得幽怨含恨如深閨少婦的,有罵得口不對心如懷春少女的,有罵得慘天愁地如感性黛玉的,有罵得不堪入耳如罵街潑婦的,有罵得深情款款如小家碧玉的,有罵得嫵媚妖嬈如動情花魁……
“哼——,臭男人,那你覺得姐應該怎麼說才不會讓人誤會?你莫不是要姐將‘那個’清清楚楚地講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孽畜是怎麼對姐的?那樣才不會誤會,對吧?”劉司琪看著眾人反應,心中竊喜,臉上卻是浮現一絲悽然,語氣激昂中帶著三分悲涼,悲涼中透著幾縷絕情,真是讓人目不忍睹、耳不忍聞。
只有古玉一直瞪著劉司琪,聽著她的“豪言壯語”,眼角不要錢地抽搐著,尤其是那“孽畜”二字,更是讓他勃然大怒,真是恨不得上去將劉司琪那張大嘴巴扯出來給他人看清楚,可偏偏又是他理虧在先,而且他還真不能逼得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脫光了褲子,還被“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