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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十來個人,其他的孤兒都被安置在了軍營中,高暢安排了專門的人去統領他們,他們還有一個非常威風的名字,稚虎營。
現階段,不可能把這些孩子派到戰場上去,除了浪費米飯外,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真正打仗的時候,還會拖住部隊的後腿。因此,收養他們的高暢在其他的將領看來,是一個十足的傻瓜,一個善心的傻瓜。
然而,高暢看到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這些孩子代表了未來。
也許有人看出了高暢的想法,甚至對他的這種深謀遠慮感到畏懼,但是,當他們看到高暢連那些女孩子都收養起來後,就真的猜不透他了。
在這個亂世中,女人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除了是累贅外,還能是什麼?成熟的女人當然還是有用的,至少能解決生理問題,然而,女孩子拿來有什麼用呢?莫非,我們這位長河營的統領大人真是一個面冷心善的好人,那些聰明人免不了會這樣想。
女孩子和稚虎營的男孩子被分了開來,自成一營,她們做的事情不多,只是幫長河營的將領們洗洗衣服,或者縫縫補補什麼的,在高暢關於未來的計劃中,她們也占有了一部份的比重。
這不是這個時代的那些聰明人能夠想像到的,高暢確信,當未來的某一天,那些人瞧見這些女孩子的能量後,一定會大吃一驚。
瞧見高暢走了進來,那些童僕停止了動作,紛紛向高暢下跪行禮,高暢擺擺手,示意他們站起來。
“以後,你們不用行這個大禮,和親兵們一樣,行軍禮就是了!”
“是!”
童僕們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之後,站了起來排成了一個橫隊。
高暢需要這些孩子無條件的忠誠,需要他們把自己視為高高在上的神明,但是,他又不希望他們日後變成沒有自己思想,只知道聽命行事的奴僕,他希望他們能成長為有用的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才,同時,又保留著對自己的忠心。
要想做到這一點,他必須掌握好一個度。
“可以去休息了,散了吧!”
高暢向童僕們揮揮手,走進內室。
“大人!”
內室中的崔安瀾站起身,向高暢行了個禮。
“說吧,有什麼發現沒有?”
“管平和胡來沒能夠出城之後,回到了醉仙居,然後,閉門不出,沒有一點動靜,不過,其間,有一個東都來的大商人宇文全在醉仙居舉行了酒宴,招待當地的世家子弟,管平有出席。”
“大人!”
一個親兵走了進來,打斷了崔安瀾的話。
“大人,高懷義隊長想見大人。”
“高懷義?他醒了?”
高暢朝崔安瀾招招手,說道。
“我去見他,你跟我來,邊走邊說。”
高懷義療傷的那間屋子離高暢的內室不遠,很快,高暢和崔安瀾就到了,一路上,崔安瀾把散在平原城內的眼線收集起來的他認為比較重要的情報向高暢一一匯報。
“公子!”
瞧見高暢走了進來,高懷義神情激動,掙扎著想從榻上下來,給高暢行禮,高暢制止了他,讓親兵去攙扶著他。
“就這樣,你能醒過來,很好。”
高暢的聲音顯得很冰冷,不熟悉的人,在他的語調里一點都聽不出高興的味道,然而,高懷義明白,自家公子的確對他的甦醒感到欣慰。
“公子,小的無能,讓公子受傷了,請治罪!”
“治罪?治什麼罪?你好好養傷,傷好了,我還要你來幫我做大事呢!”
“是!”
高懷義感激涕零地應道。
“對了,你剛才說,有人在醉仙居舉辦酒宴,管平也有出席,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高暢轉過身,向身邊的崔安瀾問道。
“宇文全,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他了,眼看平原就要打仗,作為商人,他應該趨吉避凶,早早離開為妙,這個宇文全卻一直在平原逗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崔安瀾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高暢點點頭,深以為然。
“宇文全?”
榻上的高懷義皺著眉頭,小聲地說道。
“怎麼?你知道這個人?”
高懷義想了想,然後說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我也認識一個東都人叫宇文全,他是宇文世家的人,以前,曾經有過一面之交。”
“宇文世家?”
高暢吶吶說道。
“是啊!宇文世家,公子和宇文家的宇文成都是朋友啊!在公子和蘇家小姐訂親的那一天,他代表宇文世家來慶賀,後來,和公子交上了朋友,在大興城,有一段時間,你們經常在一起。”
“宇文成都!”
高暢皺起了眉頭,在原來那個高暢殘存的依稀記憶里,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那個時候,蘇家的老爺還在家中,沒有到朝廷任職,宇文成都,以及李家的李世民經常到城外的別院來找公子和小姐出去遊玩,你們三人喜歡騎馬射箭,舞刀弄槍,蘇家小姐則和李家小姐和宇文家的小姐在一起,彈彈琴,做做畫什麼的。”
高懷義瞧了高暢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