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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這句話讓他不敢怠慢,在訓練時,總是非常嚴格地要求自己和手底下那一百號人,所以,事情發生的時候,管小樓那一隊是唯一沒有人參合進去的百人隊。
高暢擺擺手,示意他們什麼也不要說。
這時,那些鬧事的士卒注意到了身邊那些看熱鬧的人的異樣,然後,注意到了高暢的到來,許多人原本顯得頗為亢奮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一片。
在這幾百號人中,鐵了心鬧事的人並不是很多,大多數人只是在某種情緒的推動之下,並沒有考慮什麼,多少帶點發泄的意思參加進來的。
在看見高暢那張目無表情的臉時,突然間,他們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感到了害怕。
高暢邁動步子,朝人群中走去,雄闊海緊跟在他身後,手持兩面巨斧,管小樓和其他幾個隊長對視一眼,忙跟了過去。
人群讓出了一條路,他們把兵器放了下來,停止了喧囂,向著行進中的高暢低下了頭。
高暢走到人群中間,人們散了開去,露出了很大的一片空地,空地中,諸葛德威滿臉慚愧地單膝跪地,朝他低下了頭。
高暢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面向人群,目光環顧四周,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掠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目光下低下了頭,有幾個人除外,最好,高暢的目光就落在了這幾個人身上。
曹先民滿不在乎地回望著高暢,曹旦對他說了,等這件事情過後,就把他調到銳士營去,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高暢。
高暢盯著曹先民,對鬧事的士卒的大聲說道。
“你們有什麼不滿?告訴我!”
沒有人回答,長河營的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有什麼不滿,可以告訴我,然而,軍令就是軍令,軍令一旦下達,不管合不合理,你們都必須遵守!”
曹先民望了望四周,所有的人都低著頭,沒有人敢反駁高暢,他有點急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然而,在高暢森冷如刀的眼神逼視下,他欲言又止。
“現在,我命令,全軍繼續訓練,訓練量加倍!”
“慢!”
曹先民按捺不住了,他大聲說道。
“統領大人,你的訓練不合情理啊!不是跑,就是學走路,誰打仗的時候,像這樣邁著步子和敵人廝殺,把大家弄得又苦又累,卻什麼都學不到,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啊!是啊!我們不要這樣的訓練!”
除了曹先民身邊的幾個心腹外,隨身附和的人寥寥無幾,這不比剛才面對諸葛德威的時候,高暢的厲害,這些士卒是親眼目睹的,只是他那個手下敗將雄闊海,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讓人懼怕了,何況是他本人。
人們開始散去,不過,也有一些士卒站在原地,想看看情況再說。
高暢的目光漠然地在這些人臉上掃過,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再說一遍,所有的士卒歸隊,繼續訓練,訓練量加倍!”
他的聲音充滿了殺氣,猶如北風一般凜冽。
“我不服!我要見大帥,我要離開長河營,弟兄們,不願意待在這裡的請和我一起去見大帥,要求他讓我們到曹大人的銳士營去。”
曹先民的話音未落,高暢的目光已經利箭一般射了過來,他面色一沉,手一揮,淡然說道。
“雄闊海,把這幾個不聽號令的傢伙殺了,砍掉他們的腦袋!”
“是!主人!”
雄闊海低頭應了一聲,臉上露出獰笑,虎吼一聲,揮舞著雙斧向曹先民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奔去。
“姓高的,我是大帥夫人的親戚,你敢殺我!”
曹先民指著高暢,惶急地吼道。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高暢會如此肆無忌憚,居然敢下令殺他。高暢並不理會他的虛言恫嚇,轉身面向那些還站在原地的士卒。
那些的士卒沒有聽從曹先民的號召,見狀大恐,幾乎是同時邁開步子,四散開去,朝自己所屬的隊伍跑去,高暢的冷酷和決斷把他們嚇壞了。
曹先民抽出長刀,絕望地迎向雄闊海,兩人身形交錯,雄闊海一斧頭把他的長刀擊飛,另一斧頭閃電一般掠過,曹先民向前衝去,向前跑了好幾步,腦袋掉了下來,無頭的軀體繼續向前跑了好幾步,才頹然倒地。
雄闊海哈哈大笑,血腥的味道讓他覺得心情愉悅,在高暢身邊壓抑了許久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他像猛虎一樣沖向了其餘的人。
嘶吼聲,兵器相碰的聲音,絕望的慘叫聲不斷地響起。
高暢轉過身,對仍然跪在地上的諸葛德威說道。
“一會,找幾根木樁來,把這些人的腦袋懸在木樁上示眾!”
“是!”
諸葛德威的身體微微發抖,他低著頭,不敢把頭抬起來,在高暢面前,他害怕了,發自內心的感到害怕了。
高暢對肅立在一旁,臉色發白的隊長們說:
“軍令如山,這四個字希望你們能記住!”
說罷,他轉身離去,在一干人等驚懼的目光中如同早春踏青一般悠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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