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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是憎惡的怒火,不受控制地吞噬著清醒與理智。幸好,神力環所組成的禁錮網,牢牢得壓制住了暗影烈焰,沒有讓本該受史東所控制的力量,反而傷害到史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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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原力,一種控制本源力量的技巧。不過只有天知道,一名騎士要獲得本源力量,必須經過多辛苦的磨練。”
羅拉伸出手指,刺向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
“我們知道,最初的力潮隨著肉體強度與精神韌度的提高,會不斷的在體內各個脈輪中流轉,形成與那些精神力修士擁有的魔力環,差不多的一個圓,然後才是鬥氣的產生。天位相當於他們的真靈等級,不同天位所塑造的鬥氣威能,擁有不同的破壞力。”
被羅拉盯著的那名騎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開始逐漸放低聲音,最終坐回他的位置上,低頭小口喝著紅茶。
“不過他們的原力,卻是不受控制的力量。在使用時,會隨著操控者的怒火而發揮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羅拉所說的內容,令史東想到了他的本源之力,那被靈格管轄的混沌魔焰,確實能隨著情緒與理智的剝落髮揮出超越事前預估的力量。
“只不過,在平時。這股力量對使用者幾乎沒有什麼幫助。”羅拉看向史東,他像是故意說給史東聽般,神秘地笑道,“原力的使用者,最終所面臨的只有吞噬原力,或者被原力反噬這兩個選擇。”
“吞噬原力?”
史東想到了瑪麗安娜?蘇殿下,那位無地大公殿下不就是因為吞噬了原力,才無法隨意來到這個世上的嗎?
相反,被原力吞噬的黑潮主宰,太古女皇初原,雖然畢生都被黑潮所困,卻能通過與自己的連接,短暫的停留世間。
“但無論如何,那都是舊日支配者們才會使用的力量。”在羅拉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又有幾名騎士乖乖地回到座位或離開會場,不再參與針對這一問題的爭論。
“不過,諷刺的是,在新歷史上留下姓名的英雄中,有接近三分之二使用的是那種力量。”羅拉單手遮住左臉,假裝悲哀的嘆息道,“哎!史東,人類竟然墮落到需要那些惡魔的使徒來拯救,這是何等的諷刺啊!”
“羅拉,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看上去樣好,也不是所有人都像看上去那樣壞。”史東看著依然籠罩著布里吉艦隊的濃霧,在心裡想到,“那麼,我可以給予你信任嗎?伊森特?范德利克。”
與其說商討,還不如說是爭論的會議。一直持續到羅拉動用他個人身為御天的威壓,將那些軍部的騎士全部壓制後,才有了一個模糊的結論。
史東苦笑地看著奧爾姆男爵交予他的授權書,這位嘗到甜頭的男爵大人,從一開始便堅定不移的決定,將所有能帶來麻煩的事情,全部交給專門處理麻煩的專家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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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只要不耽誤到達卡耐特的時間,即使他們要我們上船救援,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奧爾姆男爵不負責任的,將原本應該由他與伊森特進行的談判,全權委託給了史東。
“如果只是那麼簡單……”
史東可不認為伊森特親自出面談判,僅僅是為了給予己方造成適當的壓力,以換取足夠的物資進行休整那麼簡單。
“爵士,請記住,我們的底線只是平安到達卡耐特。”
奧爾姆男爵最後交待了一句史東,便帶著他的那群幕僚與下屬,急匆匆地離開集會的甲板。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史東與羅拉那樣,面對伊森特?范德利克的凶名,還能鎮定自若的談笑風生。
“好吧,我會努力的,那麼羅拉……”
史東可沒有談判的經驗,但就在他想要開口讓羅拉幫助自身時,那位公務繁忙的大騎士領主閣下,卻急忙打斷道。
“你認為普拉狄斯爵士的狀況適合擔任指揮?我得要去監督,對,監督他。”
羅拉似乎極為害怕與伊森特的會面,他拉著比奇飛快地鑽入時空門,消失在甲板上。
一時間,那曾經熱鬧無比的圓桌旁,只有幾名整理著資料的秘書,與拿著授權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史東。
“這群混蛋。”
直到這時,某些方面異常敏感,某些卻異常遲鈍的他,才從那些秘書僵硬的姿勢中,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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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以奧爾姆男爵為首的調查團成員,還是以普拉狄斯爵士為首的海軍軍官們,都不想插手這明顯沒有多大利益,反而一不小心,便會將性命搭進去的危險談判。
至於羅拉,恐怕是為了監視那些隸屬星盟軍部的鎧鬥士,才沒有答應史東的求助。雖然史東能敏感的察覺到,其中,隱藏著更為深刻的一些,他還不能,或者說不夠資格知道的秘密。
“最後的最後,我能依靠的,還是只有自己麼?真是諷刺呢……”
史東隨意踏入一條臨時傳送網絡的入口處,將自身以飛舞的火焰方式,在秘書們驚恐的眼神中從甲板上抹去。
“歡迎回來,史東。”
當史東穿過乙太網絡的通道,來到臥室時,柳絮就像預感到什麼般,放下手中縫到一半的襯衣,微笑地看向那凝聚成人形的灼熱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