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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軍,解放後的歸國留學生,現為某沿海省省會的市委書記,聽說即將提升。與李明啟的父親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兩人同在美國一所大學學習,一同回國,一起工作,一起入黨。政治鬥爭時,兩人都遭到迫害,李明啟的父親李國強因身體原因,不幸去世。隨後,母親也追隨父親離開人世。年僅10歲的李明啟由方建軍收留並撫養成人。
李明啟,五七年生人,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現為一沿海縣城的副縣長,為人正派,很有才華,曾出國進修。1982年元旦時,與方建軍的獨女22歲的方慧結婚(近水樓台先得月)。八三年被任命為臨海縣的副縣長。因為國家政策好,李明啟因勢利導,利用僑鄉的優勢發展經濟,取得很好成效。
夜幕降臨了,李明啟領著8歲的養子李龍飛走進病房。李龍飛的父母都是臨海縣東海鄉的農民。去年李明啟下鄉時,兩人為救李明啟被颱風捲起的樹木壓倒在地,後來因傷重不治而去世。雖然有親屬打算收養李龍飛,但東海鄉此時還是貧困鄉,鄉親們還不富裕,李明啟為孩子考慮便把他收為養子,好在孩子也姓李,把原來的名字李石柱作為他的小名,起大號為李龍飛。
李雲飛睡在媽媽的身旁。李明啟看著妻子,然後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心中湧起溫馨的感覺。李明啟拉著李龍飛的手說:“龍飛,這是你弟弟雲飛。將來你可以和弟弟一起玩喲。”李龍飛看著睡著的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李龍飛還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弟弟,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弟弟的臉:“弟弟的臉好滑呀!”李明啟看到這與妻子相視一笑,感覺真好。
第二章 驚 變
李雲飛和普通孩子一樣漸漸長大,和其他孩子一樣淘氣、頑皮。可能是因為泡過異世界的“藥水”(暫時如此稱呼),小雲飛長得特別可愛,皮膚特別滑膩白晰,如同一個瓷娃娃一樣,讓人看到忍不住想抱一抱,親一親。也因為這樣,小雲飛很得大家歡迎,周圍的小朋友大都願意和他玩,自家的親戚也特別喜歡小雲飛,可以說是人見人愛。不過,他特別調皮,經常惹禍,一來小雲飛特別可愛,二來大家還看李副縣長的面子,很少有責備他的。
轉眼,我們的小雲飛六歲了。他不能再呆在市委幼兒園裡了,家裡把他送入臨海縣實驗小學。在這裡,他認識了更多的同學,大家一起休息,一起玩耍,一起學文化,日子過得無憂無慮。這一年,臨海縣被評選為“全國百強縣”,李明啟經過組織考察,被提拔為臨海縣的縣委書記。外公方建軍進入省政府,成為z省常務副省長。
這一年,李龍飛已經14歲了,在臨海縣實驗中學上學。在這幾年裡,李龍飛的心態有了很大的轉變。開始時,李龍飛很喜歡雲飛這個弟弟,瓷娃娃一樣的弟弟是他的驕傲,逢人就介紹,好像夸弟弟就像誇他一樣。隨著經濟的發展,城鄉有了很大差距,雖說鄉親們的生活有了很大提高,但與城裡比較,差距還是存在的。同時,城裡人那種看不起鄉下人的陋習或多或少傳染給李龍飛,李龍飛越來越不願回鄉下看望親戚朋友了,以學習忙為藉口,連春節也很少回老家了,但老家親戚朋友的話卻留在了他的腦海里。國人幾千年來的官本位思想依然嚴重,鄉親們都認為他們李家燒了高香,祖宗積德,讓他成為領導的孩子。老家的親戚也認為龍飛將來是當官的人了,他們好像以為領導的孩子一定會從政一樣,並紛紛為他出主意,想辦法。特別是一些七姑八大姨,紛紛告誡一定要表現的比雲飛好,爭取取代雲飛在長輩們心中的地位,這樣將來才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他們以為這就像皇子爭位一樣,要想成為皇帝,必須打壓其他皇子。這樣一來,李龍飛的心態漸漸的被潛移默化了。
另外對龍飛產生刺激的是身為領導的方建軍和李明啟外出時,那種前呼後擁的排頭,下級官員更是對他們畢恭畢敬,點頭哈腰。權力的欲望是無限膨脹的,龍飛慢慢的開始與李雲飛爭奪起長輩的寵愛。家屬院裡,長舌婦的惡毒諷刺更是加劇了李龍飛的轉變。李龍飛發誓要出人頭地,好好報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他開始與雲飛對立起來。純真的雲飛並不知道哥哥思想的轉變,依然像以前一樣喜歡哥哥,把自己的秘密與哥哥分享。而忙於工作的李明啟夫婦並沒有注意到養子的變化,此時的中國經濟正是快速發展的好時機,兩人忙於各自的工作,忽略了與孩子的交流。住在省會的外公更不知道這個家正在發生劇烈的轉變。
1991年,很普通的一年,沒有任何讓人沮喪的壞消息。現在是暑假期間,地球氣溫的提升並未放過這個沿海城市。這一天雖然有風,但氣溫仍然熱的讓人無法忍受。李明啟夫婦因為有公事,所以早早的離家上班去了,家裡只留下了李龍飛兄弟兩人。15歲的李龍飛正是發育的最好時段,壯碩的身體是雲飛的嚮往,沒有經歷烈日的他的皮膚和城裡人是一樣的白晰。雖然電扇在不停的吹,但汗珠仍然不斷的從身體裡冒出來,弄得身上粘呼呼的。
“哥,我們出去玩吧,呆在家裡好悶。我們去游水好嗎?”李雲飛依然和往常一樣喜歡粘著哥哥,年幼的他還沒有發現哥哥的變化,況且李龍飛的轉變並不明顯。
“好啊,我們去什麼地方?”李龍飛問道。“我們過小青山去海邊好嗎?”“好吧。”“哦,去玩水了。”雲飛跳了起來。李龍飛看著開心的弟弟,眼中卻帶著陌生與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