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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聽我解釋,閣下。”
瑪德修士覺察到普洛姆的不滿,他急忙把話題拉回正題。
“那個面臨覆滅災難的,便是王室的旁支,幽林星群的菲爾南敦家族。而王室下一代的執政官代理騎士,正是菲爾南敦家族第七代族長的侄女。那位女孩的母親,是聖彼得六世曾親自冊封過的聖女。”
“和姍姍小姐一樣的職位。”伊森輕聲的在普洛姆耳畔說道。只是身為當事人的哥哥,普洛姆能想到的更多。
他明白,那位女孩的母親,肯定通過女孩向執政官殿下請求,能不追究她的家族,在幽林星群所犯下的罪。
普洛姆不知道這其中,是否還隱含著其他的一些內幕交易。但他能可肯定的是,那些習慣了自治的領主們,一時間無法接受執政官突然頒布的赦令。
但能受到各位領主的收入,只有領內自由貿易稅收一項。因為卡耐特的執政官殿下,十分有技巧的將全國土地,都以限租借的方式,無期限的租借給那些領主們。只不過土地上一切的產物,都是執政官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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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執政官殿下,手中擁有的最大權利。便是調整各位領主資源上繳,與各種礦物的開採,銷售額度。
這些都是領主們的命脈,那些被執政官掐住命脈的領主們,唯一能發泄怒火的目標,便是那位女孩的母親,與曾經給予那位母親無限榮光的暮光之主。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幽林星群啊。”
普洛姆停下腳步,他已經聽聞過太多不利於幽林星群的消息。只是,從沒有一種消息,能讓他內心的憤怒,像是火焰般,熊熊燃燒著。
“所以,我才想竭力避免大人您與幽林星群調查團的會面。”
瑪德修士為難地說道。他用繡著紫荊花圖樣的手帕,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小聲對普洛姆說道。
“據說,那位深紅之眠騎士團的年輕首領,幽林星群未來的主人也在那個調查團中。”
“史東爵士?”
普洛姆回想起在出發前,聖彼得六世所給他看過的未來畫卷。那個少年,是寄宿著深淵君主的容器。如果無法用西格魯特之劍扎破他的心臟,那麼有著必須要完成的試煉的姍姍,便會……
“閣下?”
瑪德修士與伊森,都停下腳步,看著從體內向外,瀰漫著一股駭人壓迫感的男人。
“伊森先生,請召集我們的騎士,先行前往瓦丁堡駐防。”普洛姆握緊西格魯特之劍的劍柄,他像是嘶吼般,對伊森與瑪德修士說道,“這一次,沒有人能阻擋我們的腳步。”
是的,沒有人能阻擋前進的腳步。
光照在黑暗中,黑暗卻不接受光。即使是神的使徒,也無法證實神便是世界的光,也是因此,眾人不以為他是可以信賴,不以為他是可以依靠的。
只是,魔的使徒可以。
他不接受光,只因為光無法照亮他的黑暗。他不需要證實他所侍奉之王,是真正的暗,只因為他的行為,以被誤認為是暗的行徑。
人們在不自覺中,便認為他是可以信賴的,也是可以依靠的。他們在迷茫中,狂熱地舉起手臂。他們又在狂熱中,無知地墮入煉獄。
普洛姆的目光對準了那貫通天際的黑暗之門。
門的背後,便是諾莫森德,一切罪惡的發源之地。
諾莫森德星球的中央大陸,那根從亘古便未曾消融過的冰柱,貫穿於天地。
靈魂在冰柱內哀嚎,火焰在靈魂中躍動。虛無之手託付著生命之火,持手之靈伴圍繞凝固的黑暗。
那塊黑暗,在冰風與雪花,像大陸飄揚時,如狂笑般,抖動著,開裂著。那一塊塊脫落的黑暗表皮下,隱藏許久的昏暗的眸子,看向遮蔽著鏡面的天空。
“顫抖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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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的鼓點,震碎冰原。那一雙雙紅色的眼睛,那一張張殘暴的臉孔,在金屬利刃的襯托下,宛如魔神。
前進的步伐,已無法停止。而這一次,不再會有終點。
當諾莫森德的大軍開動之時,來自幽林星群的龐大艦隊駛抵了港口。
史東焦急地望著那些尚未駛入港口內的戰艦,他所在的埃塞特空間站本該是這次航程的終點,也是調查活動的起點。
可是埃塞特空間站的改裝工作使原本能同時負擔數艘大型艦同時停靠的港口不得不封停了兩個泊位,這讓艦隊的入港變得異常緩慢。
“他們的裝修真不是時候。”
愛蘭大公儲殿下,艾尼倫?阿索伯抱怨著該死的改裝計劃。出於尊重與人道主義,他麾下的主力戰艦,以及一部分輕傷員,都被優先妥善安排在港口內。
“是啊,我擔心諾莫森德已經開始降雪了……”
相比艾尼倫有些做作的擔憂,史東發自內心的擔心著幽林星群艦隊。愛蘭的大型戰艦占據了大部分的船塢,而這些船塢,原本是謝菲爾倫堡替幽林星群艦隊預留的空位。
幽林星群調查團的大部分重要人士都將改乘小型登陸艇直接下降到星球,比奇與麥凱正拆除著布置在各艦上的傳送裝置,海爾則用特殊儀器封閉臨時開啟的乙太網絡。
“閣下,船塢的位置不夠。”前來接待的幽林星群大使,與卡耐特方的官員們小心謹慎地向在場的諸位大人建議道,“離這裡不遠處,還有一個建設中的商貿空間站,那裡有充足的船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