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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程度的差距造成了截然不同的後果。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崩裂的勁力節節粉碎了孱弱的力潮,史東的左手劃了一個半圈,他操控力潮形成一個螺旋的旋轉,絞碎了褐發青年的手指。
“混蛋……我的手指……”
在殺豬般的痛叫聲中,史東屈起手指,在凌空一寸的距離用凸出的指關節往前擊去。
暴突的力潮頓時突破了褐發青年預先布置下的力潮屏障,擊碎了他的肩膀。
“你們最好別動。”藉機繞到史東身邊打算夾攻他的幾名鎧鬥士,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柄冰刀便架在了褐發青年的脖子上。
“你們是降龍流的人?”史東踩住褐發青年的小腿脛骨,對於這樣的傢伙,他還不屑於使用“驚怖魅影”刑訊逼供。
“我們是柯順的人。”一名鎧鬥士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同伴,主動回答了史東的問題,“與降龍流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就是僱傭軍嘍?”史東抓住褐發青年的頭髮,把他的頭提了起來,“這傢伙是和你們一夥的嗎?”
“不。”那名鎧鬥士搖了搖頭道,“羅洛先生是我們的僱主之一。”
“有意思。”史東微微翹起嘴角,他繼續問道,“柯順僱傭了你們多少人?”
“22人,整整一支鎧鬥士小隊。”僱傭軍必須為僱主的性命負責,即便是鎧鬥士也必須遵守這一行規。那名鎧鬥士想了想,絕對向史東如實地說出他們的情況,“但是柯順先生和羅洛先生並不信任我們,他們還僱傭了一些零散的鎧鬥士,您剛剛殺死的那名虔心流的鎧鬥士便是一名自由傭兵。”
崩指對崩指 (2)
被史東抓著頭髮的羅洛憤怒地罵道:“你們這群背信棄義的賤東西……”
“你最好閉嘴。”史東把[暴風]塞入羅洛的嘴裡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接著問道,“要是你們今天失敗了,柯順打算怎麼對付我?”
“他只是說會動用玄武理工中的內線。”
那名鎧鬥士聳了聳肩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史東彎下腰,親切地看著滿臉羞怒的羅洛:“羅洛先生?那名內線就是但丁理事長的秘書嗎?”
“你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哇……”
史東踩住小腿脛骨的腳掌只是微微發力,便不適時宜把他那極具男子漢氣概的硬話改成了娘娘腔的痛呼。
“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說實話,親愛的羅洛先生。”
對於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史東從來不會寬恕與赦免他們。他揪起羅洛的頭髮,在那強忍著驚慌的粗重喘息聲中冷聲說道:“要是你想早日陪伴你的那位同門師弟,我並不介意割下你的腦袋送去降龍流。”
“不!”羅洛本想抬出降龍流的威名威嚇史東,不過他眼角餘光留意到了那灘虔心流弟子的碎肉,涌到喉嚨口的威脅順勢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求饒,“別殺我,我說,但丁理事長的秘書是柯順的大學同學……”
“你的話太多了。”
一抹彎曲的猩紅光刃轉過羅洛的脖子,切下了他的腦袋。但丁理事長的陰影騎士癸未從一棵大樹的陰影中顯出身形,她冷冰冰地看了看那支不請自來的鎧鬥士小隊,僵硬的嘴角忽然綻放出一絲柔和的譏諷笑容。
“這裡可不是向公眾開放的私人公園,我們不歡迎野狗的到來。”
騎士級的凶暴威壓當即籠罩住了這條僻靜的小路,癸未目光游離地看著那支鎧鬥士小隊,她變得妖紅的瞳孔渴望著鮮血的刺激,又期盼著生靈的哀嚎。
“我們的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那支鎧鬥士小隊的主事人連忙滿頭大汗地解釋道:“請您轉告但丁理事長,我們不會幹涉到貴方正常的教學工作。”
“最好如此了。”
癸未飛起一腳,把羅洛的腦袋踢到了那名主事人的懷中:“請把這個禮物轉交柯順先生,但丁理事長時刻歡迎他的大駕光臨。”
“會的,會的……”
鎧鬥士小隊的主事人提著羅洛的腦袋,連屍體都來不及收殮便慌不擇路地領著他的部下鑽入路邊的樹林,自動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真是一群笨蛋。”癸未收起手中的猩紅光刃,她看了一眼美腿學姐躲藏的樹杈,故意裝作非常親昵的樣子黏在了史東的身邊,“喂喂,人家的表現很好吧?是不是應該獎勵給人家一個吻呢?”
崩指對崩指 (3)
“咳咳。”
史東被癸未的裝可愛嚇到了,他慌忙把她從身邊推開,搖著手道:“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可不要害我。”
“無冤無仇嗎?”癸未似有所指般摸了摸她紅潤的雙唇,似笑非笑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只記得某人欠了我一個人情。”
“嘖……”
史東確實欠了癸未一個人情,若是沒有她傳授給自己的太天位凝練法門。他恐怕早已被體內混亂不堪的各種力量聯合推入了初位RANK,失去了往更高一層發展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一般一邊悠閒地練著基本功,一邊等待聯合院校杯賽的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