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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看輕我嗎?
不可原諒!
羅成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忍不住輕喝一聲,讓身下的坐騎跑得更快一些,最好像風一般飛馳起來。
區區兩百來步,以玉獅子的速度,雖然不能在一瞬間趕到,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羅成就驅馬來到那片低緩的小土坡前,帥旗下騎在馬上的高暢也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對方居然如此年輕!在那一刻,羅成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莫名的嫉妒。
雖然,早知道那個雄踞冀州自稱夏王的傢伙今年才二十出頭,但當真正瞧見這人時,羅成才有了直觀的印象。
不過,從今天以後,這人就會成為歷史了!
羅成冷哼一聲,驅馬上了土坡,這時,他耳邊聽見了一聲猛獸的咆哮,他感到自己身下的玉獅子竟然抖了一下,他有些疑惑,莫不成真有什麼猛獸在附近出沒?
然後,他瞧見一道白光朝自己直奔而來,在那道白光的背後,是一個金光閃耀的大圓球!
第八十六章 雄闊海大戰俏羅成
孔微微收縮,那道白光在羅成眼中現出了原型,乃是而來的小斧頭,斧頭雖然飛行急速,那一刻,飛行的軌跡卻盡在他掌握之中。
他輕喝一聲,手腕一抖,亮銀槍如同一條銀蛇哧溜著竄了出去,槍尖正好點在那面飛來的斧頭上。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中響起,斧頭打著旋兒,脫離了最初的飛行軌道,往一側飛去,划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後,落在青翠的大地上,斧刃深陷在泥土之中,只露出白色的斧柄,與周遭的青蔥迥然不同。
玉獅子依然在奮蹄前行,然後,那奔馳的雄姿卻不由凝了片刻。
在那面小飛斧上,蘊藏著一股羅成並未料到的大力,表面上,他很輕易地就將那面朝自己面門飛來的小斧頭擋開了,實際的情況卻並非如此。
由於他出槍之時,並未料到那面飛奔而來的小斧頭居然如此沉重,所以,他採用的是以硬碰硬的方式,槍尖沒帶任何花巧,直接地擋在了小斧頭的飛行路線上。
那一刻,羅成只覺一股大力從槍上傳來,那杆由精鐵製成的亮銀槍的槍桿似乎也彎曲了起來,他的身子冷不丁往下一沉,屁股坐在馬鞍上,氣沉丹田,第二次提力,再加上身下戰馬前沖之力,方才堪堪將那斧頭擋開。
與此同時,他身下的玉獅子奔馳的速度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如果說高暢是馴獸人的話,雄闊海就是他鞭下的那頭猛獸,高暢若是鬆開了猛獸頸上的繩索,山林的野性就會重新在那頭猛獸身上出現。
此時,雄闊海的狀態像極了一頭重回山林的猛獸。
他大聲咆哮著,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土坡下的羅成奔去,大地似乎也在隱隱顫抖,兩人之間的距離在慢慢拉近!
殺戮,血腥永遠是雄闊海喜歡的東西,而強者的鮮血則是他的最愛,他喜歡抓住武將的雙腿,將其舉在空中,然後撕成兩截。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不由興奮起來,舌頭舔著乾澀的嘴皮,眼中露出暴戾的凶光。
瞧見坡下的小白臉擋開了自己的飛斧,他裂嘴一笑,放在腰間的手猛地往外一抽,又一柄小斧頭划過一道白光,朝羅成飛去。
前一道小飛斧的目標是羅成的面部,這一道小飛斧的目標則是玉獅子的腦袋。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這樣的道理,雄闊海並不明白,但是並不表明他不會這樣去做,作為一個只能步行作戰的武將,要想困住一名騎馬作戰的武將,自然要先將對方的坐騎砍倒,不然對方就算不敵,也可以仗著戰馬的速度將自己甩開,雄闊海本人雖然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比馬速差多少,然而,終究是不如馬力那般持久。
羅成輕夾馬腹,玉獅子義無反顧地朝土坡上疾馳,疾風迎面撲來,馬兒的鬃毛非常漂亮地朝後飛舞,羅成抿緊嘴唇,緊貼在馬頸旁,他眯著雙眼,冷冷地注視著小飛斧朝自己迎面砍來。
手腕一抖,亮銀槍划過一道銀色的弧線,帶著一絲呼嘯破空而去。
槍尖挑中了小飛斧的斧面,羅成再暗暗往上使勁,小飛斧在那股作用力之下,猛地改變飛行路線,從羅成的頭上飛了過去,掉落在身後。
這一槍,羅成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使用的是巧勁,並未硬接硬擋,只是改變了飛行中的斧頭的重心,因此改變了它的行進路線。
“叮!叮!叮!”
隨著幾聲脆響,羅成將雄闊海向自己擲來的幾面小飛斧左擋右格,上挑下劈,紛紛格擋開去,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在土坡下的戰場上,跟隨羅成出戰的燕山小十八也與尉遲恭戰在了一起,他們分出數騎糾纏著尉遲恭,與之作戰,使其無法分身前去救援主帥,其餘的眾人則跟在羅成身後朝土坡上殺將而來。
土坡上,雄闊海也並非一個人衝殺下來。
十來名高暢的親衛驅動戰馬離開本陣,朝土坡下衝殺而來,他們的目標並非羅成,而是緊隨羅成而來的幽州騎士,在他們看來,雄闊海應該能很輕易地阻住羅成的去路,讓他無法威脅到自己的主帥。
高暢騎在馬上,帥旗在他身後高高飄揚,一桿長槍掛在馬鞍旁的架子上,他輕輕拂著戰馬的鬃毛,安撫著戰馬的情緒,使其不受沙場殺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