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頁
因此,曹旦和他一乾親信身死的消息對全軍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當然,這也是普於揚他們封鎖了消息地緣故,一般地士兵只知道中軍大帳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就不怎麼清楚了!
“神官大人,接下來我軍該往何處去?”
一個全身都是鮮血的將官從帳外大踏步行了進來,視線在那些屍體上漫不經心地掃過,他朝普於揚行了個軍禮,瓮聲瓮氣地說道。
“軍隊已經徹底控制好了嗎?”
“嗯!”
那人應了聲,重重地點點頭。
“那好,讓兒郎們進來將這些屍體收拾停當,然後。拔營出發,前往中路戰場,增援管小樓大人!”
“諾!”
那個將官再次行了個軍禮,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個將官出去之後。胖廚子的嘴巴動了起來,對普於揚大拍馬屁。直把他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英明神武,僅次神君高暢大人。
普於揚微微一笑,對此未置可否,心情卻甚是愉悅。
“嘭!”
巨斧划過一道弧線,橫斬過去,重重地落在對方高舉地盾牌之上,發出一聲巨響後,木製的盾牌化為木屑,飛濺而出。
盾牌後的士卒來不及閃避,被巨斧攔腰砍成兩截,血光飛濺,肝臟,腸子等內臟隨著血光飛濺而出,灑得到處都是。
一截腸子落在身旁的士卒臉上,掛在他的鼻尖,那人發出一聲怪叫,扔下手中的武器,忙不迭地在臉上抹著,那一雙眼睛,幾乎全被恐懼所占據,黑色地瞳孔在眼內消失無蹤,只剩下了白色的眼仁,他嘴裡咯咯地叫著,全身不停抖動,分明已經瘋了。
雄闊海卻不管這些,身處戰場之中,血腥的氣味四處飄揚,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他哈哈大笑,反手一斧,斧背落在那個瘋了士兵頭上,紅色和白色飛濺,鮮血和腦漿齊飛,那人無聲無息地倒下,如同一棵枯樹的樹樁。
“嘿!哈!”
在雄闊海身後,一排精壯的力士身披重甲,手持數十斤重,長約一丈的陌刀,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將陌刀舞起一片刀浪,刀光閃耀處,血肉橫飛,無人可擋。
將領不同,他們統率地士卒作戰的風格也不同,像管小樓統率的軍隊,不管是騎兵,還是長槍兵,在作戰的時候,大多沉默不語,就連被敵人砍殺,也不過是悶哼一聲,不會大聲慘叫,就算是殺到激情之處,了不起也只是輕喝出聲。
雄闊海和他地陌刀營則不同,雖然只有五六百人,作戰的時候,卻如千軍萬馬一般,每個傢伙都有一副好嗓門,放到後世,恐怕都會成為搖滾歌星,人人是崔健,他們上了廝殺場之後,每個人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忘乎所以,悍不畏死,雖然還是會保持一定地隊形,卻不像其他部隊那樣以隊形至上,殺到忘形處,隊形什麼的也可能全然不顧。
至於他們的統領雄闊海大人,這個人形野獸,早就脫離了陣型,舞動著門板一般的兩把巨斧衝進了敵陣之中,一路殺將進去,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所以說,有什麼將領就有什麼兵,這句話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管小樓率領騎兵與薛萬徹的幽州騎兵在戰場兩翼展開廝殺之後,戰場的指揮權就交給了率領預備隊趕來的崔正。
羅藝命令第二線的軍隊將陣前的潰兵射殺,避免被潰兵沖亂陣型,穩住陣腳之後沒多久,就迎來了高暢軍的攻擊。
位於第二線的幽州軍足有兩萬人,看上去聲勢甚是驚人,兵力遠比前來進攻的高暢軍要多,可是,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強征入伍的青狀,武器和甲冑大多簡陋不堪,全然不懂陣型,真實的戰鬥力很讓人擔心。
為此,羅藝在山坡下布置了兩千精兵作為督戰隊,若是有人膽敢逃跑,督戰隊就會將其射殺,使得那些新兵不得不拼死作戰,反正後退也是死,自己這邊明顯比敵人的人數多,向前說不定會殺出一條生路,若是能立下戰功。多得幾具首級。那就更是不錯了。
因此,在崔正的指揮下,
地進攻並沒有達到理想地效果。每進一步,都免不了代價。
羅藝知道,高暢軍之所以戰鬥力驚人,是因為他們講究陣型,注重團體之間,個體之間的配合作戰。幽州軍和他們相比,完全落在了下風。
要想獲勝,就要避敵之長,攻其所短。
因此,幽州軍要想擊敗對面之敵,就要不怕犧牲,沖入敵陣之中,與敵人糾纏在一起。使其無法保持隊形,這樣,單兵作戰能力強悍地幽燕健兒方能占得上風。
位於第二線的幽州軍將領深入地體會到了總管大人的作戰精神,在他們的鼓動下。幽州軍像潮水一般朝高暢軍撲去,在付出巨大犧牲之後。滲入到高暢軍的陣型中,單個對單個地作對廝殺起來。
一般情況下,高暢軍的陣型不那麼容易被敵人突破,現在之所以被幽州軍突破,主要地原因還在於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些出身苦寒之地的青狀在戰鬥意志飽滿的情況下,是不害怕死亡的。
如果,雙方打成了消耗戰,明顯對高暢軍不利,就算一個人能拼對方兩個,也不划算,這一仗打下來,就算獲勝,也沒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於是,崔正把原來準備用來進攻羅藝本陣的陌刀營派了上去,讓他們在敵陣中打開一個缺口,然後,生力軍隨之殺進去,將幽州軍迅速地分割,使其士氣低落,最終形成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