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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嵐從平原來到樂壽之後,他仍然和管府的二管家互通信息,順便和被管平帶到平原的相好私會,那天,正好是他和二管家約定相會的日子。
二管家一直想問他,高大人是喜歡嵐夫人多一些,還是喜歡蘇小姐多一些,平時是去嵐夫人那裡多點,還是去蘇小姐那裡多點。
他不知道二管家為什麼要問這些,不過也只能聽命行事,不料卻被高懷忠帶人逮住了,這個時候,他根本還不知道高暢和蘇雪宜中毒的事。
“公子!要不要讓小的去將管府的二管家抓起來,順便追究那個管平御下不嚴的罪責!”
站在一旁的高懷忠興致勃勃地站上前來,向高暢躬身行禮,自動請纓。
高暢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高懷忠只覺得一盆冰水當頭澆了下來,讓他心中發寒。
“小的失言了,公子恕罪!”
高懷忠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不曉得是不是統率大軍,威權日重的原因,高懷忠覺得現在的這個公子和以往的公子完全不同了,以往的公子對他們這些家將和藹可親,像他和高懷義這些從小陪他長大的人,更是被他當作兄弟一樣,故而,他對那個時候的公子根本就沒有畏懼之心,這也是他在宇文成都的威逼利誘下,答應背叛公子的原因,若是,那個時候的公子有現在這般的威勢,他恐怕不敢那般輕易就背叛了。
若不是他對自家公子的樣子非常熟悉的話,他甚至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公子,對方一舉手,一投足,或者只是一個眼神,就會給他莫大的壓力,讓他不敢造次。
他帶下去吧!給他將傷口包紮好!”
高暢站起身,堂上的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你!”
高暢指著伍大郎說道。
“那個人再問你什麼,你照樣回答他,不過,他問的話,以及你的回答,都必須一一記下來,然後將它們講給蓮花總管聽,一切和從前一樣,莫要讓那人起疑!”
說罷,高暢向大家擺擺手。
“散了吧!”
高懷忠等人高聲應了聲是,然後,將癱軟在地上,由於保住了性命,情緒激動之下以致無法站起身的伍大郎架了下去。
高暢並沒有威脅伍大郎,若是他不聽從自己的命令,要將他如何之類的,這樣的小人物,不值得他這樣做,就算不是聰明人,在這個時候也知道該做何選擇。
高暢和隨身的童子離開了這間偏廳,向另一個地方走去,一路上,遇見的下人們紛紛避在了一邊,向他躬身為禮。
本來,按照宋正本等人的意思,像奴僕下人這樣的低等人面見高暢時,應該是下跪避讓的,之所以下跪,不僅僅是禮儀,其實,也有預防刺客的原因,畢竟,一個跪下來的刺客和一個可以站著的刺客,兩人之間的這點些許不同,也許就可以決定一次刺殺行動的結局。
不過,高暢討厭別人動不動就像他下跪。自己地權威當然重要,不過,若是為了自己的權威,就把所有的人都當作了奴才,這不是他希望帶給這個世界的改變。
在另一間屋子裡,徐勝治,管小樓,騰珏等老將。以及趙仁成,蘇定方,顧子文等軍中後起之秀已經相聚在一起,正在等候他。
高暢疾步來到自己的位置上,眾人紛紛起身,向他敬了個軍禮。他回了個軍禮,揮揮手,讓大家坐下。
“說吧!”
要處理的事情總是那麼多,讓他忙不過來,所以,面對那些向自己報告事務的屬下,他一律免除了那些繁文縟節,直指話題。
“大人,范願的虎捷營已經到達了城外,在北城外為他們準備好地軍營安頓了下來。統計人數,分發神官。派遣軍法司入內等事宜正在和范願范將軍交涉,至於。高雅賢將軍的神風營,劉雅將軍的驍騎營,薰康買將軍的龍威營等已經完成了這些事宜。”
徐勝治曉得高暢的性格,知道他是個注重實事,不喜歡虛禮的人,所以,他也不繞什麼***,直接說到了正題。
“多少人?”
高暢微微閉著眼睛。因為驅毒,這具身體損耗過大。所以,再像剛剛在樂壽站穩腳跟時那樣忙碌,他也會感到疲憊,還好,現在在他身邊地自己人不少,到不用像起初那般忙碌。
“龍威營八千人,驍騎營七千人,神風營七千人,范願的虎捷營還在統計人數,不過,看樣子,大概也有七八千人,至於曹旦的老營,多是老弱病殘,精壯士卒也就兩千來人,不過,那些老營里的婦孺都是那幾個營的士卒的家人,所以,我們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以便控制對方,當初,竇建德也是這樣做的!”
高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微蹙著眉頭,考量這樣做的得失。
像竇建德以往所做的那樣去做,雖然,這樣不怕那些士卒譁變,不過,這樣做,那些士卒對他就不會有什麼忠誠心;若是按照在平原那樣去做,將田地分發給那些士卒地家人,將他們集中管理起來,既可以贏得軍心,也可以繼續控制他們,這當然是個好辦法,但是,目前這樣做的時機還不對。
第一,由於和范願等人達成了協議,仍然讓他們自領一軍,所以,這些士卒說起來還不是自己人,只是可供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