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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威大腦早已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冷冷的看著白展,眼中浮現一絲堅定,走上前擋住爾雅,聲音顯得很平靜:“與他個人有仇?”
爾雅搖搖頭。
“那理他作甚,跳樑小丑而已。”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生敬佩,這齊威很敢承擔,哪怕可能要面對醫院也不讓身邊追隨者心寒,這才是真正領袖的風範,也唯有這樣的人身邊才會有真正死心塌地的追隨者。
“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別到時候碰到仇人,你的鐮刀沒有威力。”間接擔下了所有的事情,要想碰我的人,我齊威接著了。
白展一股浩然之氣從體內噴出,一道劍光在白色披風內湧現,直襲齊威,跳樑小丑,不殺齊威焉能解我心頭之恨。
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白展與齊威中間,單單一隻手臂,便將白展的所有攻擊接下,鐵鉗一般的手掌緊緊握住白展的手腕,低沉的聲音響起:“撒手。”
噹啷,一把透著無線尊榮的白色長劍掉在地上,白展的臉上更是浮現痛苦的神色,身體隨著手腕扭曲。
海青山知身上氣息湧現,直逼那抓住白展手腕的男人,聲音變得很嚴肅:“軍刀大隊長,我可以視為您在對整個醫院挑釁嗎?”
國字臉,鬍鬚稀稀拉拉每一根都像是尖刺一般樹立,長相端正五官最讓人印象深刻當屬那一雙明亮的眼眸,四十左右的年紀,身材壯碩,四肢粗壯比例有些失調,可見此人一身古武實力最強點就在雙手雙腿。
此人出現之後,操場上驟然出現了百餘人,這百餘人一出現,場中的氣氛發生了質的變化,醫院隊伍中的嬉笑消失了,執法隊擺出防禦陣型如臨大敵,突擊大隊則一個個毫不退讓的迎了上去,一個不敵兩個不敵,十個對你一個人,氣勢絲毫不輸如同狼群圍攻雄獅,整個場中唯有突擊大隊對這百餘人的出現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應對方式,也讓那根本沒有理會海青山的軍刀大隊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隨手一抖,白展倒退了數步,撞入海青山的懷中,一口鮮血噴出。
“海青山,別拿醫院壓人,現在是非常時期,全球共同對抗災難,一切以這為前提,今日你們幹什麼來了,這裡是你們彰顯身份的地方嗎?首長就在上面,一點規矩都不懂,白副院長就是這麼教導兒子的嗎?”聲音洪亮,一身正氣,四周的浩然之氣盡數匯聚到他的身邊,就連上官玉龍幾人也都隨著他的氣勢而動,一個個臉上露出驚容。
“軍刀,恭喜了,沒想到你走到了我們的前面。”上官玉龍誠心祝賀。
“軍刀大隊長,不愧華夏軍中第一人,佩服佩服。”西獄王與北獄王收斂輕鬆的姿態,眼看著曾經就異常忌憚的第五部隊大隊長踏出生死,身處解脫,話語也多了幾分敬意。
“軍刀,這回我老玄要躲著你跑了。”殺黃搖了搖頭,沒想到華夏軍方英才盡出,這軍刀以四十之齡踏足解脫,幾十年之內華夏軍方標誌性人物必然俯視全球軍隊。天地玄黃四大殺手,殺玄與軍刀的仇怨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一直被軍刀壓著現在連抵抗一下的實力都沒有了,解脫境界,自己一生都觸碰不到的高峰。
海青山大吃一驚,之前見到軍刀下意識的用醫院壓他,解脫境界的古武者,不要說是白副院長,就算是總院長見到也要禮讓三分,更別說人家占著一個理字,教訓一下小輩誰能說出什麼。
“軍刀大隊長,是我們冒昧了。”說完,扶著白展退回本隊,身體一直擋著面露凶光的白展,生怕他再惹出事端。
“今日起,我自名齊爾雅。齊威所指,刀鋒所向。祭!”爾雅突的面衝著齊威單膝跪地,死神鐮刀平舉胸前,雙手抓在刀刃之上,滴答滴啊的鮮血在手上湧出。
就見一直被軍刀控制的氣場發生驟變,從爾雅身體內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一直持續著將爾雅的戰力值推向更高層次,鬼妹知道此刻對於嗜血殺神的重要性,趕忙開啟光腦上的戰力值測試儀,看看這第二階段的血祭能夠讓爾雅提升多少實力。
以己為祭,以名為祭,以身為祭,真正嗜血殺神一生必須經歷的三個血祭階段,將自己祭獻給死神鐮刀,第一階段是將信念祭奠;將名字更改祭獻,嗜血殺神以殺以血作為提升實力的根本,多少修行者無法抵擋那股殺意沖身而自毀,功法需要一個宿主,這也是嗜血殺神一直是醫院總院長最信任之人的原因,將自己成為追隨者,一旦有任何反抗將會受到反噬,齊爾雅,從今日起爾雅正式成為身邊的嗜血殺神,他一個人的嗜血殺神。
所有人皆用詫異的神色望著爾雅,鮮血沒有一絲流淌到地面上,那死神鐮刀的刀刃也逐漸變得血紅,出入、造化一路飆升,對於很多人來說這般捷徑的提升實力弊大於利,可對嗜血殺神來說,只需要用更多的鮮血來祭奠,實力不穩定狀況沒有一點問題。
衝破造化,玄妙境界穩固下來,就見此時的爾雅雙眸中參雜了些許血紅,整個人的氣勢也發生了巨大變化,被他盯著總覺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身體周遭三尺之內皆是濃郁的殺氣,生人勿近。
“何必呢?這般你的人生還剩下什麼?”齊威眉心帶著一點哀傷,選擇如此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只能是災難,伸出手搭在爾雅的肩膀上,拉著他起來,這股殺氣,也許只有對他不會產生任何負面影響,畢竟以名為祭的宿主是齊威。此時就連鬼妹都無法正常的面對爾雅,嗜血殺神可不是只靠名頭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