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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隨意,實則極具針對性,非是在這監獄內擁有一定權勢之人辦不到,冷姬用此話等同於在威脅或者說是交換也好,逼迫齊威表態,我可以儘量幫你解決陰雲籠罩的險境,但交換就是你來幫助接替我的位子。
“以你,還是先保住自身吧。”齊威的眼中沒有不屑但就是那平靜淡定隨意的話語,如同一根鋼刺深深扎入到冷姬的心中,想到自己承受的那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死寂,活著,活著到底為了什麼?還在堅持嗎還是已經沒有了堅持的資格。
走到自己牢房門口,齊威停下腳步,聲音中帶著些許憐憫:“救贖,先救贖自己吧,你做不了救世主也完成不了夙願。”
冷姬焉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堅持了十幾年的選擇怎能輕易放棄,震驚於齊威說出的夙願二字:“他看出來了?不可能,一定不會。不管怎樣,我不會放棄的,只要有一絲可能。”咬牙切齒之餘,眼露凶光投射出無比仇恨,苟且偷生活這十幾年,豈是為了救世主之名,那只不過是造孽之餘的自我安慰罷了,真正目的用了十幾年時間才被掩蓋住,瞞過了所有人怎能相信剛剛與齊威接觸便被對方看穿。
一個月,還有一個月。
齊威變得更加瘋狂,沒日沒夜的進行著極限修煉,想想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沒有改造液將身體經脈骨骼細胞能力無限延伸,正常人在這樣的修煉中早就支撐不住身體垮下來。
清晨四點,繞著廣場進行30公里超負重越野,間歇進行一些調整型訓練;六點,各種器械練習一小時。
早飯過後,八點開始,正式進行超負重修行,揮拳踢腿跳躍完全以訓練力量與速度為主,整整一天都是極限訓練,沒有改造液與無名心法怎麼頂得住。
到了晚上,集合在一處的力量與速度訓練分開,以不完全體七號最大限度負重來緩步進行極限力量訓練,之後卸下一切負重輕裝上陣衝擊最快速度極限。
夜晚,修煉無名心法至午夜,緩步囤積力量,待的最佳時日到來一舉衝破任督二脈晉升先天。四個小時的睡眠足以讓齊威每一天保證精力充沛,每天超過三人總和的飯量保證了身體內的。
如此反覆,冷姬的話對齊威不是沒有觸動,面對先天武者,即便是哭卅頂全力維護自己也頂多擋住其中之一,到了最關鍵時刻還要看自身實力,一個月時間爭取將最後的準備做到極致。
與此同時,爾雅三人也在二樓內努力拼得一席之地,按說狂獅的實力完全可以上三樓,模稜兩可之間獄警也沒有劃清界限,任三人成為二樓內的一員。
不好混,地牢內的人名聲很臭,搶劫時毫不顧忌輕重,尤其是那些排名靠後的犯人更是不顧一切搞破壞發泄內心的鬱悶,反正輪到自己出去還需要很長時間,一次性地牢解散,狂獅與鬼妹成為了二樓犯人攻擊的目標,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三個,直到你們不行了為止……
爾雅成為了繼齊威之後短期內第二個揚名的犯人,他沒有齊威的實力卻擁有著常人難以擁有的小強精神,打不死就等著反咬你一口,一個犯人被他生生咬死之後,三人算是徹底在二樓站穩了腳跟,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監獄犯人不乏不要命的狠人,可面對著如同野獸一般狂躁不安狠辣手段的爾雅,實力比他強者不願意招惹他,實力不濟者招惹不起,最主要是誰也不想整日睡覺都睜著眼睛,得罪了那個‘畜生’,你要時刻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否則下一刻你可能就會丟掉性命。
爾雅在二樓的演出……
第一卷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了嗎
初到二樓,下馬威降臨,爾雅再次成為了被重點關照的對象,一身傷痕一言不發的躲在角落裡,直到深夜……
如同鬼魅一般走路毫無聲息,也不知是天生還是刻意修煉過,爾雅在牢房內穿行,那麼多高手竟無一人聽到任何聲響。關照爾雅最重的犯人牢房前,爾雅手中匕首狠狠扎入對方的心臟,畢竟是古武者瞬間身體反應沒有被直擊要害,眼珠圓睜想要反抗。很難想像在那樣一張清秀的臉頰上會露出如此兇狠的目光,雙手雙腳眼看著要壓制不住對方的反抗,猛的張開嘴咬住對方的喉嚨,不斷用力……
掙扎聲驚醒了牢房內的其他犯人,看到兩人如同野獸一般在地面上翻滾,鮮血不斷在兩人身邊湧出,尖叫聲引來了無數圍觀犯人,他們所能看到的一幕,正是爾雅口中含著肉骨徹底咬斷對方的喉嚨,胸口匕首脖頸之間血肉模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匕首不斷的在對方身上猛扎,鮮血碎肉噴濺全身上下都是,如不是鬼妹拉住他,狀似要將面前早已氣絕身亡的屍體徹底剁成肉醬。
“我叫你瞪我,我叫你瞪我,再瞪啊再瞪啊……”如瘋如癲,口中鮮血流淌喃喃自語。
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一個完全失去人性的畜生!
對爾雅的評價,在樓層之間迅速傳遞開。雖有搶劫雖有爭鬥但都為了一個目標——活著,面對著爾雅如此瘋狂之人,許多人選擇了漠視存在,千餘人的二樓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沒有必要招惹完全失去了理智淪為牲畜的瘋子。
狂獅皺著眉頭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在地牢內誰都可以使喚的清秀少年,那怒睜的雙眼猙獰的面孔無一不透露出此時的他完全變了,看似為了成為齊威的附庸實則有著堅實的目標,孕育了多久此刻終於爆發,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