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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話,已經多了。年輕人的事情,應該交由他們自己處理。
“母親?”陳晨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邢台那傢伙竟然說自己和那個狠心的女人很像?真是無禮!
她咬了咬牙,眼裡閃過了一絲堅毅。
她要用行動來證明,她和那個狠心的女人其實一點都不像。一直戴著那頂過時的鴨舌帽,其實只是為了在不安全的紅谷市場遮掩自己的容貌,順便保護頭髮不被污漬弄髒而已。
若不是為此,自己才不會用那種女人留下的東西。
陳晨解開斜肩連身短裙的衣扣,她走到淋浴間外,悉悉索索地脫下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成一個方塊,放在史東留在外面的衣服旁。
“是陳晨嗎?”正在淋浴間裡洗頭的史東,留意到有人來到了外面。他勉強睜開了眼睛,卻被一股迎面吹來的涼風,把洗頭膏吹進了眼睛裡。
一雙微涼的胳膊,從背後纏住了史東,按住了他健碩的胸肌。
解放內心 (8)
“哇!你、你你怎麼進來了?”史東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玩笑。”
“別說話。”陳晨把水量調節到最大,她在騰升的水霧中,低聲道,“抱我,好嗎?”
“抱、抱你……”
儘管從花灑中噴出的是熱水,但史東的額頭還是滲出了一滴冷汗。他轉過身,看著被水打濕的陳晨,伸出手,解開了她的髮帶,然後將她一把抱起,緊緊貼住了淋浴間的磨砂玻璃牆壁。
“你不覺得這裡太擁擠了嗎?小傻瓜。”史東用手抬起陳晨的下巴,他想要戲弄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讓她知道某些話不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
但是,陳晨眼裡的堅毅光芒,頓時讓他明白了一切。
“做好準備了?”史東理了理陳晨耳鬢凌亂的髮絲,“會很痛喔!”
“請對我溫柔一點。”陳晨咬緊嘴唇,羞澀地低下頭。在騰升的水霧中,她甚至覺得她已經感受到了那條蠢蠢欲動的灼熱大蛇散發出的熱氣。
“傻瓜,抱緊我。”
帶著幾分愛憐,帶著幾分同情,史東吻住了陳晨的嘴唇。
同時,一隻小手牢牢貼住了淋浴間的牆壁上。
隨著一聲呻吟,蕩漾的水花中,染上了點點嫣紅。
洪魔蟲卵 (1)
一道星光,落入了暮光殿堂的祈禱間內。
漂浮在由泰德亞帝國疆域拼成的星盤上方的永恆聖光,降下一道光芒。
史東和陳晨的身影在光芒中凝聚成實質,他們手牽著手走下星盤,驚慌地看著坐在祈禱間內的邢台。
“太好了。”邢台吐出一口鮮血,他朝兩人微微一笑,“我還以為會趕不及。”
“邢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史東看見邢台的身上穿著神道的法衣,而不是鋼武流的制式襯衣,心中猛地一驚,“您已經突破了鎧鬥士的界限了嗎?我怎麼感應不到您身上的力潮波動?”
“是的,我已經突破了鎧鬥士的界限,成為了一名修士。”邢台回過身,感激地看著一位坐在祈禱間角落的神道教士,道,“若不是凱爾薩斯教友的協助,我還無法突破這一層壁障,同樣,也無法感知到你們的危機。”
“邢台教友過謙了,您的聖力比我強上數倍,缺乏的僅僅是一點經驗而已。”凱爾薩斯的胸前留著一大灘血漬,他虛弱地笑了笑,向陳晨問候道,“這位便是陳晨勳爵吧?您好,我是凱爾薩斯,暮光祈禱間的教士。”
“您好,凱爾薩斯教士。”陳晨慌忙對凱爾薩斯行了一個禮,感謝他的援手。
“抱歉,我要去換一件衣服。你們可以自由使用祈禱間與周圍的休息室。”凱爾薩斯說著,便道了聲歉,拖著長長的法衣走出了祈禱間。
“史東,太魯莽了。”邢台責備地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史東,隨即又嘆出口氣,欣慰地道,“不過,平安無事就好。”
“刑先生,您的傷勢……”
史東擔憂地看著邢台身前的血跡。
“不用擔心,只是內臟受到了聖力的衝擊。”邢台把手伸進法衣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塊記憶卡交給了史東,“這是刃拳的後續部分,如今的我已經用不著再參悟戰技了,希望你能把刃拳發揚光大。鋼武流的未來,便看你的了。”
“刑先生?”史東接過記憶卡,他不知道邢台為什麼要說出這番類似遺言的話。
“我得離開大小姐身邊幾個月,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撐起鋼武流的天空”邢台又拿出一把鑰匙,低聲囑託道,“這是大門的鑰匙,請小心保管。”
“邢台?”
這下,連陳晨都看出了邢台的不對勁。
“我必須得走了,老師還在等著我。”邢台發出聲呢喃,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個腕輪,戴在右手,手掌一翻,手裡便多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
“空間腕輪?”
洪魔蟲卵 (2)
史東驚愕地看著邢台的手腕,空間腕輪是通過量子技術將物品壓縮成量子進行儲存的高端設備,以熵能作為驅動能源,能耗極大。只有突破鎧鬥士界限的高級職業者,才會滿足空間腕輪的能耗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