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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威不在意這些,看著鄧傑森眼中那一抹解脫神色,緩緩將無雙槍從他的心口抽出來,鮮血從鄧傑森的口中緩緩流淌出,留下了最後一句話:“這輩子,不夠精彩。”
一代妖人,最後想的不是親情不是家人,而是人生,說他錯了,不盡然。人活著為了什麼,每一個人如果都擁有一個為了精彩人生奮鬥的目標,還需要他人給予自己幫助嗎?可要是這世間沒有了情感的牽絆,冷冰冰的目標達成又能怎樣?
哭喊聲在後宅出現,十幾個老老小小以女人居多組成的隊伍哭喊著衝到廣場,看著周遭的環境,各自沖向自己的依靠,兩個長相妖媚的女人撲到了鄧傑森的屍體上,哭喊著不敢抬頭。
冤有頭,債有主,齊威想要痛下殺手可他不是那樣的人,明知道現在無數雙眼睛都等著自己將鄧家斬草除根,可要讓他對著一群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女人孩子下手,他辦不到,即使他懂得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但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鄧華在瞬間放佛老了十幾歲,整個精氣神在瞬間垮掉,他要為鄧家做最後一件事情。
“齊威,她們都只是普通人。”說著,嘴角流出一抹血跡,整個人栽倒下去,用自己的死希望能夠換得一些人活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鄧天華轉身搖動著陳酒兒的身體,大聲的說道:“你與他不是青梅竹馬嗎?現在求他,求他饒過我,求他,求他……”
鄧天勇臉色蒼白,推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平靜的邁動幾步,看著周遭的情景,臉上頓現猙獰神色:“我們一起死。”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狠狠按動手中的引爆器,就在這鄧家主宅廣場上,他早早安放了數噸的液體炸藥,一旦引爆不要說是鄧家,範圍十幾公里內,將會寸草不留。
手指還停留在引爆器上,可卻永遠沒有力氣按下去,爾雅的死神鐮刀就如同切割機一般,將鄧天勇那機械手臂齊根斬斷。
齊威手中無雙槍攻出,以鄧天勇如今的狀態不要說是齊威,就是爾雅亦可輕鬆將其擊殺,大家都沒有動手,為的就是讓齊威親自了結這段恩怨。
鄧傑森死,鄧華死,鄧天勇死……只剩下一個鄧天華,還在拼命的搖晃著陳酒兒的身體,要求對方去懇求齊威,放自己一條生路。
陳酒兒慘笑著,視線根本就沒有在鄧天華的身上停留,幾年來從最初攀附權貴到心底卻有情感冒出,此刻徹底絕望,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在生死一刻選擇逃避選擇退縮,她失望了,為自己選擇的失望。不怕齊威變得強大,不怕自己‘投資’失敗,可卻不能接受最後時刻的軟弱。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
“我跟你拼了。”鄧華死,他身邊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也心死了,幾十年的夫妻,如今生死兩隔,她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既然無法改變,那便追隨而去。
齊威眼中略有迷茫,略有疲累,無雙槍輕輕一擋,本就沒有什麼實力的兩個老婦人摔退回去,跌落到鄧華的身旁,齊威並沒有傷害她們。
“走了。”嘆了口氣,齊威轉身離開,腳下一挑將一根殺手使用的尖刺挑起,順勢一踢,尖刺直奔鄧天華而去,如是平常這根本無法傷到他,只是此時的鄧天華早已膽破心驚,整個人已經廢了,活著也只會是個廢人,他畢竟只是個紈絝子弟,而非鄧天勇那般的大惡變態之徒。
噗!
尖刺在鄧天華的背後穿入。
“求他,求……”鮮血從口中噴濺出,眼中滿是對這世間的留戀,青筋暴跳的雙手逐漸鬆開,整個人向著陳酒兒的懷中倒了下去,鄧家主體全盤崩潰,至於邊緣的男丁,齊威累了,他知道自己也許錯了,可依舊無怨無悔。
“為什麼不殺?”郁莎皺了一下眉頭,對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齊威言道。
搖了搖頭,齊威直直走過。冤有頭債有主,讓他趕盡殺絕做一個屠夫,他做不到,最起碼因為鄧家這件事做不到,如果這裡面還有強者或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強,也許他不介意做這個殺人魔,可現在,差距擺在那裡,即便這些螻蟻會翻身,他也不在意,當這些螻蟻翻身之後,相信自己早已站在了更高的地方。
投影前,無數的人搖了搖頭,可卻有幾個人露出讚許的神色,華天龍、侯奎榮、麥凱倫、薛海濤還有華夏的首長們都是露出讚許神色的人,敢愛敢恨,以殺止殺可以,但如濫殺則有失偏頗,非是君子所為。
“齊威,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別讓我活著……”陳酒兒突然發狂,拋開鄧天華的屍體,對著齊威狂吼,不顧一切的沖向他,要讓他將自己殺死,這般屈辱的活著,不如死了。
一個機甲從天而降,金多多的聲音在其內傳出,機械手臂牢牢抱住陳酒兒:“你犯什麼糊塗,真要跟鄧家共存亡嗎?他們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難道你也要牽扯在內碼?偷取研究所資料為己所用,研製出科技販賣給個人組織,鄧家的人都逃脫不了聯邦法律的制裁,懂嗎?”
“斬草除根,何不等待吹又生,我等著你們有能力來找我報仇,但我要告訴你們,那個時候的我,將是你們永遠無法攀爬的高峰。”齊威突然站住腳步,聲音冷冷的傳出,不帶有一絲情感,鄧家人的下場可想而知,自己不出手她們活著可能還不如死了,一些人想要借自己之手來立威,我齊威偏偏不接你們這個道,有什麼衝著我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