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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沒事嗎?”梟快步跑上前。
“老闆!”雷辰四人趕忙行禮。
“不用緊張,我沒事。”柳傑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青蓮老人脫離後,留下的電炙一般的焦黑,隨即抬頭看向高空中的“閃光球”。
閃光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熄滅。須臾,整個夜空中,只剩下稀疏的星空,而拳頭大小的,一個水晶球模樣的東西,跟一片枯葉似的,從空中似緩實快地向柳傑等人立身處飄來。
“大佬,成了嗎?這就是你塑造的靈魂體?怎麼是一個球?”柳傑盯著從空中飄下來後,在自己腦袋上方飄來盪去,狀似歡快的怪球,在心中默念。
青蓮老頭還是與以前一樣,他的聲音直接在柳傑腦袋裡響起:“娃娃,你能看到老朽?你用肉眼就能看到老朽?”
“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瞎子,你這蒼蠅般的在我腦袋上方折騰,我為什麼看不見?”柳傑沒好氣道。確切地說,老頭現在並不是一顆無色的水晶體,晶瑩剔透中,還如絲如霧般,流轉著絲絲淡黃色。
“這麼說老朽塑體失敗了。你應該是看不到老朽……這毗婆沙純度還不夠,而且老朽塑體時,總覺得,好像是忘了什麼,忘了許多……”青蓮老人喃喃道。
“你又……”柳傑氣苦不已,“那會怎麼樣?”
“那就是說老朽塑體失敗了。”青蓮老人苦笑道。
“這就完了?奶奶的,我帥呆柳還真是蠢得不可救藥,應該……應該早就想到你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想當初,青蓮老人在準備充足的全盛時期,塑造靈魂體時,他也失敗了,更何況是現在只剩下一縷殘魂,好多記憶都已經缺失的青蓮老頭?這要是能成功,就見鬼了!柳傑覺得自己很愚蠢,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娃娃,你振作點,老朽雖然感覺比上一次更加失敗,但是老朽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一時半刻都離不開你的肉身。”青蓮老人樂呵呵地說道。
“你老大什麼意思?”柳傑愕然。
“也就是說,老朽可以離開你的肉身自由活動,等到老朽累了,再回到你肉身中沉眠。”
青蓮老人覺得孺子不可教,離開他的肉身活動,需要消耗精神力,等到精神力耗到一定程度,自己需要回到他的肉身,重聚精神力。如此淺顯的道理,這娃娃怎麼就不明白。
“大佬,你到底是只球,還是只鳥兒啊?敢情你把我的肩膀當成鳥巢了?外面飛累了,回來再睡覺?”柳傑為之傻眼。
“差不多就是如此……”青蓮老人很光棍地點點頭,為老不尊地向呆瞪著自己的梟與四位統領招呼道:“娃娃們,你們好。”
“少……少爺,球……球說話了,就在我腦袋裡說話了。”梟一臉怪異。
“小子,沒大沒小!球也是你叫的嗎?他老人家是你少爺我的師尊!以後,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要像尊敬我一樣,尊敬他老人家。”
柳傑自己老跟青蓮老人沒大沒小,但自私的柳傑認為,這種事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做。其它人要是也這麼對待青蓮老人,柳傑就很不樂意,抬手敲了梟腦袋一記,沒好氣地斥道。同時也把話,說給了雷辰四人聽。
“見過老爺子!”雷辰四人趕忙行禮,不過,他們也跟梟一樣,瞅怪物似的,偷偷地打量著青蓮老人。
梟與雷辰等人這個模樣,青蓮老人大感無趣,興味索然地輕哼一聲,道:“娃娃,你忙你的,老朽去逛逛,散散步……”言罷,飄然而去,動作飄逸,似是乘風而行,但速度卻快如電閃。
“老闆,需要派人保護球……老爺子嗎?”雷辰盯著遠去的“球”,試探著問道。
“不必了,雖然不知道他打架功夫怎麼樣,但看他這速度,逃命功夫應該還在我之上。”柳傑給青蓮老人的速度下了定義,“就這樣吧,我去調息一下,你們該幹啥,幹啥去。”
被青蓮老人像個饑渴的怨婦般,一通狂浪地索取後,柳傑體內的元力,還不到全盛時期的兩層,急需入定調息。
不過,讓柳傑頭痛的是,進入靜室還沒有一個小時,梟就氣喘吁吁地跑來敲門:“少……少爺,大事不好了,球老爺子撞樹上了!”
柳傑聽的心頭一跳,趕忙起身打開門:“撞樹上?怎麼撞的?在哪撞的?他現在怎麼樣了?趕緊帶路!”言罷,一把提起梟的胳膊騰空而起。
“那邊……就江邊那棵樹,球老爺子撞樹幹上,然後就不見了,好像……好像被樹吸收了。”梟結結巴巴道。
柳傑順著梟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江邊的一棵樹,那樹下此時正圍著一群護衛營隊員看熱鬧。
柳傑趕到後,還沒有來得及問,到底是什麼回事,青蓮老人就跟幽靈似的,從樹幹中冒了出來,據他自己說,他是在研究這個空間中,植物的結構與生長狀況。柳傑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結果,那些看熱鬧的護衛營隊員,被柳傑狠狠地踢了屁股。
這是第一次。梟來報:球老爺子撞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