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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也要兩天多一些。”金多多一直在做後勤工作,前段時間猛虎獠牙離開了奧斯丁之後,她便於奧斯丁的後勤部門一起組建一個統一調度的後勤部門,設立在奧斯丁靠近坎迪的一個小型殖民星上。
“一天,我肯定到。”雪露斬釘截鐵的說道,要知道目前她的位置距離坎迪最近,這條線路的安排在所有人準備出發的總動員時,雪露和一些在坎迪文明區域比較有知名度的藝人們給大家表演送行。
郁莎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他不想讓自己後悔,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每一個人的出現都可能給予齊威溫暖,來讓那顆冰冷的心暖起來。
“你們不需要過來,我沒有事。”齊威對著光腦阻攔這幾個人的到來,他沒有問題只是覺得自己該歇歇了,累了這麼長時間追求了這麼長時間,自己還是一顆棋子,還在別人的棋盤上被人操控著,天人合一,這樣的境界竟然只是成為那個被稱之家庭的地方入門資格,一個棋盤套著一個棋盤,當你以為自己超然於棋盤之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在另外一個棋盤之中,只不過對比之前的棋盤,這個更大一些罷了。
沒有回應,三個女孩都能夠從齊威的聲音中聽出疲憊,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可只要知道他們在意的人現在正處在最需要自己的境地都足夠了。
“我想喝點酒。”此時的齊威就如同一個孩子般敏感,很容易陷入這樣與那樣的擔憂之中,在這個時候也是他打開心扉的時刻,能夠帶著一點點撒嬌的語氣說話,證明此時的齊威內心看似沒有任何防線,實則在最深處,一道只有他自己能夠打開的鎖正塵封著。
“我陪你。”心疼,對郁莎來說,看到齊威如此她的心隱隱在作痛,一個驕傲堅強的男人會對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擁有免疫力,能夠頑強的抵抗,可偏偏有那麼百分之一是他想要堅強卻堅強不起來的地方。
痛惜的用雙手捧著齊威的臉頰將他輕輕扶起,郁莎所有的驕傲被齊威此時流露出來的軟弱擊潰,至今以後,這個樣子將會深深的引入郁莎的腦海中,每當想要自己的男人不是一塊無法融化的冰,在他體內有著一團隨時會被點燃的火焰,郁莎便不在意自己成為了這場愛情戰爭的被俘者。
沒有別的什麼東西,沒有別的什麼人,就齊威與郁莎,兩個人就在床上,一杯杯的喝著酒,一句話都沒有,郁莎可知道齊威要的是什麼,他現在需要一個足夠可以讓他停靠並且感覺到溫暖的港灣,不需要過多的喧囂,只要足夠的安靜就好。
喝酒並不一定要醉掉才會解決千愁,有些人他們喝酒喝的是一種感覺,喝的只是那種喉嚨間的辛辣感覺,喝的只是一種讓自己緊繃的神經被酒精刺激得被迫不去想一些事情。
郁莎能夠理解齊威的感覺,當初的她也是離開家族頗久之後才歸來,只不過她的情況與齊威不同,但也適應了很長時間才慢慢適應了坎迪的環境,直到現在也很難以融入到這個家族當中徹底成為這裡的一員,想想齊威就更加難了,突兀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只是感覺到疲累而沒有失態就足以證明他的心智有多麼的堅強,換成一般人如不是大喜就是大悲,能夠平靜對待的只能說明這個人根本就是別有用心,而非用心去感受整件事。
唯有那種極度具有責任感的人,才會對突兀之間出現的哈克以及他言語中提到的一切這般無奈和困惑乃至於無法接受。
沒有酒醉,但卻擁有了一個因酒精刺激而安睡的夜晚,郁莎整夜都牢牢的摟著齊威,不讓他感覺到一點點的空虛,微微的鼾聲在齊威的口鼻之間呼出,緊鎖的眉頭讓郁莎很為心疼,一夜未睡時不時的輕輕為他撫平那緊鎖的眉頭。
第二天中午,齊威還沒有睜開眼睛,一個強大的武者想要控制自己的生理時鐘並不難,他不想讓自己醒。
雪露趕到了,眼中帶著些許的血絲,日夜兼程在戰艦中因為擔心根本無法入眠,直到看到齊威躺在床上微微鼾聲,淚水一下子從眼角流出,別人眼中的齊威或許還有其他形象,在雪露的眼中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擎天柱,永遠不折彎的站立在那裡,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擊倒他,甚至連擊退都不可能,可現在,這個男人累了,他在用躲避的方式來處理問題,究竟碰到了什麼會讓他如此,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齊威,女人之間永遠不會停歇的戰爭暫時停止下來,雪露將自己有些冰涼的小手捂暖,然後伸到齊威的臉頰旁邊,輕輕的撫摸,眉宇之間滿是心疼之色。
“你來了。”眼睛睜開,那其中滿是疲乏,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的累。
“嗯。”雪露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是嘴角含笑的應了一聲。
再次恢復了寧靜,雪露就坐在床邊,用自己的小手牢牢抓住那雙粗糙的大手,以自己的方式給予對方溫暖。
金多多、侯煙果相繼趕到,每一個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永遠不會倒塌的城牆裂開一道道縫隙,她們將是最好的黏合劑修補液,所以她們趕來了,第一時間趕來了。
四個女人用最真誠最貼心的方式給予齊威信心和溫暖,郁莎也沒有將發生在齊威身上的事情隱瞞這三個人。
溫暖,真情,體貼,陪伴,這是四個女人給予齊威最大的支持和信心。你沒有了一切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陪在你的左右,無論到了任何時候,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有人堅定不移的站在你的身側,給予你最堅實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