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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者恆殺之!”表情嚴肅,齊威邁開大步,猛衝鄧天勇站立位置,此時,與之前的氣勢完全不同,之前是一往無前的猛烈戰意,而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的死戰架勢。
死戰,戰場上這兩個字不單單只是你死我活。對於兵王齊威帶領下的隊伍,死戰只有一個意思,身體任何部位都可以放棄,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只求能在最短時間內用最為直接有效的方式擊殺站立在你面前的敵人,絕不給對方第二次還擊的機會。實力同等的敵人,一刀換兩刀,每一次拼殺以求用己方不影響繼續戰鬥的代價換取對方更多的傷勢,一個原則,對方的呼吸停止為終極目標,哪怕此時的自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視為死戰。
鄧天勇臉色劇變,七星古武者,如果連對方猛然提升的戰鬥氣勢都感應不到那便枉為這七星,手中的軟劍閃耀出光芒,筆直攻向齊威的咽喉,閃光劍破解的真諦便是如此,用軟劍發揮普通劍的威力,後續變招因材質的問題可多出無數種變化,強大到攻擊防守都不需要考慮過多,只要將固有的套路延伸下去,各種變化也會隨之出現。
不閃不避,第一次,鄧天勇錯愕了一下,這個世界怎麼有不怕死的人,這齊威就算是身高臂長,難道還能長過多出一把劍身的自己?
咬著牙攻擊過去,最後的機會不正是擊殺敵人嗎?敵人不躲還需要變招嗎?
轟!嘭!噗!
一瞬間,許多學員沒有看清發生什麼的一瞬間,一道身影如同炮彈般在場中直射出去,空中鮮血點點,落在地面上腦袋歪曲整個右臉頰被砸得血肉模糊生息皆無。
“啊……”花枝招展的助威隊伍,變成了花容巨變驚恐萬分。
鄧天勇死了。嘩!全場震驚,不可置信的驚呼聲驟然而起,怎麼之前還是占著絕對優勢並且手中劍馬上就可以刺穿齊威喉嚨的鄧天勇,成為了失敗者,一個沒有呼吸的失敗者。
視線轉移,場中巍然而立的身影此時顯得如此高大,尤其是那肩頭赫然插著的軟劍,顯得那麼刺眼。死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招,能用一招絕不出第二招,最小的代價,便是肩頭被刺穿,深知人體骨骼經脈分布的齊威,知道哪裡能夠是自己付出的最小變化。
影像倒轉,場邊不乏看清楚那一瞬間發生什麼的人。
本是右拳與軟劍的比拼,速度方面兩人不相伯仲,可預見軟劍必然先一步刺穿齊威的咽喉,可就在那一刻,時間定格,齊威的身子不規則的扭動,從腰肢分隔開,上半身向左動了幾寸,腳尖點地身子拔高几寸,指甲距離的咽喉成為了右肩膀,左拳順勢揮出,刺穿肩膀的軟劍下意識帶動鄧天勇一頓,**鎖住兵刃,左拳沿著軟劍的方向猛砸在他的右臉上,頭部承受重擊不規則扭動,脖頸處咔吧一聲的折斷聲響起,身子隨著飛出。
“強,太強了!“麥海達不由自主的愣神言道。身邊的華彩兒眼中閃過異樣的神采,華展翼則是精光四溢,濃濃戰意在身上湧出,輕聲自語道:“我要與他一戰。”
場中,萬人焦點的齊威平靜抬起左臂,掌握軟劍劍柄,毫不猶豫的將軟劍拔出,隨手拋向鄧天勇屍體之處。
“死戰,哈哈哈……”
如此瘋癲,對於一個曾經軟弱的靈魂,為鄧天華出頭等同為陳酒兒出頭,本就憋著一股勁要實現那句話,鄧天勇的出現,挑戰齊威心中最後底限,最為狠辣的方式不惜暴露最強戰鬥方式,只求一次酣暢淋漓,擊殺對手,難得一次瘋癲,肩頭鮮血噴濺絲毫不顧,軟劍直直插在奔跑過來摟住屍體的鄧天華與陳酒兒中間,這狂笑正是對兩個人的挑釁,一個一個台階跨越,陳酒兒,你那時的狂言,敢於實現嗎?我期待著!
“哥……”此時的鄧天華,對於任何挑釁仿若未聞,摟著哥哥的屍體痛哭失聲,再堅強的人都有不可撼動的柔軟,相依為命的兩兄弟,相互之間互為軟肋互為最親,看著哥哥半邊臉被砸得血肉模糊不成樣子,鄧天華內心的痛苦轟然發泄出來,仰天怒吼十指猛扣掌心,淚水沿著臉頰不斷流淌,聽著齊威的狂笑與插在身邊的軟劍,猛抬頭眼中儘是毒辣辣的仇恨,怒吼一聲雙腳蹬地便要衝向場中站立的齊威,被楊鎮江和身邊的陳酒兒攔住。
“生死決戰!”楊鎮江意在提醒鄧天華,武館禁止私人械鬥,除非有武館通過的切磋戰或是如今日一般的生死決戰。
“大哥死了,更要冷……”陳酒兒話還沒有說完,鄧天華狠狠的將她撥開,大聲的喊道:“齊威,可敢與我生死一……”那戰字還沒有衝出口,陳酒兒不顧一切的用手堵住他的嘴,另一隻手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身軀,含著淚水不住的搖著頭,手指已經被萬分忿恨的鄧天華咬住,血絲流淌手掌不曾收攏。
“你要是想死,不妨現在上去。”楊鎮江冷靜的示意鄧天華,鄧家大少爺死在決鬥場上本已經是天大的麻煩,如果不是鄧天勇先下戰書先行挑釁,這件事情的麻煩會更大,遂站出來阻止鄧天華,如其還執迷不悟,唯有施行強制性措施,鄧家第三代的兩個男丁,同時死在盛京武館,麻煩會非常大。
鄧天華逐漸冷靜下來,身體也不再劇烈的掙扎,口中的力道也在減弱,示意陳酒兒可以鬆開手,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