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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亂,再加上有外敵進攻,只憑五百人根本無法守住旦失去了歷亭,前方攻打清河的大軍也就失去了退路,形成了腹背受敵的局面,如此,情況對大軍極其不妙。
只要大軍攻下了清河,那個時候,再慢慢找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算帳不遲,何況急於一時呢?
故而,分兵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趙仁成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是諸葛德威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考慮,並不是只是想殺人,想聞聞鮮血的味道而已!
攻下歷亭的時間並不長久,雖然,做了不少工作,歷亭人的人心暫時還不可能偏向自己這邊,有許多世家豪強仍然處於觀望的狀態,他們就像牆頭草一樣,風往哪邊吹,就向哪邊倒。
在將軍大人的強勢逼迫之下,那些世家豪強選擇了屈服,紛紛向大軍供奉糧草,然而,將軍大人已經率領大軍離開了歷亭,如此,這些人心中未免沒有自己的小算盤。
在當前的情況下,出現了武力反抗占領軍的事件,如果,本方不採取措施,不用鐵血的手段將反抗壓制下去,任由反抗勢力肆虐,不管不問,那些觀望的世家難免不會聞風而動,如此,不但徵集糧草的任務無法完成,等反抗的勢力壯大之後,只守住一座歷亭城又有什麼用呢?
況且,這個時候,除了歷亭人本身的反抗之外,不可能有別的勢力參與,就算留下五百人,只要小心一些,城裡的那些反抗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待他們收到郭家堡被自己剷平的消息後,更是不會冒險行動了。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趙仁成妥協了,不得不同意了諸葛德威的意見,畢竟,諸葛德威是一軍統領,在命令沒有下達之前,他可以和他爭論,但是,命令一旦下達,就必須依令行事了!
本來,諸葛德威沒有必要和趙仁成爭論,只是單純地下命令就行了,不過,趙仁成原本是高暢的親兵,作為一個聰明人,諸葛德威自然不會輕易得罪於他。
不過,他畢竟是堂堂的一軍統領,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權威,不能什麼都聽從趙仁成的意見,他不想被那傢伙架空,所以,在經過一番辯駁之後,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於是,趙仁成率領五百士卒留在了歷亭,他則率領另外五百人出現在了此地。
“離郭家堡還有多遠?”
諸葛德威望著前方,沉聲問道。
“稟告大人,此地名叫白鹿原,距離郭家堡還有二十里地!”
在他身側,有一個從敵人的攻擊下逃出來的征糧隊的隊長,他原本是諸葛德威營中的士兵,不過是當地人,在那次突襲中,因為熟悉當地的地形,逃脫了性命。
郭家堡的鄉兵對本鄉的精壯並不殘忍,將他們俘獲之後,收攏在了自己軍中,不過,那些原本屬於高暢軍的士卒們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了,他們被俘獲之後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和戰死者一樣,身首異處。
在出兵之前,諸葛德威特意在誓師大會上讓這個士兵上台講述同袍的遭遇,激發士兵們的仇恨,讓他們更加充滿鬥志。
攻下郭家堡之後,雞犬不留!
這就是諸葛德威下達的軍令,高暢並不是不允許搶劫,屠殺,有時候,為了某種目的,搶劫和屠殺是必須的,不過,他不允許士兵們私自劫掠,不管是劫掠還是屠殺,都必須聽令行事,所有劫掠的財物必須交公,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由軍官分發給士卒。
除了一軍的統領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下這個屠殺令,因為高暢不喜歡無謂的殺戮,若非必要,他不會下達屠殺令,故而,在高暢軍中,這個屠殺令還從未下達過。
為了震懾其餘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諸葛德威下達了屠殺令,他相信,要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得知了郭家堡這些反抗者的下場,做起事情來,或許會三思而後行。
至於,郭家堡的那伙人,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就算對方人多,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只是擔心那群傢伙烏龜不出頭,堅守在塢堡之中,這會給本方帶來一些麻煩。
攻打黃氏一族的塢堡時,他了解到,要想在沒有內應的情況下,攻破堅固的塢堡,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那是什麼?”
一個親兵突然指著右前方,諸葛德威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幾匹快馬在原野上向著本方疾馳而來,根據目測的距離,離本方大概有五六里地,在那幾匹戰馬的身後,有幾十騎在追趕,在他們身後,漾起了大股的煙塵。
在那群騎兵的身後,是一道綿延的小土坡,不時,有人影出現在土坡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土坡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像螞蟻一樣從土坡上爬了下來,密密麻麻的一片。
“前面是我軍的斥候,後面是敵人的追兵!”
一個親兵將手搭在前額,做了個涼棚,他望了一會,如此說道。
“哈哈!”
諸葛德威高聲笑道,騎在馬上
左搖右晃,身上的鎧甲叮噹作響。
“大人為何發笑?”
每一個上位者的身邊總不會缺少這種知情識趣的傢伙,一個親兵在諸葛德威身旁笑著問道。
“我笑敵人真是愚蠢,不知道憑據塢堡的險要堅守,居然敢出來與我軍野戰,難不成這些鄉兵頭子以為自己的士兵全是英勇無敵的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