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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想到了卻不一定會真正在意,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清楚,糾纏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遂轉身就走,不與老者糾纏,沿著村莊的道路向外走去,再也沒有看一眼那個帶她來到這裡的齊威,因為此刻她的心中已經被其他東西填充滿,那個混蛋在哪裡?
看著大祭司在東邊的石橋上走出俠客村,那老者重重的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愁容卻又帶著一絲不得不接受現實的無奈,一個長相秀美的少婦從老者走出的建築內走出來,看著躺在地面上身體不住顫抖的齊威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說道:“爺爺,他怎麼辦?看他這個樣子要是被扔出村去肯定難以活命……”
“來幾個人,把他抬進去。”老者眼中不是齊威,而是那耳朵上的吊墜。
第一卷第四百一十一章 這樣的世界
這是一個混亂的大陸,在這裡長年累月有著分屬於各個勢力的戰爭,沒有人知道打了多少年,也無法統計到底死了多少人,更加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要打到什麼時候,每一個出生在這片大陸上的人都知道,戰鬥將是伴隨他們一生永遠都無法抹去的事實。沒有歷史,沒有過去,因為每一個歷史的出現必然是一個強大門派的傳承,除此之外任何被歷史湮滅的種族武者都將失去屬於他們的歷史,至於整個大陸的歷史,只有少數中立勢力保留著,而在這少數中立勢力中,俠客村算是最為特殊的一個存在。
輕輕的河水,魚兒在微波蕩漾的水波中悠閒的遊蕩,威風吹拂著楊柳帶著濃濃的綠意,在這裡你感覺不到一絲的緊張,一襲黑色長袍,齊威靠坐在河邊巨石之上,望著河對面那時而爆發出猙獰吼叫聲的墓地,遠遠可見一道身影在其中上下翻飛,浩然之氣劇烈的碰撞,與一個個狀如殭屍的武者激烈戰鬥,他看不清樣貌卻知道那個人是誰。
身旁十幾米處一座古樸的石橋,十天前,那個人就從這座石橋離開俠客村,當她離開石橋不過一小段距離,便遭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一個好戰的勢力——鬼墓地,十天了,她依舊在那片範圍內激戰,時而短暫的休憩根本無法補充消耗掉的體力。
大祭司,在通過黑洞和左臂斷掉的損傷之後,被村長老俠客趕出了俠客村,十天的戰鬥即便是以她泰山北斗的實力也有些吃不消。
隔河相望,換做從前這對於齊威或是大祭司來說不過是咫尺距離,可在這片陌生的大陸上,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壓制,曾經的前百公里不過是眨眼之間,如今這百公里範圍竟然困住了泰山北斗境界武者。曾經的宇宙天空任其遨遊,如今抬頭清澈藍天,飛起十幾米就會發現,那曾經灰色的能量換做了無形存在,但那暴虐的氣息依舊不變。想在這裡飛行?還是想想怎麼能夠與這神秘能量對抗吧。
齊威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寬的小河為何會阻隔自己與大祭司,就算不能飛,水上漂或是游過來行不行,為何還要那般戰鬥,答案在他甦醒後第二天得到。
被灰霧能量反噬,吊墜內殘餘的能量就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向外沖,最初齊威還是壓制著,漸漸的感覺到自己仿似失去了支柱,在外面吸收了足夠多能量的灰霧已經漸漸控制不住,眼看著就要衝破自己的防禦與吊墜內的能量匯合,到時齊威只能有一個下場,毀滅。
痛苦的掙扎是在戰鬥,體內自身的力量與吊墜的能量戰鬥,在黑洞通道內消耗的浩然之氣沒有得到補充,又在突兀之間進入與吊墜灰霧能量的戰鬥,齊威需要一點幫助,儘管他已經足夠強大,恰逢此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沖入戰團,劍走偏鋒,那支撐著戰鬥的吊墜突然之間停止了輸出灰霧能量,齊威也擁有了反擊的機會,無根浮萍縱然再強大也不要妄想能夠對齊威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戰場’一方鳴金收兵,前線將士奮勇戰鬥卻只能落得個被俘虜的結局,齊威體內的戰鬥最終還是被他得到了足夠多的實惠,昏睡了五天過後他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張秀美的臉頰……
玉仙,村長老俠客的孫女,也不知道這關係是怎麼論的,這玉仙怎麼看也不像是與老俠客有任何交集的人,對於他人不想說的秘密,齊威沒有太多的好奇心。
最初玉仙給齊威的印象並不好,不說穿著暴露,單就是那自來熟的態度就讓齊威退避三舍,隨著幾天的接觸齊威才發現這個少婦外表與內在完全成反比,一個很賢惠的女子,村中事務幾乎都是她在協調,張家大叔與李家二嬸能否成為黃昏戀,龐家與孔家的孩子未來應該是什麼出路等等之類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老俠客幾乎不過問村中事務。
十天時間,齊威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剩下則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每日在這河邊坐一坐,這陌生的世界與自己格格不入,怎麼才能回去?無論這裡是有多麼好或是多麼壞,與自己又有何關係,生長在自己熟悉並且願意停駐的環境內才是他所想要的一切。
“齊威,外面的世界不適合你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你一個俠客村村民的身份。”從俠客村正方向的牌樓下面,玉仙轉了過來,悠悠而言。
這個突兀之間出現在俠客村的外來客,多少代以來第一個被短暫停留在村中,固步自封的俠客村內只有少數的年輕人會選擇離開村子去外面闖蕩,代價則是三十年之內不允許回到村子,可想而知齊威這個外來客留下來之後受到了心地善良的俠客村村民熱情的招待,除了最初醒來的兩天是在老俠客家中食宿之外,近三天是你家殺雞我家宰鵝,招待齊威到家中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