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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旗被幽州軍斬斷之後,士兵們就在隊正們的率領下,自行作戰。他們這樣做雖然不能挽回戰局。然而,卻給後方的管小樓爭取了時間。
“出擊!”
管小樓沉喝一聲,驅馬朝前方奔馳過去。一群騎士緊跟在他身後,沉默著隨著那杆軍旗往前疾奔而去。
薛萬鈞左手拔出肩上背著地寶劍,稍稍向左面側身,將一個衝到自己馬前地高暢軍砍翻在地,身下的戰馬長嘶一聲,沖了出去。
在他身邊已經沒有站著的敵人。然而,在別地地方,那些殘存的高暢軍仍然在和他的手下們作戰,由於那些殘兵的糾纏,使得薛萬鈞的馬隊無法聚攏起來,不能成隊,自然無從發揮最強大的戰力。
而這時,高暢軍第二線地部隊已經沖了上來。
高暢軍第二線的部隊以輕騎為主。大概有兩千人,管小樓之所以將這隻輕騎安排在第二線,有他自己的理由。
在他看來,第一線以精銳組成的步兵方陣絕對會成為輕騎兵的噩夢。若是幽州軍以輕騎沖陣,一定會在陣前碰過頭破血流。
若是敵方由雷騎來沖陣。第一線的步兵就會假作抵抗,然後撤向兩旁的山坡,讓開一條大道來,引誘雷騎奔襲中腹。
而在中腹地帶,也就是高暢駐紮的本陣之前,高暢軍已經安排了不少拒馬,鹿等障礙物,且挖掘了不少壕溝和土牆,雷騎沖至此地,將難以為繼,這時,兩旁安排地伏兵再衝殺出來,利用火箭將事先準備好的草料,油料等引火物點燃,如此,威震北地邊塞的雷騎將擺脫不了覆滅的命運。
當然,幽州軍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用步兵來對付步兵,不過,這個選擇地可能性很小。
幽州軍的強大來源於他地數千虎賁狼騎,也就是雷騎和輕騎兵,他們步兵的戰鬥力並不強,畢竟,要和草原上的胡人交戰,步兵只能是一種輔助,他們只能防守,無法攻擊,要想擊敗草原上的胡人,唯有以騎對騎,羅藝之所以名震邊塞,就是因為的他率領的虎賁狼騎屢屢讓胡人吃癟,使其不敢進犯邊郡。
若是幽州軍用步兵來對付步兵,那正中高暢的下懷,只要兩方纏鬥在一起,最終,士氣飽滿,心中具有信仰的高暢軍一定會占得上風,而那些沒有經過多少步陣訓練,胸中除了一腔熱血的幽州新兵多半會堅持不住,然後敗下陣來。
戰事並沒有出乎高暢和手下將軍們的猜測,幽州軍的確是先用騎兵攻擊,只不過,負責這次強擊的並不是他們以為最大可能出現的幽州雷騎,而是輕騎兵。
本來,按照事前的計劃,前方的步兵方陣將會給幽州的輕騎兵以大量的殺傷,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最終,幽州的輕騎兵卻採用了一種奇怪的戰術,而前方負責指揮的校尉章逾卻過於教條,面對突發狀況不知靈活處理,而是被動應變,到最後,終於吃了個大虧,被敵騎突入陣中。
若不是高暢軍的將士就算陣亡之後,家人也會得到撫恤,孩子們在成年前也會被當地官府所供養;且高暢軍人人皆以戰死為容,認為自己為神君作戰,死後將升上天堂,在天堂中享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並沒有像一般的軍隊那樣崩潰,而是仍然在憑藉著本能作戰,讓薛萬鈞的騎隊吃了一些苦頭
擱了繼續向前突擊的時間。
兩里左右的距離,戰馬一旦奔馳起來,很快就會趕到。
當管小樓率領輕騎兵衝到第一線的陣地上時,薛萬鈞堪堪將隊伍集中起來,只是,尚未排好編隊。
況且,薛萬鈞以及部下們的戰馬剛剛經過一番廝殺,正好從奔馳中放鬆下來,要想重新奔馳起來,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
而就在這時,管小樓率領的騎兵隊伍像一把子一樣衝殺進來,很快,就將薛萬鈞的馬隊衝破了個口子,將其分割開來。
最初,薛萬鈞沖入敵陣之中,本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向前衝殺過去,保持著騎兵的衝擊力,將敵陣中殘存的敵軍留給身後慢慢移上來的步兵隊伍;第二就是在敵陣中反覆衝殺,將敵軍的殘餘剿殺乾淨。
當時,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薛萬鈞選擇了第二個方案,也許是不想把功勞讓給後面的步兵隊伍吧?統率步兵作戰的那個將官和薛萬鈞有一些小矛盾。
不管是什麼原因,最終,薛萬鈞選擇了第二個作戰方案。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糟糕的方案。
首先,他低估了敵軍的戰鬥力,他原以為在軍旗被砍斷,將領被斬殺,隊伍遭受重創的情況下,高暢軍的那些殘兵敗卒將會失去作戰意志,最終只能四散逃亡,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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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他雖然率領騎隊在那些步兵之中來回縱橫,殺人如看菜切瓜一般,那些步兵卻始終沒有喪失抵抗的勇氣,且在他們的糾纏下,使得他的隊伍慢慢分散開來,難以聚攏。
而這時,位於第二線的管小樓抓住了戰機,非常乾脆地率領騎兵從第二線的陣地衝殺上來,殺了薛萬鈞一個措手不及。
的確是措手不及!
管小樓和高暢培養出來的所有將官一樣,都頗為狡猾,都喜歡用最小的代價去換取最大的勝利,事前,他將騎兵隊伍埋伏在山坡的後面,擺在第二線的只是一些步卒,讓薛萬鈞見了,以為第二線的高暢軍仍以步兵為主,這樣,第二線的高暢軍若想增援前線,在時間上就來不及,若是他們真的出陣前來增援,本方的騎兵清剿完高暢軍的殘兵後,正好在其行進的過程之中給對方一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