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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
王世充神情振奮,用力在案几上一拍。
“還望諸君努力,擊敗夏賊,此戰告捷,在渡河北伐,此時,關中李唐正和定楊軍打得不可開交,無暇東顧,我大鄭若想奪取天下,首先就必須占據河北,東都,地處中腹,乃四戰之地,大鄭要想綿延百代,就必須打出去,河北高暢,哼!他不來打我,我也要去尋他,這一次其遠道而來,可謂正合我意!”
“臣等必不負陛下所託,為了陛下大業,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王仁則轉過身子,跪伏在地,向王世充重重地磕了兩個頭。
“仁則無需多禮,起來說話!”
王仁則起身之後,王世充瞧了他一眼,出聲問道。
“對了!仁則此次前來見我,所為何事?”
王仁則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沉吟片刻,方才說道。
“陛下,不知陛下是不是準備下令,讓裴仁基裴大人,裴元慶父子率領本部人馬駐守陽武,以抗夏軍!”
王世充點了點頭,有些不解地反問道。
“裴氏父子驍勇善戰,足智多謀,麾下健兒個個能征善戰,陽武乃陽前的一道屏藩,連接酸棗,滑台,乃面對夏軍的第一道防線,有裴氏父子鎮守陽武,朕比較放心!仁則,莫非你對此有什麼異議?”
王仁則忙低頭說道。
“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不敢對陛下地旨意有異議!”
“哦!”
王世充拉長了語調。
“仁則,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用不著和朕耍花腔!”
“微臣不敢!”
王仁則將頭埋得更低了,半晌,方抬起頭來,慢慢說道。
“不知陛下對去年五月的事情可否還有印象?”
“去年五月?”
王世充皺了皺眉頭,王仁則低沉地聲音在車廂內緩緩響起。
“陛下。去年五月,宇文儒童,宇文溫,崔德本等逆臣陰謀叛亂……”
“哦!”
王世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王仁則指地是那件事情了!
去年五月,宇文儒童等人對王世充篡位登基不滿,想要重新立楊為帝,故而,密謀誅殺王世充及其同黨。擁護楊復位,不過,他們事機不密,行動計劃事先被王世充偵知。王世充先下手為強,派兵屠殺了他們的三族,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王世充才覺得不能留下楊了。這才命王仁則毒殺了楊。
“當初,陛下不是說宇文儒童這些小人在背後必定有實權的大臣支持,不然,他們這些跳樑小丑做不出這樣地事情。只是,在派兵抓捕那些傢伙地時候,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服毒而死。知情人死光了。那個躲在背後地傢伙也就不知是誰了,最初。我們都以為那些傢伙是畏罪自殺,後來,微臣多方查探,直到現在方才有了一定的眉目,得知他們都是死在別人之手,被身邊地親近人說殺滅口!”
“什麼!”
王世充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抓到那些刺客沒有?”
王仁則搖了搖頭。
“本來抓住了一個,不想對方嘴裡藏著毒藥,被那人自盡了!”
說罷,王仁則低頭請罪。
“微臣辦事不利,還請陛下恕罪!”
“哼!”
王世充冷哼了一聲。
“起來說話,仁則,你前來見朕,不會因為是來請求朕饒恕你的一事無成吧?”
王仁則抬起頭,神情誠懇地說道。
“陛下,刺客雖然自殺,不過,微臣並沒有一無所獲,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微臣有了發現,那就是去年五月那件事情,在背後支持宇文儒童的正是裴仁基裴元慶父子!”
“什麼!”
王世充一臉震驚。
“朕對裴氏父子不薄,還將侄女嫁給了裴元慶,裴仁基身為禮部尚書,裴元慶乃左輔大將軍,任由他們保留舊部,時有賞賜,這兩人為何要反我,仁則,你可有真憑實據!”
王仁則搖了搖頭。
“微臣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地真憑實據,只是,很多線索都直指裴氏父子,只不過,大部分線索都被斬斷了,有些線索過於隱晦,微臣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查探,只是,謀反乃第一大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微臣不敢隱瞞不報!”
王世充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現在,夏賊大兵壓境,裴氏父子乃大鄭重臣,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這個……”
王世充微蹙眉頭,嘆了嘆氣,再次搖搖頭,若是平時,他自然可以將裴氏父子抓住,下了大獄,再慢慢拷問,現在這樣做,無疑自亂軍心。
“陛下,微臣並不是想陛下立刻將這兩人問罪,只是,因為陛下準備讓這兩人領兵駐守陽武,微臣害怕這兩人心懷異志,若是臨陣倒戈,投了高暢,那大事就不妙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只是,只因為猜疑,就將裴家軍閒置不用,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啊!”
王仁則輕聲說道。
“陛下,你可以將裴氏父子一分為二啊,雖然,這次出征,各位將領的家屬都被軟禁在皇城內,不過,裴氏父子也可能將自己的家眷棄之不顧,但是,他們不可能將彼此丟棄,陛下,你可以將裴仁基留在身邊,讓裴元慶去駐守陽武,有裴仁基為人質,我看,裴元慶不但不敢投靠高暢,反倒會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