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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符男卻首先對格蘭德爾挑釁似的問道:“格蘭德爾?桑托夫閣下,我想您應該明白,史東身上所出現的符印,代表什麼意思吧?”
“當然。”
格蘭德爾像是興奮,又像是憂慮般單膝跪下,朝史東遞上迪郎達爾之劍。隨著他膝蓋碰觸地面的那一剎那,那些聖騎士們像是約好般,一齊像史東單膝跪下。
“從今天開始,爵士,您就是此劍的佩戴者。”格蘭德爾在停頓了一陣後,又猶豫不決的說道,“同時,您也將成為我們的領袖。史東閣下。”
“繼承劍的人,就是繼承了深紅之眠嗎?”
意識與神智剛剛恢復正常的史東,冷淡地看著格蘭德爾與那些聖騎士們,腦中同時浮現出機遇與挑戰,這對雙生的名詞。
入主深紅之眠,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還是他崩潰的先兆?
太陽西下,如果說白天的各種慶典活動,是開胃的佐酒。
那麼當日月交替,黑夜降臨時,慶典日的大菜,才剛被抬出水面。
每個社區都會在露天廣場上進行聯誼活動,彼此陌生或熟悉的市民們,一起圍繞在散發出濃郁香味的大鍋旁,唱著流傳已久的小調。
不過這一切與史東無關,剛在鈦精靈議院念完一篇演講稿的他,此刻正心事重重的坐在趕往王庭的馬車內,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象。
“真是和平與安詳。”
封閉的車廂像是最完善的防護結界,將一切有關節日與慶典的熱烈氣氛,拒絕在這片狹小的天地外。
對這個國度毫無感情的史東與符男,也沒有任何想要主動參加慶典日的意思。
“是啊。”
符男抱著藏有迪郎達爾之劍的長匣,坐在史東的對面。擁擠的車廂雖然使兩人都能非常清楚的聞到對方的氣息,只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令史東無法提起精神與符男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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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但符男卻十分喜歡挑逗這種狀態下的史東,她將身體隔著長匣,壓在他身上,肆意向他展露著領口內的風光,挑逗他的心弦。
“怎麼辦?我才不想參與到什麼騎士團中去呢。”史東靠在真皮的椅背上,隨手將長匣從符男的手中抽出,放在身邊的空位。
“這種東西……格蘭德爾還真會替我找麻煩。什麼眷顧之民,什麼騎士團首領的……”史東可不認為那些聖騎士與格蘭德爾朝自身致敬,便相當於承認他的權威。
他深知,那些人致敬的對象是依舊庇護著自身的女武神席爾梅莉斯,而不是身為凡人的史東。
只要他一日沒有達到御天的級別,接管幽林星群的榮光。
那麼一切的服從與恭順,都是虛偽的。
“你想逃避嗎?”
“姑且稱之為戰略轉移,拋棄騎士團雖然很可惜。但你認為憑我一個人,便能掌控這個騎士團了嗎?”史東將符男反抱在懷中,他靠在那柔軟的肩膀上,一邊嗅著她長發中的香味,一邊冷靜的說道。
“不過這個身份暫時還是有一些用處,既然他們在形式上承認我是名義的首領,那麼我就簽訂一份授權書,讓格蘭德爾全權負責騎士團的運作。”
“這就是你準備交給格蘭德爾的答案嗎?”
符男臉色微紅的靠在史東身上。
“不,我不準備親手交給他,那太尷尬了。”
史東回想起在深紅之眠教會中,格蘭德爾和善的態度,與聽見自身需要考慮後才能給出答案時的失落神情,使他對與那位老者再次會面產生了顧慮。
那絕不是一個曾經手握過大權的人,應該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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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符男貼著史東的胸口,她喜歡待在這個位置,從下往上觀察史東的表情。
“總覺得傷害像這樣一位,對自己報以熱切期待的長者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史東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出了假話。儘管他討厭被強壓上不該由自身背負的責任,但格蘭德爾?桑托夫可是一位很難讓人拒絕的老者。
每當史東想要試探那溫和表情下,究竟會藏有什麼表情時,過于敏感的神經都會阻止他去這麼幹。
那不是一種預感,而是源自本能的恐懼阻止了他去這麼幹。
格蘭德爾,一個戴著神秘面具的可怕傢伙。
“你是在害怕吧?其實我也害怕,害怕你去揭開他的面具。”符男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道,“總覺得他的笑臉之下,隱藏著一個魔鬼。”
這種心有靈犀的說法,立刻引起了史東的共鳴,他把頭靠在符男的肩膀上,說:“其實我那時很想揭下他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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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為了照顧我的安全嗎?”
聰慧的符男理會了史東的意思。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吻了吻史東的手背道,“我承認我或許拖累了你。”
“不全是那樣,最重要的是……”
史東說著伸出手,他沿著長裙的縫隙處進入衣物的內側:“我不想破壞今天的氣氛。”
(省略一千字)
除了偶爾響起的粗重鼻息與舒爽之極時,才會滲出嘴唇的嘴邊,車廂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