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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暴喝在遠處響起,一道身影由遠及近,身上散發出高高在上的氣息,一身淡雅的青衣,在場郁家的人都認識,來人正是如今郁家掌舵人郁莎的爺爺,郁宏芳的叔叔身邊數十年的老隨從,就見他身影在空中一閃來到大門前,看了看雙方和那幾具屍體寒聲說道:“家主法旨,此事到此,胡在天接受家族刑罰,禁足一年在這裡執行。”
照比之前老太太的處理方式又倒向了郁莎一點,但總體來說還是不贊同將胡在天的舌頭割掉。
郁宏芳聽到叔叔的法旨到了,覺得這就是最後定論,拉著兒子就要離開,誰料今日的郁莎早已篤定要徹底揚威,在這郁家也太不拿自己當盤菜了,看郁宏芳的樣子這敵意是化解不了了,索性也就不在意鬧得多麼大了,大不了這個郁家大小姐不做了,如齊威所說,曾經那個郁莎哪裡去了?安逸的生活高貴的身份就可以將那些剝奪嗎?沒有了那些,郁莎還是郁莎嗎?最終淪落成為依附家族生活的蛀蟲嗎?
“我說過同意了嗎?”
聲音越發的慵懶,眼神迷離狀似昏昏欲睡,實則此刻的郁莎就是最巔峰的狀態。
郁宏芳大吃一驚,家主的法旨都敢對抗嗎?
“郁莎,我是代表家主而來,宣讀家主的法旨,這就是郁家的最高指令,你必須執行,況且你現在受了傷,還能攔得住嗎?”那青衣男子臉色鐵青,多少年了,自己代表的就是家主,即便是家中的實權階層見到自己也是客氣有加禮讓三分,這郁莎剛剛回到家族一年,一直還算守規矩,今日這是怎麼了,瘋了嗎?
“咯咯咯咯咯……”一邊笑著,嘴角一邊流出一縷黑血,適才的戰鬥郁莎並不輕鬆,對方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至尊無上境界武者,豈是能夠輕鬆擊殺的,之前的一口鮮血只不過將後患吐出,壓制的傷勢被這青衣男子一眼看出,也就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我受傷了又怎麼樣?你還想攔著我嗎?”那副妖魅的姿態,鮮血滴在胸前,眼中閃過精芒,此刻的郁莎充滿了妖魅美,那股子狠辣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骨子裡的東西,這一點青衣男子與郁宏芳都看了出來,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的敵人最為可怕,比那些躲在暗中策劃者陰謀詭計的敵人還要可怕,她們都是變態瘋子,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鬧得多麼大,她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擇手段的完成目的,哪怕前面是一座大山,她們也不會選擇迂迴,而是憑藉瘋子般的態度將山掏空,以此明志,不得目的誓不罷休。
“我改變主意了,今日在場動手的所有人,都必須割掉一根手指,而他,經脈盡碎和死,二選一。”椅子漂浮到空中,郁莎如同地獄歸來的魔鬼一般,臉上微露令人產生懼意的慵懶姿態,眼白中滿是血紅之色。
狀元也一改過去的木訥,身上湧現出很少見到的暴虐,這種狀態兩人只出現過一回,那就是還沒有找回傳承記憶之時,在地球上與地球武者大肆拼殺之時,那一次,地球武者死傷無數,而這二人,安然活著。
哈羅德等人徹底看傻了,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瘋狂,郁家老太太的命令不聽,家主親自正式下達法旨也不聽,這對於循規蹈矩的他來說是一種心靈理念信仰的衝擊,對於另外幾個隨從來說擔驚害怕之餘是淡淡的興奮,誰不想擁有一個無比強勢,能夠帶給自己安全感的主子,這樣下面的人辦事才會有底氣,才會不畏首畏尾。
“郁莎,你要想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這樣做的代價你能夠負擔得起嗎?”青衣男子表情也變得嚴肅,有些不敢相信在這郁家的土地內,還有人敢於對抗家主的法旨,並且這個人還是家主失散多年的親孫女,想到郁家家規,青衣男子不得不將對面的女人當作了違抗法旨的敵人,而家主孫女的身份則必須拋棄。
“少廢話,要麼讓開,要麼死。”郁莎懶得多費口舌,就討厭這樣戰鬥前廢話連篇的人,能夠產生戰鬥的選擇只有兩個,不是左就是右,還需要廢話連篇尋求一個中間點嗎?
“好,今日就領教一下大小姐三星戰神的實力。”青衣男子顯然是多年未曾動手,身上的穿著打扮並不是最適合戰鬥的服裝,按說一個武者應該將自己的狀態始終保持在戰鬥狀態,可這青衣男子身為家主身邊服侍多年的隨從,早已忘記了上一次親自動手是什麼時候。
緊接著還沒等青衣男子動手,周遭出現了十幾個隱在暗中的身影,每一個實力都不低於無上武念甚至還有一兩個天人合一的武者,郁家的底蘊在此體現無疑,這些武者只忠於郁家,而青衣男子作為郁家家主的代言人,一旦其出馬身邊必然會追隨著幾個強大武者,更別說在這郁家大本營,一些強大的武者紛紛趕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不禁對郁莎的狂妄有所不滿,但又覺得這樣一個血性的年輕人郁家已經許久未曾出過一個了,有些可惜了,沒有一直在家族培養,致使其內心並沒有完全與家族站在一個起跑線上。
“咯咯咯咯咯,人多嗎?今天那就大開殺戒一番。”郁莎身下的椅子碎裂,迸濺的木屑將一個個隱在暗處的武者逼出行蹤,臉上帶著一定的不滿,要知道這些人還沒有動手,畢竟這是郁家的家事,可這小丫頭竟然狂妄到對抗所有人,太自不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