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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莎、侯煙果、金多多都守候了一夜,侯煙果身體還很虛弱,但依舊不肯離開,她看出了郁莎與齊威之間遠超自己和金多多的關係,暗中嘆氣沒有表現出什麼,這個女人能夠給予他我們不能給予的東西。
雙眼血紅,一夜之間胡茬冒了出來,神情憔悴渾身酒氣,可卻在看到華家的人和一眾研究人員期盼的目光之時,猛的揮手,身後那保存還算完整的陵園,被一股來自無上武念武者的全身浩然之氣轟擊夷為平地,再也看不到一絲從前的影子。
“齊威!”華為民愣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那些考古學家、歷史研究學者可不管齊威是什麼身份,他們只對研究課題感興趣,這齊威竟然把這一切都毀了,簡直是胡鬧。
“他們的靈魂歸宿地,不能受到任何打擾。”說著,迴轉身一個發自內心的軍禮,告別曾經的戰友,告別過去。
這一次跟來的第五部隊隊員很多,軍刀看著齊威的模樣,儘管心中略有不解,但那股子對軍人的情感卻沒有一點假,能夠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濃郁對戰友的依戀,這感覺觸動了在場所有的軍人,尤其是來自猛虎獠牙的軍人,作為一名職業軍人,一生能夠擁有一個生死相依的戰友,那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那些前輩,能在數百年後得到一個真正軍人的告慰,最起碼現在他們是幸福的。
唰!
幾乎是同一瞬間,在場猛虎獠牙的軍人都隨著他們心目中永遠的軍長給這些前輩們敬禮告別,這匯聚到一起的情感,讓那些還想要繼續質疑的學者們閉上了嘴,華為民更是老眼濕潤,這可能是那段歷史唯一的告別方式。
“我累了。”鐵漢,一個在戰爭面前未曾有過一絲退縮的鐵漢,一個在古武道路上始終堅持著的鐵漢,說出了一個累字,心累了,酒醉了,身子倒了下來,郁莎第一個抱住了他,身影一閃返回到飛車當中,而被允許進入這輛車子的,只有侯煙果與金多多。
華家影響力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相**為民的舉動贏得了猛虎獠牙的認同。這也是齊威的目的,一個以守護華夏為己任的家族,曾經的過往事隔這麼多年,當放下,就算是內心中最後對職責的體現和告慰,現在的齊威不再是那個純粹的軍人,而是一個要將所有戰友們的份都活出來的個體。
集體,他只能以一種超然的態度去繼續守護,而不是隨便會被捨棄的存在,那種不可原諒的行為,說實話齊威無法釋然無法忘記。
這麼多年的守護,華家贖罪了,儘管這罪可以被大多數人原諒,但身為當事人之一的齊威,永遠原諒不了。
呼嚕聲在飛車中豪華的大床上響起,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酒氣久久不曾散去,這一夜他喝了多少沒有人有答案,但直到十幾個小時之後,侯煙果與金多多輪番為其擦拭後依舊散發,足見他此刻體內就連血液都充斥著酒精。
心疼的看著那張熟睡的臉,沒有了往日的英挺沒有了往日的堅毅,像個孩子,他多久沒有這麼放肆的熟睡了?
郁莎沒有參與到這種小女生的行動當中,而是慵懶的躺在外間客廳內,氣息卻一直鎖定著床上的齊威,那種毫不設防的熟睡,到達一定層次後根本很難做得到,就算是本身想要也很難,隨時對周遭環境進行查探,已經是一種本能,能夠讓他如此放縱自己,之前接住他身體的剎那,郁莎就發現齊威那時的氣息很亂,如不是一種信念始終灌注在他的心底,早晨那種情況很危險,看到他能夠以酒醉的方式來麻痹自己,並且以熟睡的方式來放縱自己,郁莎知道危險解除,只是心中有著淡淡的疑問,數百年前的一樁往事,怎能讓他如此失態?
沒有答案的問題,郁莎很少去想,只不過這一次事關齊威,她才會忍不住去思慮一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也就釋然,這是郁莎最聰明的地方,如果他想說,不消問也可知道答案,如果他不想說,你去百般逼迫也得不到答案,況且事件本身對於郁莎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
夜色初登,齊威的鼾聲終於結束,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那般爆飲就算是他的身體也感覺到不適應,整個人不舒服到了極致,腦袋還有些沉。
“你醒了。”異口同聲,侯煙果與金多多關切的圍上來,扶住齊威的身體。
“讓你們擔心了。”看到二女眼中的擔憂,齊威知道她們必然是一直守候在這裡:“我睡了多長時間。”
“從早上到現在,十幾個小時了。”金多多看了看手上的光腦說道,那邊的侯煙果已經把一大杯水遞到了齊威的嘴邊,二女現在心思都放在了齊威的身上,無微不至不是做出來的,而是感應並且如同身體一部分的自然反應,如果這個人無法讓你如此,那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無微不至。
咕咚咕咚大口的將一大杯水喝光,看著門口郁莎的身影一閃即逝,齊威知道對方也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只是以她的性格不會如同小女人一般罷了。
“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果兒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去休息吧,我去洗個澡。”抻了一個懶腰,齊威從床上坐直身軀,看著身上的衣服被脫掉下面只穿著一條短褲,想必是她們倆個做的,齊威沒有感覺到怎樣的尷尬,已經準備接受就不會吱吱扭扭還做著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