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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後,冰噩軍團營地上。
在豐收之季的明媚陽光下,本來昨天殘破不堪的圍牆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防禦用途了。因為各種屍體已經將本來只有不到十米高的簡易城牆堆成了一個斜坡,獸人、魔獸、人類的殘肢斷臂和屍體硬生生的將整個營地城牆給堆平了。
“該死的獸人…”在營地中,一名頭上多出了一道傷疤連一隻眼睛都瞎了的冰噩軍團士兵毫不在意的揮劍將一名在地上喘息的垂死獸人變成了屍體後,看著到處都是屍體、鮮血、殘肢斷臂的營地不由得罵了一句。
現在人數已經不足五千的冰噩軍團已經沒有兵力守衛整個營地,而是將防禦措施安放在靠近小河邊上的營地一角,然後用馬車、土堆凝聚起來的臨時防線來充當最後的防線了!
整個營地中,冰噩軍團殘部現在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士氣低落,如果不是周圍圍住的獸人實在太多並且不存在投降這個可能的話,指不定現在這些傢伙壓根堅守不下去了。
沒辦法,在剛剛擊退的一次獸人攻勢中,軍團法師們已經將壓箱底的捲軸和魔法物品都用了個乾淨,甚至連聖域強者盧特爾*貝倫都帶著同冰噩騎士團一起出擊,才將那些沖入到營地中的獸人魔獸騎士、狼騎兵給趕了出去。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本來從昨天晚上倖存下來只有幾百人的冰噩騎士團又折損了一半,而且聖域強者盧特爾*貝倫硬生生被格律森*馬古發動雙重狂化纏住。如果不是冰噩軍團中的人類契約者和士兵表現的夠亡命,現在也許整個營地都已經變成了獸人的領地了。
不過在擊退了獸人的進攻後,冰噩軍團的指揮官桑拉*特倫侯爵也發現自己手中力量現在已經損失的差不多了了。
四千多人的冰噩軍團殘部中傷員占據了八成,即使是有治療藥水和計算還有一定戰鬥力的輕傷員情況下,還能夠在接下來戰鬥中派上用場的戰鬥人員絕對不超過三千人。而作為法術支援力量的軍團法師哪怕已經將壓箱底的精神力恢復藥物和藥水用上,現在沒有半個小時也別想恢復到能夠投入一場大戰戰鬥的水平。
至於他們的戰果倒是很輝煌,獸人一邊差不多付出了超過十萬的傷亡。不過對於獸人契約者這邊而言,即使死了十萬還有十多萬的炮灰和一些精英部隊,而冰噩軍團這邊的話可沒有那個力氣和底牌再殺上十萬綠皮獸人了。
“該死的獸人…”看著營地中和營地外面那堪稱遍地屍骸的慘烈情況,本來還做著堅守待援裡應外合大破獸人美夢的桑拉*特倫侯爵滿面猙獰的嘀咕著。
按照現在的這個情況,桑拉*特倫侯爵不要說什麼大破獸人之類的美夢了,如果外面的獸人再度發起進攻話,能不能夠支撐下去都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
現在唯一能夠支撐桑拉*特倫侯爵在這裡堅守下去的就是血色峽谷派遣的援軍!
至於突圍?好吧,這個想法在剛剛冰噩騎士團那些騎士和附屬的見習騎士同獸人的魔獸騎士、狼騎兵拼殺的難解難分後就宣告熄滅。
並且現在桑拉*特倫侯爵能夠突圍出去又如何?吃了這種敗仗後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吧?而怎麼看他這個擔任清剿部隊指揮官的傢伙都很適合承擔這個戰敗的責任。
“還不如英勇的戰死在這裡…”想起自己因為戰敗被其他人羞辱甚至剝奪貴族爵位的情況,桑拉*特倫侯爵咬牙在心裏面想著。
同地球上的情況差不多,魔幻世界中人類各國對於戰死將領的處理情況還是比較寬容的,畢竟英勇戰死在戰場上的人一般而言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橫加指責。
不過桑拉*特倫侯爵的決心過於提前了,僅僅幾分鐘後一個跌跌撞撞的魔法師就衝到了他的面前一臉興奮的大喊道:“侯爵大人!我們的援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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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位於外面的部落聯盟軍隊當中,又少了幾個的獸人契約者強者們正在爭吵不休著。
“現在我們只需要再加把力就可以獲得勝利了!”
一名剛剛衝殺在最前頭的狼人契約者用獸人通用語紅著眼大吼著。
在剛剛的進攻中,它和幾個狼人部落湊出來的幾千狼騎兵和上百名魔獸騎士同冰噩騎士團對撞後可謂是損失慘重,現在不能夠獲得勝利的話就虧本虧大了!
“已經損失了超過十萬軍隊了,外面的那些綠皮都快壓不住了!”
同格律森*馬古親近的一個綠皮獸人契約者忍不住回應著。
這話雖然有些誇大,但是對於那些之前屬於十幾、幾十個部落中湊出來的綠皮獸人和其他獸人組成的聯軍而言,十萬的傷亡已經屬於一個難以承受的數字了。
如果不是現在它們占據主動有著勝利希望,並且天性蠻勇的獸人對於傷亡的承受能力還算比較高的話,換成同等數量由人類民兵、傭兵組織起來的軍隊早就在這種傷亡比例下直接潰退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嗎?”
“不是放棄!至少要等格律森*馬古大人恢復吧?剛剛它可是同那個人類聖域強者拼到重傷,沒有它的話你等一下去頂住那個人類聖域強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