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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理會臉色鐵青地阿道夫,就這麼摟著列夫斯基出了門去。
子爵府,濱臨天熊市內著名的三角江,朱紅色的大門朝南開,雖比不上大氣磅礴地萬象山莊與列夫斯基的獅心園,但在整個天熊星,也是位列名府的行列。
總占地面積接近百畝,光是一個後花園就有三十餘畝,府內木石結構的建築,錯落有致,很是有一番自然與典雅的氣息。
柳傑一伙人不等子爵府的“門子”通報,就大搖大擺地進入門去。
子爵府護衛統領鮑恩,事先收到阿道夫傳來的通訊,領著一夥護衛,在院子裡截住了柳傑等人。
“柳傑”
盯著在列夫斯基與阿道夫陪同下的柳傑,鮑恩眼睛微眯,亮起刀鋒般地冷芒。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柳傑這樣的土著,縱然柳傑這些年來,以鐵一般的事實,不斷地證明,自己有傲笑摩洛帝國的駭人修為與身價,鮑恩依然對柳傑不感冒。
一伙人這麼攔著自己,領頭的又是一位六星斗師,柳傑心裡不由地湧起一種,歷史又在重演地古怪感覺。
只不過,是由萬象山莊的海里哲,換成了眼前這位有種族歧視的侍衛頭子。
當下,柳傑也沒有興趣跟鮑恩多糾纏,暗中放出兩枚魂針直射鮑恩的腦袋。
追光逐影的魂針,在如些近的距離,縱然鮑恩有所察覺,也難以避開,除非他身下有一頭擁有瞬移能力的雲龜。
於是乎,在阿道夫與眾護衛驚愕地目光中,六星斗師地鮑恩,神色陡然劇變,跨步剛想做起閃避地動作,緊接著,突然抱住自己地腦袋,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一會兒功夫後,就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在動彈,陷入了昏迷。
變生肘腋,除了珍妮與珍妮弗,連巴圖與謝承恩也呆住了。
一時間,人人呆瞪著倒地的鮑恩,呆若木雞,整個院子裡,靜得落針可聞。
就連列夫斯基,也不知道柳傑是如何出手的,心中一片茫然,估摸著應該是傳說中的上古法器。這樣的身手,再加上詭異地上古法器,列夫斯基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斗王之下,怕也只有大師兄能跟他一爭長短。
“我是房東這房子我現在不出租了。”良久,柳傑張了張嘴,輕聲道。
一夥威爾財團護衛聞言,方才如夢初醒,七手八腳地扶地倒地的鮑恩,齊齊看向臉色灰白地阿道夫。仿佛只要阿道夫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上去將柳傑撕成碎片。
“聽子爵閣下的吧……”阿道夫吐出口氣,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年,緩緩說道。
眾護衛聞言,恨恨地瞪了柳傑一眼,心時實則暗吁了口氣,柳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若是阿道夫要與柳傑死磕,自己等人的下場可想而知,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辰。
“團座,咱們裡面說話”阿道夫等人在天熊星混了這麼些年,有得是房產,有得是住的地方,柳傑自然不會擔心他們無家可歸,當下微笑著向列夫斯基引了個手勢。
大次元斬 第一百八十二章北極風光(上)
整個子爵府,最好的院子,無疑是後花園旁,面朝清澈三角江的“滌心別院”。
滌心別院,自然成了柳傑的下塌之地,而且出於習慣,柳傑順口就將滌心別院改成了“銀河別院”。
銀河別院,一座從江邊用大塊巨石延伸出十餘米,建在江面上的雅致水榭內,柳傑與列夫斯基,呷著靈酒,吹拂著清爽地江風,相對而坐。
“這未來終究還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良久,列夫斯基打開話匣子,似是有感而發,神態有些疲憊。
“這話怎麼講?”柳傑聞聽大傻,一時間,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值春秋鼎盛之年的列夫斯基,居然會露出這副厭倦的模樣,這他娘的真是有鬼了
“很難理解嗎?”
看著大惑不解地柳傑,列夫斯基苦澀地一笑,嘆聲道:“30年前,師尊他老人家的身體就已經每況愈下,前陣子大師兄給我發來的音郵中提到,他老人家現在已經油盡燈枯。”
“前陣子?就是你發給我音郵‘速回天熊,師尊急召’的幾個月前?”柳傑皺眉道。
列夫斯基點點頭,目光深注江水,緬懷道:“我不是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我甚至都不是斗師會所的畢業生,只在會所呆了四年就被掃地出門。離開斗師會所時,我只是一個融合了雙腿的二星位斗師。隨後我被會所人事局分配到帝都警署,當了一名小警員。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說得好聽點,是不畏強權,眼裡揉不得沙子,說得直白一點是天真衝動。在權貴滿地走的帝都,我很快就得罪了一位不能得罪地皇親國戚,被他們重創體內魂種,打折四肢。”
“那時候的我也是天真,重傷後,在一個雪夜裡,硬是爬到‘供奉院’門口,想要讓師尊老人家主持公道。”
說到這裡,列夫斯基自嘲地笑了,而柳傑則是愕然,料想不到眼前這位仁兄,年輕時如此兇猛,敢告“御狀”。
“許多人看來,我那時候幹得是傻事,但恰恰卻成了我人生的轉折點,師尊他老人家看到我那模樣後,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仰首大笑,笑過後,問我願不願意成為他老人家的弟子。接下來,便有了今日的天熊星狂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