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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人一衝出來就陷入包圍之中,能夠對敵的始終只是一兩個人,其他那些人在同伴的後面根本無法衝上來,待他們衝上來和狗子的人交手時,前方的同伴已經倒下了,於是,始終都是在以寡敵眾。
喊殺聲越來越大,四處可見火光,整個軍營都騷動了起來,然而,魏轆的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亂竄,不知道敵人來自何方,而那些在酒鄉中沉睡的人依然在沉睡,也許天塌下來都無法將他們喚醒。
“啊!”
狗子大喝一聲,身子往旁一讓,躲過了敵人當頭的一槊,左手抓住對方的槊杆,右手猛地向下一揮,橫刀落處,血肉飛濺,那人發出一聲慘嚎,
地。
前方是一片坦途,營門就在眼前,狗子正要衝殺進去,突然,一個黑影在他眼前晃動,那個黑影在他視線中忽然變大,朝他面門直奔而來。
狗子大駭,猛地低頭,整個人往旁一滾,那個黑影帶著一股疾風從他面門前划過。
魏轂轆赤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從營門內竄了出來,他手裡揮舞著一雙流星錘,流星錘走空,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啊!”
魏轂轆仰天長嘯,胸前的黑毛不停抖動,流星錘如同一枚流星一般劃空而來,砸在狗子身後的同伴頭上,那個同伴的腦袋發出波的一聲輕響,頓時陷落下去,整個人無聲無息地摔倒在地,立刻了帳。
魏轂轆明顯還沒有清醒,他的腳步踉蹌,眼神迷離,嘴裡不停發出怒吼,但是,即便如此,那雙流星錘仍然被他舞得密不透風,有幾個勇敢的士兵想要突破進去,也都被他的流星錘砸中,不是筋骨盡裂,就是死於非命。
“鐺!”
狗子的橫刀被流星錘砸中,狗子只覺手中一輕,橫刀脫手飛出,朝黑夜深處飛去,不曉得落到了何方。
他向後急退一步,一個懶驢打滾,逃脫了魏轂轆的追擊。
“來啊!你們這幫混蛋,老子的命就在這裡!”
魏轂轆哈哈大笑,手中的流星錘舞得更急了,隨著他的逼近,狗子的人紛紛後退,漸漸地,有幾個親衛突破了狗子的人的防守,朝他靠攏過來。
狗子半蹲在地上,並沒有馬上站起身來,他眯著眼睛,盯著那個狀如瘋虎的魏轂轆,待魏轂轆背對他時,他舉起了手弩。
“嗤!”
弩箭脫手而出,發出一聲尖嘯,朝魏轂轆赤裸的後背疾馳而去。
“蓬!”
血花飛濺,魏轂轆精赤的後背上濺出了一朵血花,他發出一聲慘嚎,就像一頭挨刀的老牛在臨死前的悶嚎。
他的雙手一緩,流星錘的飛行速度變得凝重起來。
“嗤嗤!”
又是幾聲輕響,事先準備好手弩的士卒紛紛扣動扳機,魏轂轆精赤的上身開滿了艷麗的血花,他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唯有喉嚨在咯咯地發響。
“蓬!”
他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流星錘脫手而出,飛入一旁的偏帳,落入了火堆之中,沒有了半點聲響。
“將軍!”
親衛們齊聲大嚎,主將身死後,他們喪失了鬥志,紛紛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狗子深吸了一口氣,下令手下打掃戰場,收繳那些傢伙的武器,將他們看守起來。
幸好準備了這個殺手鐧,不然,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才殺得死這個傢伙,不過,要是那個傢伙沒有飲酒過度,身披甲冑,保持清醒作戰的話,這個手弩能不能管用,還未可知啊!
狗子停止了感嘆,按照原定計劃朝後營疾行而去,在那裡,他已經安排了一隊人,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加強那裡的兵力,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是全殲狐丘的守軍,使得狐丘之敵不得有一兵一卒逃脫,跑到深澤去,若是讓深澤的敵軍知曉狐丘被襲的消息,那麼整個行動就失敗了。
相比於狗子他們這一隊人的行動,郭朴那隊人的行動就要順利得多,他們悄無聲息來來到前營,來到營門之前。
負責看守營門的士兵正圍坐在篝火旁取暖,他們雖然沒有喝醉,卻也喝了不少酒,一個二個正在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哪個地方的大姑娘最漂亮,弄起來最舒服。
郭朴他們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而是大大方方地朝那群傢伙奔去,那些傢伙並沒有起疑心,還以為是巡邏的士卒,待到郭朴他們快要走到身前時,才發覺情況不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郭朴一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沖了過去,哦!抱歉,後面的盜鈴是個錯誤!嗯!反正郭朴他們的動作很快,待衝到那些人身前時,他們才把武器拿在手中,沒有什麼懸念,這些傢伙很快就被郭朴他們砍翻在地。
營門緩緩打開,郭朴命令手下撿起柴火,將一側的哨樓點燃,然後,留下一些人守住營門,他率領其他人朝兩側殺去,順便放火點燃營帳,有許多敵軍就在睡夢中被燒死了。
前營的火勢一起,剛剛趕到狐丘的李靖軍也就得到了號令,在李靖的命令下,前鋒五百人騎上戰馬朝軍營衝去,後面的步兵緊跟而上。
一個時辰不到,狐丘的大營就被高暢軍徹底占領了,魏刀兒的士兵少部分死於火海和刀劍之中,大部分人則是在睡夢中被活活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