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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實現這個計劃,這支精兵就必須是百戰之師,統領也必須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將領,然而,高暢最後卻是派李靖統領他的新兵營去執行這次行動。
在李靖統率的這三千人中,只有五百人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其餘那兩千五百人都是才從武邑徵召入伍的新兵,雖然,他們平時在農閒的時候也參加過軍訓,精於騎射的漢子也不在少數,但是,用這樣一支才成型不久的軍隊來進行這個奇襲行動,在徐勝治和那些武將看來,高暢這樣做的確有些冒險。
不過,高暢相信李靖的能力,所以他力排眾議任命李靖的部隊擔任這次奇襲的任務。
當初,李靖被高暢留在樂壽,黃晟就率領這支軍隊假意北上河間,於中途改變方向,潛行到了饒陽,在饒陽城外的一個隱秘地點駐紮了下來。
李靖和高暢立下一年之約後,就率領幾個親衛離開高暢的車隊,來到了饒陽和本部人馬會合,這時,他已經了解到了全盤計劃。
他們先是從饒陽出發,經過一天多的急行軍趕到了安平附近,休息一晚之後,再按照計劃從安平出發,朝深澤疾行而來。
李靖的軍隊有三千多人,五百來匹戰馬,在行軍途中,這些戰馬的任務很簡單,它們負責背負士兵們的鎧甲,以使得士兵們可以輕裝前進。
在高暢的軍隊中,長途急行軍乃是必備的訓練科目,所以,李靖雖然統領的是新兵營,那些新兵在老兵的鞭策和鼓勵下,經歷了兩天多的急行軍,也基本杜絕了掉隊的現象發生。
之所以沒有出現掉隊的現象,李靖發明的一些行軍花招也功不可沒,他準備了許多繩子,每一個小隊共用一根,在隊正的帶領下,士兵們將繩子栓在腰間,連成一起,這樣,有能力的士卒就可以幫助那些力量耗盡的士卒繼續向前走去,以便發揮團隊的功用。
李靖自己也經常在隊伍的前後巡查,黃晟等神官更是不停地跟士兵們打氣,讓他們有信心和力氣向前行進,避免士氣低落的情況發生。
為什麼不選擇一支輕騎兵呢?
這是因為短短几天的行軍,步兵的速度並不比騎兵慢,一般的北方戰馬並不習慣於長途行進,它們擅長的是短途衝刺,要想像步兵這樣長途不間斷地行軍,唯有一人配雙馬,或者多馬,像後世蒙古人席捲歐亞一般。
如此,這三千人就要配六千匹戰馬,要想徵集這些戰馬,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並且容易引起敵方細作的注意,達不到奇襲的目的,所以高暢最終放棄了這個選擇。
畢竟,他手下的士卒都經歷長途急行軍的訓練,步兵完全可以承擔這次任務。
能夠被高暢信任,李靖雖然性情穩重,卻也難免心情激奮。
自己的能力能
高暢的認同,李靖固然高興,然而更令他高興的是,當一面,可以率領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這三千精兵進行獨立作戰。
作為一個武將,打仗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以往,李靖害怕被高暢派去與官兵作戰,所以心情頗有些患得患失,既想打仗,又害怕打仗。
而現在,他和高暢定下協議之後,也就沒有了那種顧慮,既然是和反賊作戰,他當然要使出自己全部的能力,倒不是想得到高暢的賞識,奇*shu$網收集整理這只是一個武將的本能而已,一旦上了戰場,就會全力以赴去爭取勝利。
為了表示自己和士卒們一樣在同甘共苦,李靖入鄉隨俗,也像黃晟等軍中將領一般放棄了騎馬,而是徒步行軍,這樣一天多的急行軍下來,他的雙腿已經像鉛塊一樣沉重了,但是由於他精神亢奮,所以一點也不覺得苦和累。
前方傳來了馬蹄聲,一個火點在李靖的視野中迅速變大,那是前方探路的斥候回來了,在全軍中,唯有前方探路和位於身後保護的斥候才騎著戰馬。
雖然,在這樣天寒地凍的晚上,敵方不可能派出斥候在野外偵查,為了保險起見,李靖仍然在隊伍的最前方派出了斥候。
有時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錯誤就可以影響到整場戰役,李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失誤,破壞自己的第一次獨立領軍行動。
“稟大人,沱河就在前方五里!”
到沱河了!
那麼,距離狐丘的敵軍軍營只有一個多時辰的路了!
“河面怎麼樣?結冰了嗎?”
雖然,早期的情報中已經有沱河結冰,人和馬都可以徒步過河的消息,李靖仍然多嘴問了一句。
“已經結冰了,可以過人!”
“你們有沒有探明?冰面上大概可以同時過多少人?”
李靖追問了一句,在前方的斥候之中,他安排了一個對當地非常熟悉的嚮導,那個嚮導針對冰面的厚薄,能夠得出冰面的堅硬程度。
“佐尉大人說,前面那段河面的冰層似乎在今天早些時候坍塌過,所以冰層並不厚,一次恐怕不能過太多的人!”
李靖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
現在改變行軍方向另尋冰面過河無疑要耽擱一段時間,不改變行軍方向,一次性只過少部分人,同樣要耽擱時間,並且也不保險。
起初,李靖擔心會出現河面的冰層太薄,無法過人的情況,為此,他做了一定的準備,現在,他只能希望這些事先準備好的手段能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