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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石葵,卻看出了這期中的商業價值。即使她有些不舍,但這種東西,可絕對不能流落到柳氏家族的手中。
“嗯!沒必要把這些東西留給柳氏家族。”行李箱的空間終究是有極限,受到石葵的啟發,奧克羅希將諸如盆栽,木雕等無法帶走的東西,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柳荷握著幾個粗製的木雕,這些只有拇指大小的木雕,都是史東閒暇時親手雕刻的。
“如果是木雕的話,即使帶上也沒有多大關係吧?”
石葵同樣喜歡這些小玩意。她摩挲著木雕凹凸的表面,仍舊有些不相信這是史東僅憑藉著一把連雕刻刀都算不上的小刀,便把那些把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木頭變為了栩栩如生的雕像。
儘管,這些都是她和柳荷,看著躺在床上的史東一刀刀完成的。
“貴族的女人,還真是麻煩的生物。”
洛塞站在落地鏡前,在史東身邊待長了,他也被傳染上了一絲輕微的潔癖。
“整天只會裝模作樣的參加各種無聊的社交活動,她們難道就不會像普通人的妻子般,負擔些家務嗎?”
由於血統的關係,洛塞家的男人一生只會對有血緣關係的異性,產生興趣。這種與詛咒無疑的東西,令洛塞曾經有過一段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幸好,大人沒有答應柳家的小姐,成為我的主母。”
女眷所居住的樓道,與史東居住的聯體小別墅,雖然處於同一個別館的區域內。但這棟別館原本是被當作賓館來使用的,男女的住地都有著嚴格的劃分。
“虛偽的貴族。”
這種劃分是為了防止男賓和女眷們發生些什麼,但真正想要做些什麼的人,怎麼會被距離和牆壁所阻礙。
如果從高空俯視地面,那麼便會發現所謂的公館,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城市。寬厚的圍牆將公館變為了一座城中之城,看似獨立的別墅與樓房,在狹長的走道連接下,變為了一個整體。
位於最中央的,是小型要塞般的主體。直系家族成員們都居住在此,而史東所居住的別館,則位於公館的最右側。
“日安,查爾朗男爵夫人。”
每天往返於史東和女眷們的住所,就花去了洛塞不少的時間。身為侍從的他,一路上遇見任何看起來像是大人物的傢伙,都要表達自己的敬意。
“日安,洛塞先生。”
幸好,居住在這附近的只有封號為查爾朗男爵的惠靈頓?柳一家。這位身為外戚的男爵有著十分優秀的教養,風評非常的不錯。
他的夫人,是一位教師的女兒。這位夫人是洛塞少數不厭惡的貴族之一,他時常看見查爾朗男爵夫人念書給僕人,或者侍從們的孩子們聽。
疑慮 (1)
“請問,您是要去柳家小姐那裡嗎?”
“是的,夫人。”
“那太好了。”查爾朗男爵夫人流露出了純淨的笑容,她在洛塞有些失神時,拜託道,“能不能請柳家小姐稍後來一次我家?我的丈夫昨天帶回來了一些不錯的紅茶,我想她會喜歡的。”
“很抱歉,夫人。”洛塞有些為難的搓著手,他不知道柳荷和男爵夫人之間是何種關係。
“史東閣下決定在明天便離開鐵城,我不知道小姐是否有時間前去拜訪您。不過我會轉告她您的邀請。”
“那真是遺憾。”
查爾朗男爵夫人單手捂住了嘴巴,她身邊侍女趁機小聲說了些什麼。那種鬼鬼祟祟的動作,令洛塞有些反感。
“夫人,我聽說那位大人又有了新的女伴……”
這種反感很快便隨著侍女所說的內容,上升到了反胃。洛塞再也無法就這麼聽下去了,他第一次覺得自身的敏銳聽覺是那麼多餘。
“請允許我先告辭,夫人。”
“啊!再見,洛塞先生。”
對於洛塞的突然告辭,查爾朗男爵夫人顯然一點準備都沒有。但她又找不出什麼話題與理由,來挽留洛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越走越遠。
就在史東等人為明天的出行忙碌時,博爾坎卻猶豫不決的站在花園中。
“親愛的。”
石葵的堂姐,更名為柳茱莉的石菲憐惜的看著她的未婚夫,她知道他在苦惱什麼。
“茱莉,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博爾坎知道一件關係到很多人命運的事情。準確的說,他知道,並且被牽扯進了一個陰謀之中。
身為高位RANK的騎士,並且被很多人誤以為只有肌肉的博爾坎其實不是只會使用肌肉的莽夫。儘管他無法和他的爺爺,泰德亞的老宰相媲美,但他確實比許多人都會開動大腦。
“博爾坎,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柳茱莉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在正義已經廉價到只成為一句口號的今天,博爾坎卻依然擁有著真正的崇高理念。
相比很多赫赫有名的鎧鬥士,從小便渴望成為一名女性鎧鬥士的柳茱莉,更青睞於這樣的博爾坎。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在瞬間,博爾坎便切開了心中的猶豫。他明白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將自身所一直秉持的理念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