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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暢奪取這些地方後,自然不會允許這樣混亂地局面出現。他將王琮,張玄素,楊善會等黃河以北的官員派到了齊郡,北海,魯郡這些地方去,希望憑藉他們的名聲壓住當地的那些豪族,當然,在治理地方政務是。也不可能完全繞過那些地方豪族。那些豪族子弟也有不少人繼續留任。只是,他們要像從前那樣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卻也是不能了。
隨著王琮等人來到這些郡縣的還有大量夏國自己培養出來的官員,他們中的一部分是河北的世家出身,一部分是寒門子弟,一部分是高暢收攏地流民子弟。不管他們地背景如何,全都受過高暢地洗腦教育,對高暢無限忠誠,這種忠誠有時候甚至超過了世家子弟對家族的忠誠。
他們對高暢的施政方針領會得極深,也一絲不芶地按照制度和律令那樣去在做。
占領新地方後,首先自然是要收攏流民,建立農莊,大部分流民若是能吃上一口飯。有一瓦遮頭。能夠勉強活下去,他們也不願意鋌而走險拿起刀槍去當盜匪,這幾年。戰亂不已,到處都是荒田,就算是在河流繁密的地區也是如此,所以,建立農莊的土地還是有的,只是,最開始,官府需要支出大量錢糧幫助流民建立家園,這些錢糧,大半來自河北的庫藏,這也是高暢軍無法大力南下地原因之一,錢糧拿來建設內政了,用在征戰上的自然就會少了許多。
在收攏流民,建立農莊的同時,各地靈寶神廟的建立也進行的如火如荼,每一座農莊都有一座神廟,一個神官,那些神官,平時不僅要召集流民來拜見高暢的神像,向他們進行洗腦教育,同時,還要負責教會流民用新式的耕種方法耕種,擺脫以往靠天吃飯的局面,並且,還要略懂一點醫術,起碼也要會醫治感冒這樣地小毛病,經過這幾年地發展,靈寶神教的神官隊伍是大大的擴張了,然而,隨著地盤地擴張,他們仍然不夠用,有的縣境,方圓數百里,也只有區區幾個神官而已。
這些困難都算不了什麼,慢慢來就好。
新稅制的實施才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高暢對土地徵收賦稅採取的辦法是丈量田畝,根據田畝的多寡來徵收賦稅,這對大量隱瞞土地數目的世家豪族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夏國的官員也不像以前的舊隋官吏那樣,任由他們在城中為官的子弟來負責這件事情,自己則充耳不聞,現在,他們採用了避嫌制,也就是說,不用本地官員來負責此事,而是交給了軍隊。
並且,為了抑制當地豪強勢力,高暢還明文下令,不允許當地豪族擁有私兵,連建立的塢堡也要拆除,這一政令遭到了大多數豪族的抵制。
那些人派出代表前來覲見夏王高暢,又或是用金銀財帛來賄賂官員,希望能夠罷免這一政令,他們說,塢堡也好,私兵也好,都是為了防禦盜賊,絕不敢有絲毫的不臣之心。
經過一番妥協,高暢和那些世家大族達成了協議,塢堡也好,私兵也好,是必須消除的,只是,有一個時間限制,並沒
他們馬上要這樣做,畢竟,現在那些地盤雖然已經歸併非就此歌舞昇平了,流賊盜匪仍然聚嘯鄉里,四處作亂,這些人中間,大部分是被打散的潰兵。
高暢向他們承諾,一年之內消滅這些流賊和盜匪,一年之後,塢堡就必須拆掉,私兵必須解散,而在這一年之內,私兵就算不解散,也必須進入預備役部隊,必須由夏軍軍官來統率,必須在塢堡內建立靈寶神廟,讓神官進駐,宗族子弟都必須成為神教信徒,每日要進行禱告,每十天要在神廟內進行一次大的集會。
在高暢的強勢下,有不少世家大族接受了這個條件,當然,也有不少豪族對此不滿,他們有的公然反抗,襲擊農莊,拆除神廟,殺了神官,憑藉高大的塢堡抵禦夏軍的進襲,有的則陽奉陰違,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務必讓新政無法施行下去。
要想順利將夏國新政實施下去,單靠王琮那一批人以及靈寶神教的神官是不可能的,他們真正的依仗還是軍隊。
李靖率領五千人南下之後,騰珏留守後方,擔任東海總管,一方面為李靖的軍隊提供後勤補給,一方面就是要震懾那些本地豪強,讓他們不敢妄動。
騰珏將一萬多夏軍分到了各個郡縣,然後,在修築農莊,耕種土地的間隙,組織那些流民中的精壯進行軍事訓練,讓夏軍的低級軍官為其統領,負責當地的治安和剿匪事務,當然,也有監視當地豪族勢力動向的意思。
對那些服從命令的豪族,大批夏軍士官被派到豪族的私兵中去,擔任統領一職,去其老弱,存其精銳,將其納入夏國的預備役軍人制度中去。
對那些不服從命令,甚至公然反抗的豪族勢力,那就只有一個字,殺!
攻破其宗族勢力聚集的塢堡,將為首之人斬首,家屬貶為平民,不勞作不得食,土地財產全部充公,並且,時常組織那些順從的宗族子弟前來觀看反抗者的下場,進行殺雞儆猴的教育。
山東多響馬,民風彪悍,夏軍雖然強悍,政策對普通百姓也有好處,但是,仍然有不少人被蒙在鼓裡,被自家的宗族大佬迷惑,公然起來反抗夏國的新政。
愚蠢一點的自然是全族動員,然後,落了個抄家滅族的下場,聰明一點的就在背後出錢出力,幫助盜匪和夏軍兜***,讓其疲於奔命,如此,自然就沒有精力來幫助當地政府實施新政了,對騰珏來說,這樣陰險的傢伙是最難對付的。