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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秋長天身下的是最先投靠高暢地管平,當然,現在的他再也沒有最初的不甘願,他現在可是一門心思跟著高暢走到黑,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不是賺錢。而是賺人,他相信只要自己緊跟著高暢的腳步,最終,一定能將自家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甚至異國他鄉去。
在高暢地集團中,管平負責的是財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也是管平非常喜歡的位置,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做生意的本錢將會比從前雄厚。
在管平身後的是平原各大世家的家主。自從饒陽方面的近一萬人的軍隊駐紮在平原城西郊大營,自從獲悉號稱固若金湯的黃家莊被攻破之後。這些原本還蛇鼠兩端地豪強世家家主們紛紛放下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選擇臣服在高暢地身下。
在對方強勢的時候屈服。在對方弱勢地時候反抗,這就是這些流傳了一兩百年甚至時日更久的世家大族們的生存之道。
他們紛紛把自己的子弟送到高暢所在的平原城,年幼的作為高暢的童僕侍候在他身旁,年紀稍長的則擔任郡守府地官職,由秋長天,管平兩人差遣。
除此之外,他們在高暢的命令下,依照自家家族地大小。按照一定的比例,向高暢的政權供奉丁壯。錢糧。
所以,在這次決定平原郡未來走向何方的會議上,這些世家的代表們也有出席,坐在文官那面的席位上。
武將中,坐在首席之上的是管小樓,然後,依次是連夜從饒陽趕回來參加會議的騰珏,諸葛德威,郭鋒,蕭萬全,大牛,這些都是原長河營的將領。
這些人中間,沒有崔安瀾和白斯文的影子,崔安瀾是高暢的影子武士,和白斯文一起負責無間的工作,出於保密需要,他們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出現。
除了這些長河營的將領,位於武將席位上的,還有幾個原饒陽軍中的將領,高暢雖然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不過,對他們卻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
在這些人中間,並沒有什麼大將之才,他們的才能和資質不過中下而已,自然得不到高暢的重視。
然而,現在高暢還需要他們,需要他們維護那一萬人的軍心,所以,這次會議,這些饒陽系的將領也有出席。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這次會議過後,高暢就會展開全面的整軍行動。
高暢可以容忍軍中分為各個小集團,以地域劃分的河南系,河北系,關西系,關東系,以及什麼長河系,饒陽系等等,他也允許管小樓,諸葛德威等將領在軍中擴展自己的勢力,因為,他知道,要想在軍中完全避免小山頭主義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必須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只要這些將領做得不過分,沒有越界,他就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要是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超過了他容忍的限度,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這個限度就在於那些將領所率領的軍隊是否有脫離他的控制的跡象。
一句話,他可以允許這些將領為了自己的利益明爭暗鬥,各自豎立山頭,但是,他決不允許有人在軍中的威信超過自己,即便,那支軍隊只是由那些將領自己統領的一部。
如今,那些從一開始就跟隨高暢的長河營的士卒對他的忠心自然無話可說,管小樓等人是他們的統領,在他們的心中自然甚有威信,然而,高暢卻是不同的,他在他們心中是一種非人的存在,他就是這些士卒們心目中的神。
全軍之中,這些士卒最害怕的人是雄闊海,最狂熱崇拜的人自然是高暢,要知道,高暢可是在幾千人的親眼目睹下降伏了雄闊海那樣可怕的人,並且,一路走來,他們跟隨他打了不少的勝仗,卻沒有多大的傷亡。
不過,在投降過來的饒陽軍中,高暢卻沒有這樣的威信,雖然,高暢摻了不少沙子進去,那些人都是無比崇拜他的傢伙,那些人不停地在饒陽軍中傳播著高暢文武雙全,英勇無敵的形象,不過,要想饒陽軍達到原長河營的士卒那般只要他的旗幟指向哪裡就衝到哪裡的地步,卻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軍隊和政務,是現階段高暢集團的兩個中心,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在這基礎上,還有一個基本點,那就是要在平原郡的全體軍民中豎立起高暢獨一無二的領導地位。
自從有了秋長天之後,政務方面的事情能夠放下一部份了,現在,高暢把精力慢慢放在了即將到來的整軍之上。
這次會議一方面是總結過去軍政兩方面的得失,另一方面是要建立一個運轉良好的政體,說簡單點,也就是
賞,用具體的官職把給在座的這些人劃分勢力範圍,些,全是為了完成兩個中心,和一個基本點。
高暢坐在堂上,目光在堂下諸人的臉上一一掠過,這些人中間,有好幾個利益集團,他所要做的就是平衡他們的利益得失,並且,將他們的利益緊緊地拴在自己的戰刀上,讓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跟隨自己的鐵蹄去戰鬥。
在這個大堂上,真正完全地忠於自己毫無私心的只有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吧?
高暢不動聲色地轉動著自己的心思,眼神深邃如海,在他身後,站立著小山一樣的雄闊海,以及痊癒了的高懷義。
雄闊海就像是一頭猛獸,只要被人馴服了,就對自己的主人忠心不二,高懷義對他的忠心卻是從小培養的,就像現在高暢所收養的稚虎營的孤兒一樣,那種忠心由於是從小開始培養的,已經變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