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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算一步的,鐵蛋心裡想著,背起準星就向山頂走去。
“嗯。”
鐵蛋發出一聲悶哼,他才剛剛走出兩步就覺得右腿傳來一痛 一顆流彈無巧不巧地打在了他的小腿上。鐵蛋咬了咬牙,快走兩步躲到一塊山石後面為自己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而後回頭擊斃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傢伙,使後面的敵人放慢腳步,自己則背著準星繼續向山頂
。
右腿上的傷對鐵蛋造成不小的阻礙。不得以之下他只能靠著狙擊步槍的支撐一步步向前挪動著,最終抵達到了山頂。
一時鐵蛋等人就對山頂進行過了偵察。現在這裡絲毫未變,除了一處斷崖之外什麼路也沒有,這裡就是一塊死地。
這時準星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也知道自己留在鐵蛋身邊只會拖累鐵蛋,於是就勸說鐵蛋獨自離開這裡。 開始的時候鐵蛋死活不肯離開這裡,可是經過準星的勸說之後他終於決定離開這裡,至少要有一個人活著離開,將這裡發出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有誰來為大家報仇。
鐵蛋起身來到斷崖邊,這是一條絕路。也是唯一的路。
留在這裡的話,那下場就是落在那些傭兵手裡,到時候就只有死路一條。
從斷崖下去,活著的希望依然非常渺茫,可是卻有一線希望,只要有這一線希望,那絕路就有可能變成生路。
鐵蛋最後一次回頭去看準星,準星面朝敵人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已經死了一樣。
“嘩!”
準星扣動了手裡的板機,身體隨著微微一顫,正是這一槍讓鐵蛋知道他還活著。
鐵蛋的嗓子有些哽咽,他想要哭,卻又忍了下來里對自己叫道:“活著,我一定要活著。李傲、田崢、趙強三個都已經死了,準星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只有我活著離開了這裡,那才有人為他們報仇,我必須活著!”
“準星,我一定會活著的!”鐵蛋吼叫著發泄著胸中鬱悶之氣。
準星沒有回頭去看鐵蛋。也沒有回應他,只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在心裡暗自講道:“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活著,你必須要活著!”
“嘩 !”
準星再次扣動板權,這一槍使他的身子滑了下去,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連那小小的后座用力都差點承受不了了。
鐵蛋眉頭一皺,硬是忍住了衝過去的衝動,見到準星掙扎著又擺好了姿勢,他猛地回過頭看向崖壁,尋找著向下的通路。
“嘩坪祝 嗒嗒線 ”
頭頂不斷傳來密集的槍火聲,看樣子敵人又開始發動密集的攻擊了。
鐵蛋就像沒有聽到槍火聲,只是專心致志的向下攀爬著,可惜那條傷腿卻為他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在與田崢等人一起對這裡偵察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順著崖壁向下攀爬的計劃,可見這崖壁是多麼的難以攀爬。而如今鐵蠻帶著一條傷腿向下爬去,無疑使困境增加了一倍。
鐵蛋與崖頂的距離越來越遠,頭頂的槍火聲也漸漸變而此時鮮血順著他的傷口流出,一滴滴向崖底墜著,向下看去,崖底還是深不見底。鐵蛋喘息著,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困境,那條腿簡直就不再是自己的了,麻木不堪,每移動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
長期以來面臨的死亡般的刮練與磨練使鐵蛋不願意就這麼服輸,他心裏面就只有一個念頭,活著,一定要活著離開這裡。
正是要活著離開這個信念支撐著鐵蛋繼續向下攀爬著,即使右腿已經不聽指揮,即使雙手已經被鋒利的崖壁割破,他卻依然堅持著,堅
著!
“啊!”
鐵蛋發出一聲驚叫,終於他還是敗在了那條傷腿上,一個立足不穩向崖底墜了下去。
在崖底有一支二十多人組成的小隊正摸黑撥索著,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與鐵蛋有著血海深仇的拉菲亞。
“司令,你說那幾個。傢伙會到這裡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向拉菲亞小聲問道。
拉菲亞扭頭看去,這名中年叫德薩。是父親的軍師兼好友,正是在他的幫助之下她才得以在父親之後掌控整個庫爾德工人黨武裝組織。她點頭應道:“那些傢伙不是一般人,”一憂們沒有被傭兵殺掉的話,那定會選擇從眾里下來的 將鐵蛋等人引到只有一條死路的大山的計策就是拉菲亞向七大傭兵團提議的,七大傭兵團也對現場進行了偵察,他們對這裡非常的滿意,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另外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往這深不見底的崖底,而這條小路就只有拉菲亞和少數幾個當地人知道。
要不是因為七大傭兵團根本就不把拉菲亞放在眼裡,只是讓庫爾德工人黨做為後備,而不讓他們參加這場獵殺行動的話,那拉菲亞也不會隱瞞這個秘密。
德薩抬頭看了看黑暗的山頂。沉聲講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幾個人說不定早就被那些傭兵給殺了!”
“不會的!”拉菲亞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她了解鐵蛋那些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同時也了解那些自大的傭兵,知道他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把鐵蛋幾人給殺光的,最後一定會有人被逼的從這裡下來的。
德薩雖然也贊同拉菲亞的話。但是他心中還有一絲疑慮,望著那毫無入手之入的崖壁講道:“就算他們會冒險從這裡下來,那活著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